傅锦楼是什么时候走的,喻轻轻不知道。反正等她在浴室出来,客厅、卧室、厨房皆空无一人。
七点整,喻轻轻拎着行李箱下楼。
公寓楼外,陆宴倚在车边等待。喻轻轻一出现,他下意识扬起了唇角,眉眼温柔。
看清来人,喻轻轻脚步一顿,很快恢复正常。略显苍白的面色生硬挤出一丝笑,道:“不是说在机场碰面么,怎么又过来了?”
陆宴打开后备箱开关,接过喻轻轻手上的行李箱,一边放置,语气淡淡回应:“顺路就过来了。”
闻言,喻轻轻也没多想,拉开车门上车。
路上,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直在吃零食。
陆宴睨过来一眼:“没吃早饭?”
喻轻轻抬起头,意外笑得有些腼腆:“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
陆宴看了眼时间,目光在窗外街边逡巡,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时间还来得及,我陪你去吃个早饭?”
喻轻轻不想麻烦别人,摇了摇头,扬起手中的薯片,语气颇显得意:“女明星能吃膨化食品很不容易的。早餐这种东西,少吃一顿也没事儿。”
陆宴无奈地收回视线,唇边勾起的弧度温柔而宠溺。
“停一下车。”
喻轻轻扒着车窗往外看,语气略显急促,令人听起来心中起疑。
陆宴靠路边停车。
“怎么了?”他问。
看着路过不远的药店,喻轻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避开目光撒谎:“我早上有些坏肚子,正好这有药店,我买点药吃,免得在飞机上不舒服。”
“昂。”
陆宴点点头,解开身前安全带,跟着她一起下车。
“你去买药吧,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嗯。”喻轻轻没拒绝,感谢意味十足地笑了笑,转身进药店。
十分钟后,喻轻轻上车。
“给,热水。”陆宴递给她。
看着掌心的白色药片,那是她刚刚在药店里就取出的。包装盒已经被她丢掉,她怕被陆宴看到药名,怕被别人关心私生活。
接过热水,喻轻轻吹了吹杯口冒起的热气,将一粒药片放入口中,以水服下。
唉。
事后药的味道,确实很苦,主要是心里苦。
“走吧。”喻轻轻双手握着水杯,歪过头对陆宴笑了下。她就紧抿着唇,笑得官方而优雅。
陆宴晃了晃神,收回深邃目光,踩下油门驶离。
*
*
九点的飞机,十二点到达京城。
从机场出来,喻轻轻跟在陆宴身边,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的行李已经被酒店服务人员接走,现在他们轻手利脚,没必要这么早回酒店。
文艺研讨会是在明天上午举办。
喻轻轻打算参加完会议,当天下午就回去,将时间缩减到两天一夜。
“早餐没吃,现在午餐不能不吃了吧?”
上了车,陆宴坐在她身边,手机屏幕上是京城特色餐厅排行榜。
喻轻轻瞟了一眼,笑得有些玩闹:“不吃白不吃啊。”捏紧鼻梁上的口罩,她挺直脊背,和前排司机沟通:“师傅,我们去百里街的7号日式餐厅。”
“好嘞。”司机启动车子。
……
说是吃饭,喻轻轻全程都是在观赏美男进食。她没什么食欲,甚至觉得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不喜欢?”陆宴问。
喻轻轻摇头,高深一笑:“吃饱了。”
男人看着她只少了几块肉的餐盘,身体挺直,靠在了椅背上,神态略显生气:“你不会也在搞什么减肥吧?”
他的职业就是导演,当然知悉许多女演员都有着变态般的体重要求。他从没给过喻轻轻标准,也不希望她拿身体健康做牺牲。
喻轻轻也直起腰,展开手掌圈住自己的腰,向陆宴展示的同时,一字一顿:“进组之前倒是减了两天肥,效果惊人。但现在没有,因为一直在瘦。”
盈盈一握的细腰显露在男人眼前,她身上穿着黑色打底衫,更显身材的纤瘦。腰虽细,但并没有影响胸线的弧度,足够高耸。
陆宴呼吸噤了噤,硬生生移开涩然的目光,耳尖浮现一抹红。
“你以后,可以多吃点。”他低着头,声音有些闷。
喻轻轻没听清,双手担在桌面上,上半身靠近了些,问:“你说了啥?”
“……”
陆宴极力控制视线,目不斜视道:“我说,以后,你可以多吃点。”
闻言,喻轻轻嘟起嘴,背部贴上椅背,很不认同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女人的竞争,男人可不懂。”
“……”
陆宴敛眉顺目地撇着脸,听到这话中语气的娇憨,终于能够抬起眼。眼底汹涌情绪压下,但大多都是温和纵容,淡然如水。
吃完饭,喻轻轻和陆宴分开,美名其曰是去见朋友,实则,她是想一个人散心。
可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喻轻轻就感觉自己头晕得厉害,胃里隐隐泛着恶心,一直想吐。
“什么破餐厅,食材都不新鲜……”快步跑向公共洗手间的女厕,喻轻轻终是没有忍住:“呕……”
一声接着一声,喻轻轻觉得自己胃酸都快吐没了。没有什么呕吐物,吐出来的基本都是她刚刚喝的饮料。
简单在洗手池清洁整理,喻轻轻头脑晕沉地走出去。
还是好恶心,她胃里翻涌不适。
“哈喽,missyu。”
身侧响起一道略显熟悉的称呼,喻轻轻目光四处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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