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镇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瞬间捕捉到豆沉鱼脸上的异样,媳妇在害羞吗?
那么媳妇在想什么才会害羞?
他顿时来了兴趣,直截了当地问:“沉鱼!你在想什么?”
没想到裴司镇会问她,豆沉鱼懵了懵,她总不能说是在想结婚的事吧,那岂不是要被裴司镇笑话,之前她可是都拒绝他的。
“没什么,我去干活了。”
扔下这句话,她就溜了,可不想被裴司镇发现这不可言说的心思,否则真拉她去领结婚证怎么办?
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还是先去研究她的药丸吧。
裴司镇对着豆沉鱼的背影勾唇笑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猜不出媳妇在想什么,倘若知道媳妇在想结婚证的事,那么他明天就能拉着媳妇去民政局,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容易患得患失,尤其是到了京都这种大城市,沉鱼会认识更多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威胁,不是吗?毕竟他还没有笃定到沉鱼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的亲事是母亲一手包办,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他甚至还冷落过她,指不定沉鱼还记恨着呢,有时候想起来他也挺后悔的,如果一开始就对沉鱼好,或许两个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而不是还要辛苦的演戏,做一对假夫妻。
这么一想,裴司镇又郁闷上了。
还是跟往常一样,豆沉鱼进了工作室就没有出来过,裴司镇做完家务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其实他也很忙,也在忙着挣钱,每天也很晚才睡觉,只是他挣到的钱比起豆沉鱼动辄就上亿的诊金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眼下除了继续努力,没有别的办法。
谁让媳妇太能挣钱,一般人根本比不上她。
……
五天后,跟豆沉鱼算的日子一模一样,倪老太太真的醒过来了,而且神志还特别的清醒,看起来一点也不糊涂,这把倪家人给激动坏了。
要知道这几天大家心里愈发的七上八下,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是对豆沉鱼的医术一次又一次的否定,连倪彻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认定豆沉鱼的医术没有那么伸乎,根本治不好老太太的病。
就在昨天倪太太和倪家三姐妹还跟倪彻急了一回,要是半个月过后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那么就想办法去请别的医生,不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豆沉鱼一个人身上,这样太危险了。
老太太的命可不是用来耽误的,凤凰男警告她们的话说得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如果真的是神医的话,半个月治疗下来肯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而不是老样子。
那么就是在说明这个神医也没有本事,完全是在吹牛,可能医好徐家千金的胎记也只是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毕竟豆沉鱼真的太年轻了,和神医的身份完全不搭。
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老太太居然醒了。
倪家三姐妹见状喜极而泣,异口同声地说:“妈,你终于醒了,你要把我们给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