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杜籁卡!那群家伙的子弹能打穿墙壁!”
某种东西击穿了墙壁,飞过罗伯的身边,随后打在地板上轰然炸出蓝色的电球,他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酥麻,这还是做了闪避的情况下。
钢板被烧穿,原地留下滚烫的铁水,裸露的装置内板冒出噗噗的电火花,威力煞是恐怖。
“你真确定那是子弹?”杜籁卡谑笑一声,调侃道:“真没见识。”
“告诉你,那是炽源武器…代号雷光,装到小型机甲上的东西。”
罗伯闻言气恼的吼了一嘴:“我管他是什么东西!”
“我就想问问你,牛叉军官,这种不管多厚的墙壁都能一枪打穿的操蛋玩意儿要怎么对付?”
听着罗伯的大呼小叫,杜籁卡心下微叹,嘲弄道:“闭上嘴,快点跑,然后双手合十,祈祷那个家伙打不中你!”
“你以为一个原始人被枪追着打有什么办法?”他接着吐槽道。
“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罗伯忿忿的啐了一口,脚下不禁加快了速度。
杜籁卡瞥见了一个高空平台,上面的支架似乎并不坚固,他心下微动,朝那里打出了一发榴弹。
土尘四溅,倒塌的钢筋铁板挡住了道路,紧接着各种光束武器穿透了障碍物,胡乱的从背后射过来。
两人加快速度,迅速进到了一个由自动门控制的房间中,躲开了猛烈的火力。
“呼呼…看起来甩掉那群家伙了。”罗伯气喘吁吁的说着,“他们应该没有爆破物了。”
“我劝你还是别想太多。”杜籁卡稍稍放松了一下酸疼的肌肉,打量着这个实验室:“我猜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罗伯苦笑一声,有些微妙捂着腹部:“在追过来,我说什么不跑了,能干死几个是几个!”
“哼…那就随你。”杜籁卡打开了手枪的前置灯光,看着面前这个黑黢黢的房间,这里似乎是个实验室,储物台上放着各种各样贴着便签的药品。
空气中有着若有似无的刺鼻气味,感觉不太舒服,杜籁卡试着拿起了一个瓶子看了看,上面用黑色笔写着“液氯”这个单词。
罗伯也拿起了一个,疑惑的低声道:“上面写的什么玩意儿?”
杜籁卡瞥了他一眼,罗伯手中那红色的物质像是凝固起来了,在瓶底微微晃动。
“炽源凝液,劝你不要乱碰,这东西不怎么稳定,受到剧烈冲击可能会爆炸。”
罗伯心下暗暗吃惊,闻言差点没把这东西甩飞了:“你确定的?”他随即连忙放了回去。
杜籁卡不可置否:“赶紧走,我们需要找到出口。”
“在这么黑的地方,就是守卫进来了都看不到。”
罗伯微微发怵,在这个满是刺鼻气味的房间里谨慎的挪动着,同时眼睛一直注意着脚下,防止被什么陷阱给坑到。
“是谁?”
隐隐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的脚步声,杜籁卡很快的停了下来,眼神微微凝聚起来,给罗伯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两人端枪包围了过去。
杜籁卡不悦:“我看到你了,赶紧滚出来。”
“否则我发誓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你会被一发子弹干掉。”
这个浅显的威胁似乎就起到了作用,角落里传来一声无奈的低语:“好的好的,我投降,先生们!”
“请不要开枪好吗?我只是一个文职人员,或者说是一个学者…我不太会法希语,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呃就这样。”
面前的人或有四五十岁,脸上长着连毛胡。明明身上披着白大褂,却没有给人什么老学究的感觉,反而是这完全不够长的白色下摆完全遮不住他里面的格子衬衫,显得异常另类。
头发也乱蓬蓬的一片,散发出一股恶臭甚至令杜籁卡都望而却步了,感觉他就是现在充当拾荒者,都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这人耸了耸肩,看起来对杜籁卡这两个不速之客也没有太多害怕的感觉:“我是这里的研究员,如果你们想杀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哦呵呵,是的。”
罗伯诧异了一会儿:“研究员?”
“那你怎么没走?”
面前的研究员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做实验太困。”
“腿睡麻了没来得及跑出去。”
罗伯愣了一会儿,嗤笑起来。
“认真的?人能让腿抽筋给坑死?”
“从哪编的胡话!”
见罗伯敌意满满,手中的复合枪蓄势待发,他挖苦一笑,指了指后方的黑暗:“别这样,我说的是真的,实验室被封锁了,我打不开。”
“那群警卫笨的要命,也不知道过来看看,还把你们给放进来了。”
罗伯闻言眼神黯然,随即有些气恼:“笨警卫?”
“你那该死的笨警卫杀了我重要的人…”
“那你觉得你该不该死?嗯?”罗伯眼神阴婺,阴恻恻的把话崩出口,让面前的人脸上表情很明显有了裂隙。
“等等…没这个必要吧?”他慌张起来。
“罗伯,先别开枪。”杜籁卡闻言不屑一顾,上前推开了他,用手电筒照向那面大门,机械严丝合缝的闭合在一起,俨然是锁死了。
“他说的是真的。”
杜籁卡阴沉道,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淡然轻松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他例行询问着。
“卡万·莫卡迪夫斯基·图皮科夫,叫我卡万就好。”
那男人不在乎的说着,从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