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眼睛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郭暧立马笑出声来:“哈,商音,我母亲路过街坊捡了你回来,她们都说你是哭晕的,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
真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商音翻了身扭过去不想跟他说话。
讨了个没趣,郭暧也没好意思,“好嘛,我错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可跟我说说。”
商音仍然没有理会他,他又如讨糖的孩子般嚷嚷:“曲丫头,小商音,小音音,小音儿,你就跟小六我说一说嘛……”
“恶心,我还比你大一岁呢!”她差点没吐出来,“你别老跟独孤陌学,好好的少年郎学成了登徒浪子,多不好。”
“不使点肉麻的话,我还以为叫不动你了呢!现在总能说说原委了吧,什么事情值得在街上嚎啕大哭。”
“钱袋丢大街上了,没找回来。”她说。
“啊,就为这事呀!”郭暧不相信地张大了嘴巴。
商音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榻上,又与郭暧独处一室,虽说门口立着两个丫鬟,到底不好看,便掀开被子下了榻:“郭六,你都是束发的成年人了,别老像小时候一样不忌讳,要聊天就出去聊,外面院子多辽阔呢。”说了后走到院子里乘凉。
“喔!”莫名的受教,郭暧嘴角撇过一丝苦笑,忙遣人搬架胡床支在院子里。
“喔,对了,上个月听说你失踪了,你去哪了?”
“去玩了。”商音抹了抹红眼睛说。
“你知道吗,雍王还以为是独孤兄把你藏起来了,搞得两个人在孤独宅里打起来。我去劝架反倒成了受害人,雍王一拳错打在我脸腮上!喏,你看看,还肿着呢!”郭暧扬起脸庞,叫商音看个仔细,不协调的脸颊还真有一面较为肿胖。
商音抱歉地说:“好啦,你去跟独孤将军说我很平安。你打我一拳,还给你就是了。”
“我倒不敢打你,否则我就惹了两位人物,那时我脸上非得开一朵花不可!”郭暧在脸上比划出一朵花,饶是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