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郞,听说昨夜雍王府走水,再修缮也是多此一举。”说到此处,皇帝皇帝话锋一转,磅礴道,“大唐天子令,为广德二年,皇长子雍王李适,生知仁孝,孝悌三成,温文之德,合於古训;敬爱之风,闻於天下。尝亦视其所以,察其所安,考言有章,询事皆中,非尊贤无以成德,非广孝无以承亲。宜膺择嗣之举,俾受升储之命。宜册为皇太子,正主东宫。”
册储之命一出,荡气回肠。
东宫之主,生母本该为皇后,可皇帝是不会允许国母有污的议论背负在太子的脊背上,否则此事便被有异心的文武朝臣大作文章。李适一旦立为太子,那么皇帝的有生之年,终不会册沈氏为国母。
前一瞬削兵权,后一瞬入主东宫,李适忽有大起大落的感觉,瞳孔微微一湿,松了下牙关,对着皇帝一拜:“儿,定不辜负父亲期望。”
可是,皇帝立李适为储,却出其意外地先撤去其兵权,不知是畏惧太子起兵上位,还是有别的因素。李适作为当事人,也觉得甚不心安,临走前瞄了一眼天子,只见父亲的凛然渐渐褪去,面起霜色,拳头重重垂在案旁的奏折,像要将那堆奏折当成棉花按压下去。
皇帝前一瞬怒削李适兵权,哪知后一瞬变脸立他为太子,这倒酸了刘清潭,才刚乐开的花,经一反转就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