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服我那执着高傲的妹妹?”赤松德赞微微惊讶,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使的诈,“我如何能相信你?”
“若我做到了,还请赞普能取一物相赠在下。”
听他如此恳求,赤松德赞开始对他恳求的东西起了兴趣:“喔?原来是有求,那你想要什么东西?”
谈及此处,独孤默笑得一脸fēng_liú样,拱手道:“实在不瞒赞普,我的心上人及其钟爱花卉,用‘花痴’便可形容。听说这里生长着一种奇异瑰丽的紫茭苇,当其花期时苇茎能分泌出紫色香水,吸引毒虫爬上枝身又将其吞噬之,毒虫黏滞后又渐渐化为脓水滋养着紫茭苇,因此这个茭苇百毒不侵。我为博心上人一笑,听闻这里有紫茭苇,便千里迢迢而来。还请赞普笑予!”
“喔?”赤松德赞眸光一亮,“你来我吐蕃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此简单?”
“对,便是如此。”独孤默昂首,这次态度极其诚恳,先前的锋目也悄然收敛起来,不让人捕捉到一丝不尊。
赤松德赞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善意。
……
独孤默从赤松德赞那里回来的时候,祈贞第一就迎了上去:“喂,你跟我兄长说了什么?”
独孤默淡淡地敷衍道:“没说什么。”
“啊?真的没有说什么吗?”祈贞不知道去哪里捡了个绣球,顶在指尖上转悠到他面前,“我可不相信喔!”
对方依旧不肯透露只言片语,祈贞松了绣球往他脑袋上轻轻一砸,“说真的,我可是会读心术的!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现在的你在想些什么!”
这话引得独孤默发笑,在他眼里,他是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即使有,那也得是日久天长相处的朋友之间的默契,更何况他跟祈贞才是第一奇天见面。”
看他没有表示,祈贞又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那我就说个你更加不信的!”
听她口中还能妄言些什么,他淡淡催促:“说来吧。”
“我还能懂动物世界的语言呢!”
无语得很,她这话异想天开地不想叫人反驳。果然是一言惊人,这下独孤默直接听笑话般笑出来了。
懒得反驳的他折了一根野草嚼在嘴中,先苦后甜的滋味在嘴中渐渐沁出。他随性即想:倘或生活也是这般那就好了。
这一瞬,祈贞别过脸去望向独孤默,将他的表情变化铭记在心中。
尔后她才后知后觉回到他那一丢丢不太礼貌的笑的事上,祈贞明显接受不了任何人对她的嘲笑,直接捡起那个绣球又往独孤默的脑袋上砸了一次:“不信的话,我就证明给你看吧!”
“行!”
她饶是记仇,睚眦必报的小心性却也不坏:“我祈贞公主可不是任由人白白嘲笑的,如果我证明成功了,你需得为我做些什么!”
“行!”对方甚是干脆,将口中咀嚼了无数遍的青草吐了出来。
祈贞一凝眉:“你这么就答应了,倘或我要你娶我呢?”
“咳咳……”对方差点没被呛死,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他来这里只是求一株野草,对吐蕃驸马的位置可不稀奇!
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祈贞偏要横插一脚:“所以说啊,你们中原人,话不得说能太圆!这回就当是我在教训你,就这么说定了!”
“哎!……”不等独孤默开口,祈贞已经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四周转了一圈,好像是没找到自己称心的动物,忽听得天上凄烈一声响,两只老鹰一前一后地飞了过来,它们像是互相追逐,速度极快,横冲直撞。
祈贞指向辽阔天际边,湛蓝得不了的天空将她的眸底倒影出淡蓝色的投影,像是异瞳那般漂亮。祈贞赶紧喊道:“你快看,天上有两只老鹰!你赶紧让开!”
“啥?……”独孤默有点不太明白,悠哉悠哉地又拔了一根嫩草含入嘴中,不屑一顾地道,“什么叫做我赶紧让开?它们在天上飞,我在这草坪上做,”
祈贞好心劝他:“哎呀呀,它们要飞过你头上了,你赶紧让开吧!”
独孤默更加不屑一顾地朝祈贞翻了个白眼。
祈贞忍不住了:“他们马上就要拉屎了,你当心头上顶屎!
“额……”
哪会有那么巧,独孤默腹中刚刚想完,天上鹰嗷嗷路过,“咻”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头顶上有点热乎乎的,好像是什么东西轻嗒嗒地落了下来。紧接着,又过两个弹指,他又觉头顶热乎乎的一阵,又是什么东西轻嗒嗒地落了下来……
前一坨,后一坨,迅速衔接,精准巧妙!
前一只鹰,后一只鹰,仍旧追逐,横冲直撞。
一刹那,独孤默心起不详的预感,伸掌摸来看时,感觉自己的整个头颅都要爆炸了!
特么祈贞说的还真是不赖!
特么来一坨就算了,它还一人来一坨……
“哈哈!刚刚他们嗷嗷叫两声,我就告诉你他们要拉屎,你就偏不信!偏不给它们让路!”神预言家已经笑得整个人抽搐在草地上。
独孤默径直冲向小溪流,一闷头就往水中,让那污秽的泄物大江东去。怎么洗都感觉还有味道,祈贞又屁颠颠地过来看笑话,他真不知道该骂那张乌鸦嘴还是该骂方才的那两只老鹰!
祈贞坐在石头上,得意洋洋地望着面前的“手下败将”,“喂,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手下败将”不回答,甩掉沐发的水,空气中充斥着皂角的香味,头上水珠在阳光下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