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道:“已经打听到了。张小姐及其父母家人现正住在袁绍为他们安排的一座别院之中。就在从这过去两条街的桃花巷内。”
刘闲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情绪来,踱着步,半晌没有说话。
停下脚步,问道:“暮雪她,是自愿接受袁绍的安排的吗?”
萧战摇头道:“这一点,属下无法判断。”
刘闲有些心烦意乱,突然之间感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萧战想起一事,连忙道:“属下还打听到一个情况,张家人正在悬赏征求名医,似乎是张小姐身体有恙,想要为她诊病。”
刘闲心头一惊,急声问道:“慕雪她生病了?严重吗?”
萧战道:“这一点属下就不清楚了。”
刘闲稍作思忖,心里立刻有了一个想法,当即对萧战道:“带我去张家府邸。”
萧战一愣,问道:“现在?”
刘闲一边朝楼下走去一边道:“再等一个晚上,我怎么受得了!恶来,你就不用跟我去了,留在这里。”
刘闲在萧战的带领下,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一路来到一条尽是高门大户,道旁遍植桃树的安静小巷。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一座大宅门前。
萧战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大门道:“就是这里了。”
刘闲抬头看了看,见这座府邸显然比张东柳的代郡太守府还要奢华宏大,心里禁不住升起酸不溜秋的感觉来,没好气地嘀咕道:“好个袁绍,对我老婆可真好啊!”
扭头对萧战道:“去叫门。”
萧战应诺一声,立刻奔上台阶,敲了敲大门。
呯呯两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片刻之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老仆人探出半个头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萧战,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萧战抱拳道:“我家公子得知贵府小姐有恙,特来为其诊治。”
刘闲走到门前,朝老者抱拳道:“在下是左慈仙长的弟子,学得岐黄之术,特来为贵府小姐诊断病情。”
老仆人听到左慈的名号,眼睛一亮,当即不敢怠慢,出来躬身行礼道:“公子竟然是老神仙的弟子,失敬失敬!”
随即道:“还请公子稍待,小人这就进去禀报主人。”
刘闲道:“有劳了。”
老仆人立刻进了大门,将大门关上。
刘闲在门口等了片刻,大门再次打开,出乎刘闲预料的,这次出来的竟然是张东柳。
刘闲愣了一愣,当即抱拳拜道:“太守大人。”
话一出口,心里叫遭,因为他现在的这个身份根本就没有见过张东柳,怎能一来就认出张东柳是代郡太守呢?
好在张东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打量了刘闲一遍,微微皱眉,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左慈老神仙的弟子?”
刘闲恭身道:“正是。在下跟随仙长学习岐黄之术十年,虽不敢与仙长比肩,但仙长的医术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了,自问对于各种疑难杂症都了然于胸。”
张东柳听到他这么说,不敢怠慢了,抱拳道:“先生若能治好小女的疾患,本官绝不会亏待了先生。”
刘闲现在只想快些见到张暮雪,抱拳道:“大人客气了。就请大人带在下。”
张东柳当即将刘闲和萧战请进了大门,亲自引领着刘闲朝后院那座最为精美的绣楼走去。
刘闲远远看见绣楼的灯火,心脏无法控制地急跳起来。
一行人来到绣楼前停下,张东柳看了一眼萧战,对刘闲抱拳道:“请先生随我进去。”
刘闲对萧战道:“你留在这里。”
萧战应诺一声。
张东柳领着刘闲走进绣楼,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灯火通明,轻纱如幕,那个日思夜想的倩影就坐在不远处,背对着这边正看着窗外。
刘闲十分激动,然而却又感觉两人之间虽然近在咫尺,却好象远隔天涯一般。
张暮雪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看到父亲领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子来到,神情冷淡地道:“女儿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父亲又何必白费功夫,叫他走吧。”
说完转过头去,一副寂寞的模样,好像对一切都没了兴趣似的。
张东柳急忙道:“这是左慈老神仙的弟子,定可治好女儿的疾患。”
张暮雪轻轻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既然父亲把人带来了,女儿又怎能说个不字呢。”
依旧没有转过头来,却把左手皓腕伸了出来,淡淡地道:“先生随意吧。”
张东柳连忙对刘闲道:“请先生为小女诊病。”
这个时代,与礼教制度盛行之后的风气完全不同,还是很开放的,并没有什么女眷不见外客这样无聊的规定,因此刘闲为张暮雪诊病倒也并不会有什么忌讳。
刘闲走上前,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在张暮雪旁边半蹲下来,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搭上张暮雪的手腕,让自己平静下来,探察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刘闲流露出惊讶之色,看向张暮雪,难以置信地道:“看这脉象,小姐这恐怕不是病,而是曾经中了剧毒而落下的后遗症啊!”
刘闲的声音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而是刻意压低着嗓子装出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
张东柳眼睛一亮,张暮雪悠悠地道:“先生倒是好本事,竟能看出这一点。”
刘闲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