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宽双手将一大卷羊皮托起,道:“这是三吴之地的山川详图,请陛下过目。”
典韦立刻上前,接下羊皮地图,转过身来呈给刘闲。
刘闲心中有些好奇,虽然手下的军队已经接收了三吴之地,但他对于这三吴之地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太了解。
接下羊皮地图,在面前的案桌上铺开,目光在地图上逡巡起来,但毕竟面对的是陌生的地区,一时之间不得要领。
郑宽似乎看出了刘闲的问题,抱拳道:“这三吴之地虽不比中原地大物博,但山川地貌却是十分的复杂,若陛下恩准,小人愿为陛下指点一二。”
刘闲看着地图,情不自禁地点头道:“好。”
郑宽当即恭身上前走到刘闲的书案前,弯着腰,态度恭敬地为刘闲指点解说起来。刘闲仔细听着,面露思忖之色。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刘闲,刘闲没有吩咐,他们自然就静静地站在下边看着。
郑宽见刘闲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的叙述,于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不着痕迹地摸上了插在发髻上的那支发簪。
立在不远处的赵嫣然突然感觉不对劲,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众人吓了一跳。
郑宽迅疾拔出了发簪,猛地朝刘闲的咽喉刺过去。刘闲得赵嫣然示警,已经抬起头来,赫然看见郑宽手中的发簪已经刺到眼前了!
刘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一仰,郑宽手中的发簪就贴着刘闲的眼睛过去!就差那么一点!
典韦等人反应过来,怒吼着便朝郑宽冲过去。郑宽不顾一切地扑向刘闲,刘闲躲避不及被郑宽抱住压在了身下,随即就看见郑宽举起发簪就自己的眼眶刺了下来!
刘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连忙侧头闪躲开,郑宽手中的发簪划破了刘闲脸颊的皮肤,刺在了他脸颊旁边的地上!郑宽举起发簪准备再次刺杀刘闲!这一次刘闲已经躲闪不开了!
突然,一股劲风席卷而来,典韦已经冲了上来,抬起右脚猛地蹬在郑宽的脸颊上,呯的一声大响,郑宽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大厅的地上!
吕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郑宽身边,一脚踏住还来不及爬起来的郑宽身上,把宝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喝骂道:“妈的!你活腻味了吧!竟敢刺杀陛下!”
赵嫣然奔到刘闲的身边,无限紧张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刘闲从地上爬了起来,朝赵嫣然咧嘴一笑。赵嫣然见状,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郑宽瞪着刘闲怒吼道:“奸贼!我虽然没能直接杀了你!但你马上就要死了!……”
刘闲懒得跟他废话,摆手道:“拖下去,砍了。”
吕布当即抓住郑宽的后领将他拖了下去,如此一条大汉在吕布的手中竟然跟一只小鸡没什么分别似的。
郭嘉突然抱拳道:“陛下,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只怕魏延吕翔他们此刻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了!”
刘闲神情一变。正准备说话,整个人却突然萎顿了下去。
众人呆了一呆,随即齐齐变色,赵嫣然慌忙冲上去抱住刘闲叫道:“夫君!夫君!……”随即只见刘闲被划破的伤口处竟然露出了黑色的血水来,顿时大为惊骇。
吴郡,魏延看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吕翔见状,禁不住问道:“将军,陛下说了什么?”
魏延皱眉道:“东吴的使者竟然刺杀陛下,陛下传书,令我等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吕翔流露出惊讶的神情,道:“怎么会……?”
魏延冷笑道:“欲行荆轲之事而已。只是当年荆轲都没能成功,他东吴的使者又怎么可能得逞。”
看向吕翔,道:“传令下去,所有军队严加戒备以防不测!”
吕翔抱拳应诺,随即忧心忡忡地道:“我军只有三万余人,且不是新兵就是辽东军,若敌军真的处心积虑,只怕……”
魏延站了起来,摆手道:“这倒是不必太担心!如今我军占据吴郡坚城,东吴小儿若是来攻,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得逞的。
而陛下已经下令集结于平安的军队暂停进击高邮,分出一军从海上来支援我们。所以我们只需坚持十天左右的时间,则局势就能逆转了。”
城中的刘闲军纷纷登上城墙准备战斗,而水面上的水军则纷纷拔锚做好起航的准备。
吴郡城中一片寂静,所有店铺都紧闭着大门,大街小巷几乎看不到半个行人,整座城市都弥漫着一片肃杀紧张的气氛。
时间在这样的气氛中慢慢流逝着,白天过去了,夜幕降临了,整座城市更加寂静,而气氛则更加紧张了。偶然响起的一声狗吠都能让人禁不住心头一惊。
魏延来到城墙之上,几个将官上前拜见。
魏延朝城外的黑暗中眺望了一眼,扭头问身边的将官:“斥候有回报吗?”
一个将官抱拳道:“还未有消息传来。”
魏延看着寂静如水的城外,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个将官忍不住问道:“吴军真的会来吗?”另一个将官则道:“吴军这么做实在莫名其妙!若是假意投降陛下,为何又要把吴郡让出来?”
魏延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若不如此,怎么可能让陛下相信他们的投诚?……”众人面面相觑。
魏延稍作思忖,道:“加派斥候!敌人随时会来,所有人都给我睁大眼睛!”众人抱拳应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