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军大帐,夜已经很深了,不过作为大军主帅的黄忠却依旧没有休息。虽然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几乎可说是胜券在握了,但是黄忠依旧有些许的担心。
“咳咳……!军爷,救救我们吧!”“救救孩子吧!咳咳……!”……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黄忠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走出了大帐。朝声音传来的营门方向看去,只见营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一片人影憧憧的景象。
一名军官匆匆奔来,朝黄忠禀报道:“启禀将军,突然来了这许多百姓,好像都不太对进的样子,求我们救他们!”
黄忠朝那些百姓看了一眼,立刻道:“传令战骑戒备!”
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不一会儿,原本寂静的大营里便响起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万余骑兵奔到营门附近警戒。
营门外的百姓们立刻停止了喧哗,一脸不安地看着这些骑兵。
黄忠来到营门处,守在门口的众官兵一齐拜见。一名军官忍不住恳求道:“将军,这些都是被刘备赶出来的普通百姓,救救他们吧!”
黄忠打量了一眼聚集在营门外神情凄苦不知所措的百姓,见来的这所有人都是汉人百姓的模样,并无蛮族人的身影,而且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这些人面色苍白,神情萎靡,似乎都患有重病的模样,看来是刘备觉得他们没用了,所以将他们全都赶了出来。
黄忠禁不住心中恼火,骂了刘备一句。扭头对守卫营门的众官兵道:“打开营门,放这些百姓进来!”
众官兵大喜,连忙应诺,迅速打开了营门,招呼外面的那些百姓:“大家都进来吧!……”
几千百姓见此情景,欣喜不已,纷纷拜谢,涌入了营门,随即聚集在黄忠面前,叩谢大恩。
黄忠连忙扶起最前面的那个老者,对一众百姓道:“大家都起来吧。都是大汉子女,救助大家是应该的。”
众百姓感动不已,有些人一个劲的抹泪,似乎是经过了无数的磨难似的。
黄忠叫人把他们带下去安置,并且派出医官为他们整治,因为黄忠感觉其中许多人的身体都不大好的模样,绝大部分人竟然都在不停地咳嗽。
一众百姓被带了下去,营门处的喧嚣渐渐地归于平静。
这时,得到消息的诸葛亮和孙策过来了,看了一眼被安置在远处营地一角的百姓,好奇地问道:“这些百姓是哪里来的?”
黄忠皱眉道:“是被刘备赶出来的普通百姓,几乎都是老弱妇孺,而且多数身体都有问题的模样。
这刘备满口仁义道德,可是一觉得百姓对自己没有用处了,便弃之如敝履。真正是豺狼心性!”
孙策冷笑道:“所以陛下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只要是满口仁义道德的,通常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黄忠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诸葛亮皱眉道:“这件事有些奇怪啊!将这些百姓赶出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节省一点粮食吗?可是如此行为对于民心士气的影响却是无可估量的,可说是得不偿失啊!
刘备虽然假仁假义,但却不是愚蠢之辈,这一点应该是看得到的。”
黄忠、孙策觉得诸葛亮说的有道理,但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就在这时,一名医官突然奔到三人面前,抱拳急声道:“将军,这些百姓的身体都不对劲,似乎,似乎都中了毒!”
三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之前接获的情报中提到的‘毒人’二字。
而与此同时,远在洛阳,已经睡下的刘闲接到急报,说左慈夤夜求见。
刘闲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左慈绝无这个时候跑来打扰自己的道理,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穿上衣裤赶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左慈立刻上前拜道:“陛下,黄忠他们的大军或许有大难了!……”
刘闲吃了一惊,想到‘毒人’,连忙问道:“跟‘毒人’有关?”
左慈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道:“老道遍查古籍,在一部西周的古书中查到一个记载,说的就是毒人。
这毒人,身中剧毒之后又被鼠疫侵袭,最后竟然在体内孕育出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新毒!
此毒不仅性烈非常,中者往往坚持不了十日就会毙命,而最可怕的却是此毒居然在沾染到旁人之后还会在人体内重新孕育,使得新中毒者成为也能毒害别人的毒人。
如此不断传递下去,此毒不仅不会丝毫减弱,反而会愈演愈烈,最后形成一股无法控制的风暴,夺取所有人的性命!”
刘闲皱眉道:“这,这不就是一种瘟疫吗?”
左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与自然的瘟疫不同,由于是由人以剧毒之物淬炼出来的,因此毒性更加可怕,中者几乎是必死无疑!同时传播的速度也更为惊人!”
随即皱眉道:“这个刘备,号称是汉室宗亲,却使出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手段,实在令人发指!”
左老道一向出尘恬静,此刻却也禁不住情绪失控,怒声骂人了!
刘闲皱眉道:“难道刘备那边所谓的‘毒人’就是这种‘毒人’?”随即问道:“有办法解毒吗?”
左慈抱拳道:“老道此来便是还要向陛下请命,请准许老道即刻前往前线。要解决此毒,必须接触到此毒方才有可能。”
刘闲点了点头,感觉这件事不能耽搁,当即扬声喊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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