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道:“这个时候也管不上那些步军了,我等骑兵护着小姐他们立刻退回洛阳去!”
张辽道:“不行!同袍兄弟,岂能舍弃!”
李榷大怒,指着张辽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董旻对张辽道:“张校尉,不是我们要舍弃同袍,而是现在局势危殆,若不当机立断,别说那些步军了,所有的骑兵,我们,还有大小姐他们,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张辽抱拳道:“大人勿忧,末将有办法阻敌,还请大人交由末将全权指挥!”
董旻面露犹豫之色。
李榷没好气地喝道:“你一个小小校尉也妄想指挥大军,简直不知所谓!”
董旻连忙道:“那倒也无妨!张校尉是卫将军派给我的副将,也是有资格指挥大军的!”
随即问张辽道:“你真的有把握?须知军中无戏言,你若不能做到,可是要承担军法的!”
张辽抱拳道:“若末将不能阻住敌军,请大人斩我头以申军法!”
董旻道:“好!你既然有此决心,我便将虎符交给你,由你指挥大军作战!”
说着便取出一只小巧的虎符递给张辽。
张辽单膝跪下,双手接过虎符。
牛辅马腾见久攻对手不下,而天色已暗,便决定暂停进攻。
金钟之声响起,各部队有条不紊地后退。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他们预料的事情却突然出现。
落日的余晖下,一支骑兵部队突然从侧翼出现,猛突入他们的大军之中。
猝不及防的联军登时被冲的阵脚大乱,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抵御。
马腾牛辅见状大惊,急调骑兵反击。
双方战骑相互冲杀,杀声震天,激烈的战斗直杀到天色全黑了好一阵子之后,才以刘闲军方面的主动撤退而告一段落。
马腾牛辅,遭此突袭,杯弓蛇影,令各军严加防范,同时重整大军,准备重新对刘闲军的防线发起进攻。
然而此时已经是深夜,官兵将士疲惫不堪,怨声载道。
马腾牛辅见此情景,又觉得对手已是瓮中之鳖不可能逃得掉了,于是暂停了进攻,令各军就地结营休息,准备等天一亮再发动猛攻,以期一举击垮对方。
第二天一大早,马腾牛辅便调集大军逼近刘闲军防线,准备发动进攻了。
然而出乎两人预料的是,当此大战在即之时,对手防线上却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虽看得见锦旗和许多官兵的身影,可是也嫌太过安静了些。
马腾皱眉道:“情况有些不对!”
随即便令马铁率领五千战骑冲击。
战鼓声大做,马铁率领五千铁骑奔涌而出,杀声震天,如同旋风一般直朝对方阵线奔涌而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五千铁骑冲到刘闲军阵线前,竟然一举突入了刘闲军的防线,而刘闲军方面竟然毫无反应。
马腾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然明白过来了。
片刻之后,马铁派人回来禀报道:“大将军,敌军早已撤走,只有许多草人而已。”
牛辅大为恼火,怒骂道:“好个狡猾的刘闲,竟然让他给跑了!”
马腾皱眉道:“昨夜敌军的出击,就是为了掩护主力撤退,不过他们以步军为主,此刻应该还未走远,我们全力追击,不愁追赶不上!”
牛辅一点头,立刻下令骑兵全速追击,步军随后跟进。
马腾也下达了差不多的命令。
马腾军牛辅军的骑兵全速奔跑起来,狂飙突进追赶着正在撤退的刘闲军。
他们不担心追丢目标,因为刘闲军只可能是往这个方向撤退,而且地面上留下的无数脚印痕迹是最好的指引。
大军追赶了半日时间,牛辅军的五千前锋骑兵已经赶到了渭南以西的一片丘陵地区。
此地地形平缓,矮丘绵延,放眼望去,只见密林重重,一群群宿鸟被轰隆隆的马蹄声给惊飞了起来。
官道蜿蜒穿过这片地区,而官道及其两边的草地上则留下了不久前有大军经过的痕迹,刘闲军从这里退走是不会有错的。
前锋将军查看了一下现场的痕迹,喝令大军加速前进,务必要在刘闲军进入渭南之前赶上刘闲军。
五千骑兵顺着官道奔涌直前,轰隆隆的大响回荡在这片山林之间。
突然,在这一片马蹄轰鸣之中似乎响起了一片箭矢破空的尖锐响声。
牛辅军官兵们还未反应过来,许多牛辅军官兵已经中箭栽下马去!
前锋将军大惊之下勒住了战马,一众官兵将士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时,两边的树林中飞出了第二波劲箭,牛辅军人仰马翻,又被射倒了许多!
前锋将军急声喊道:“快举盾防御!”
牛辅军官兵纷纷举起盾牌抵御,然而箭矢四面八方飞来,盾牌挡住了东边没挡住西边,护住了前方却漏了后方,箭雨之下,牛辅军官兵纷纷中箭落马,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号角声突然大做,千余战骑在悍将张辽的率领之下从左侧猛冲出来,杀入牛辅军中间!
牛辅军仓促应战,却哪里抵挡得住!
张辽等如同猛虎下山突入敌群所向无前,长枪大刀杀得牛辅军血肉横飞伤亡惨重!
前锋将军见情况不妙,准备帅军撤退。
却突然看见一员格外骁勇彪悍的敌将提着大刀直朝自己冲来了!
前锋将军并不认识张辽,心惊之下,下意识地策马迎战。
两骑在千军万马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