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在仔细布置了一番之后,回到桥边篝火旁坐下。
朝马腾军望了一眼,只见马腾军篝火散布在周围的山岗之上,隐隐对己方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
徐晃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担心自己能否完成主公托付的使命。
不知不觉,疲惫袭来,徐晃靠在篝火边进入了梦乡。
杀!!……
巨大的杀声突然响起,徐晃惊醒过来,一跃而起!
循声看去,只见无数木船突然出现,撞在浮桥之上,无数马腾军官兵跃上浮桥,已经将留守浮桥的官兵冲得七零八落了!
那攻势来得如此猛烈,徐晃手下的守桥官兵星落云散,已然溃不成军了!
徐晃吃了一惊,抄起大斧便准备奔向浮桥。
然而就在这时,马腾军的战鼓声突然轰隆隆大响起来,几乎同时,杀声震天,西凉铁骑如同狂风海潮一般席卷而来!
徐晃军迅速列成防御阵线!
几乎同时,西凉铁骑发射的箭雨便飞落下来,射得徐晃军东倒西歪,阵线动摇!
紧接着,如同惊涛拍岸,西凉铁骑组成的浪潮凶猛冲撞在徐晃军防线之上!
犹如浪涌沙堤,徐晃军防线竟然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完全崩溃了!
铁蹄洪流席卷而入,徐晃军官兵连片被卷入铁蹄之下,惨叫声嘶吼声响成一片,徐晃军阵脚彻底动摇了!
然而此时,徐晃却顾不上去抵御正面冲击的西凉铁骑,他带领着手下的百余亲兵冲上了浮桥,反击冲上浮桥的庞德军。
徐晃连杀数个对手,与庞德相遇,两人顿时战作一团,好似龙争虎斗,恶战不休,大斧与大刀不断凶猛碰撞,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大河两岸!
徐晃一边与庞德拼杀,一边观察浮桥上的情况,只见手下的官兵兵败如山倒,根本无人去点燃预先布置在浮桥上的火油桶。
而他带来的那些亲兵,则被对手的官兵阻挡住,处境越来越不妙,显然也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了。
徐晃心中焦急,拼命的冲动不由的涌上了心头。
徐晃奋力挥舞大斧与庞德对攻,突然一个错身闪到庞德身后,庞德反应极快,当即双手横掠大刀,只听见呯的一声大响,刀背猛地撞在了徐晃的胸膛之上!
徐晃闷哼一声,向后摔出数步开外,重重地摔在浮桥的桥面之上!
庞德哈哈大笑,拿大刀指着徐晃喝道:“徐晃,你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立刻弃械投降,我可饶你性命!”
徐晃以大斧撑着桥面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拿起一支原本插在桥柱上的火把,气喘吁吁地道:“要我器械投降,还早得很!”
随即竟然将火把扔进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只火油桶中!
庞德大惊失色,震响奔上前踹掉那火油桐,就看见一团烈焰猛然冲起,随即轰隆一声大响,烈焰冲天!
庞德被迎面冲来的气浪撞倒在桥面之上,而徐晃因为离得很近,强劲的气流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远远摔入了河水之中,黑夜之中瞬间便失去了人影。
庞德连忙爬了起来,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赫然看见烈火在桥面上迅速蔓延开,许多来不及离开的官兵已经陷入烈焰之中,惨叫着纷纷跳入河中。
庞德又惊又怒,骂道:“可恶!竟然在整个桥面上都浇满了火油!”
想要救火,然而烈火已经席卷而来,势不可挡,庞德只得匆匆离开浮桥,退到了岸上。
此时,马腾的主力骑兵已经彻底击溃了徐晃军,徐晃军兵败如山倒,被冲得七零八落,残兵败将四散奔逃,已经彻底垮了!
马腾策马奔到岸边,眼看着整座浮桥变成了一条横亘在渭水之上的火龙,脸色十分难看。
庞德来到马腾面前,下拜请罪:“末将无能,请大将军处罚!”
马腾怒道:“现在处罚你又有何用?!”
庞德心中郁闷羞愧不已。
马腾想到徐晃,问道:“徐晃何在?”
庞德抱拳道:“落入河中,不知死活!”
马腾一甩马鞭,骂道:“可恶!”
这时,对岸铁蹄轰鸣之声传来,只见无数骑兵涌到了岸边,原来是马超率领的骑兵赶到了,然而此时浮桥被毁,他们已经过不来了。
天亮之后,马腾来到河边查看情况,只见原本气势恢弘的浮桥竟然只剩下了一点残留在岸边的焦黑残骸!
急促的马蹄声从背后传来。
马腾转身看去,只见一名传令官正从南边飞驰而来。
不一会儿,那名传令官奔到了马腾面前,猛地勒住马,抱拳急声道:“大将军,不好了,镐亭遭到突袭,所有粮草被刘闲军夺去!”
马腾大惊失色,心中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他突然意识到,刘闲派人突袭浮桥,而他自己则率军进逼长安,根本全都是疑兵,真正的目标是镐亭!
刘闲的粮草问题定然还没有解决,所以他才会处心积虑布置下这样的连环之计,就是为了夺取己方的粮草!
马腾感到自己完全被对方算计了,恼怒之下,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感觉一股郁怒之气淤积在胸口,无法宣泄!
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喝问道:“韩遂为何不派兵阻截?”
传令官急忙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将军立刻派出骑兵试图追截,却遭到了吕布和赵云的伏击,出击的近万骑兵损失过半,败逃回来!”
马腾怒骂道:“可恶!可恶!”
徐晃落入水中,随波逐流,正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