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匆匆逃离金城,逃往武威,马休率领骑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天夜里,韩遂一行人穿过一片树林,直朝前方奔行。
韩遂突然勒住马,一行人跟着也停了下来。
钟繇骑马来到韩遂面前,不解地问道:“文约兄为何停下?”
韩遂怒道:“钟繇,你害我!”
重要一脸不解地道:“我救了文约兄,文约兄不感激也就罢了,怎的反说我害你?”
韩遂气愤地道:“之前事情急迫,不暇细想。如今想来,这分明就是你们的诡计!挑拨离间,陷我于不义,难道还不是害我吗?”
说着拔出刀来,一副欲杀钟繇的模样。
钟繇看了一眼韩遂手中的宝刀,笑了笑,道:“就算文约兄现在杀了我,难道就能重拾马家众人对文约兄的信任了吗?”
韩遂眉头一皱,喝道:“有尔人头,大哥定会相信我!”
钟繇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但他也有可能会怀疑文约兄故意如此以博取他信任而已。文约兄若是要赌这一半的机会,尽可将在下的人头取去!”
韩遂眼中杀机迸现,随即却又敛去,眼中流露出无奈之色,收刀入鞘,气恼地道:“与元常相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你竟然有如此胆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钟繇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实不相瞒,若是依着我自己的意思,我是万万不会如此涉险的。将性命系于一线,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然则我却不能不来,我一家老小全都在贾诩那杀千刀的手中,为了一家老小能够活命,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这一遭了。”
韩遂心头一动,问道:“你说的是贾诩?”
钟繇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文约兄,如今还不安全,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韩遂点了点头,招呼了众人一声,继续朝前方赶路。
韩遂皱眉道:“这一逃回武威,便坐实了我勾结刘,大将军之事,只怕不久大,马腾就将率军来攻。”
钟繇道:“武威乃是塞上名城,又是文约兄的根基重地,马腾想要攻取绝非易事。只要文约兄坚持一段时间,张辽必然率军来援。文约兄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韩遂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似的道:“希望确如元常所言吧!”
韩遂一行人兼程急奔,而马休率领骑兵则马不停蹄兼程追赶。
仅仅不到两天时间,马休率领的骑兵队便赶到了武威城下。
只见武威城门紧闭,而韩遂的官兵布列在城墙之上已然严阵以待了。
马休恼火非常,扬声喊道:“韩遂老匹夫何在?”
韩遂全副披挂出现在城门楼上,朝城墙下的马休抱拳道:“贤侄,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马休抬起龙骑枪指着韩遂,质问道:“韩遂,你与我父亲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为何背叛兄长,卖兄求荣?你若是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立刻随我去见父亲!”
韩遂叹了口气,道:“我若随贤侄回金城,岂会有命在?请贤侄转告大哥,如今刘闲被朝廷委以重任,代表的乃是大汉朝的正朔,”
“我等该当顺天应人归顺刘闲,否则逆天而为,只怕将来不得好死啊!”
马休大怒,喝道:“韩遂老匹夫,怎敢妖言惑众!”
韩遂听对方一遍一遍辱骂自己,也不禁心头火起,大声道:“马休,我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想取你性命,你不要不知好歹!”
随即举起右手来,城墙上的一众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顿准了城下的马休等人。
韩遂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讲情面!”
马休简直恨不得立刻就砍下韩遂的人头,不过想到眼前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只得强行压下了这口怒气,扬声道:“韩遂,我们很快会再见!”
随即便勒转马头,率领手下骑兵原路返回了。
韩遂见与马家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成了这样,禁不住感慨万千。
洛阳,刘闲看了刚刚从关中送来的急报,喃喃道:“马腾韩遂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只怕韩遂很难与马腾抗衡。……”
陈宫道:“文和显然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驰援韩遂,同时请白衣羌出兵一道对付马腾。”
刘闲站了起来,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思忖道:“借助羌人的力量,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况且这些异族向来三心二意,”
“到时候,究竟是帮助我们还是反戈一击,谁都说不准。能不用他们就不要用他们吧。”
陈宫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主公所言有理,可是单靠张辽所部,只怕难操胜券啊!”
刘闲笑道:“所以我打算亲自率军驰援。”
陈宫一呆,明白了刘闲的意图,点头道:“还有两个多月袁绍才会来犯,倒是可以趁这个时间先解决了马腾这个后患。”
刘闲道:“这边的备战工作继续,我只带恶来、嫣然、奉先三将,及一万五千轻骑兵前往,应该可以解决问题了。”
热闹的春节才过去没有几天,刘闲便率领一万五千骑兵在一个宁静的黎明悄悄地离开了洛阳往关中赶去。
马蹄践踏在厚厚的积雪上溅起雪花,雪后的晴空显得格外刺眼。
队伍离开一天左右,大军来到一处驿站附近,此时天色将晚,刘闲下令大军就地休息,准备等天亮之后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夜幕降临了,荒野上点起了许多篝火,将士们围在篝火堆前吃喝闲聊,显得非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