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头一偏,晕了过去。
刘闲一惊,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脉搏,笑道:“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对典韦道:“带他进去疗伤。”
典韦应诺一声,一只手就把甘宁壮硕的身子提了起来,朝房间那边走去。
刘闲想到今夜在大街上看到的明显在搜索什么人的官兵,意识到他们应该就是在搜索甘宁,甘宁这一路逃来,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若被荆州官兵寻踪追来可就大大不妙了。
一念至此,当即便要派人出去清理痕迹,同时布置假的痕迹。
然而就在这时,客栈前面却传来了巨大的喧嚣声,一个十分威严的巨大声音道:“各队散开,仔细搜索周边宅院,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萧战匆匆奔了进来,抱拳道:“公子,黄忠带人进客栈了!”
刘闲皱了皱眉头,喃喃骂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萧战道:“若是让黄忠发现了甘宁,我们可就麻烦了!”
说话间,急促杂沓的脚步声已经从客栈大堂那边来到了附近,情况已经非常紧急,如果让黄忠发现了甘宁,刘闲他们势必被当作同党而逮捕,事情可就麻烦了。
刘闲突然抹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萧战见状,大感惊讶。
刘闲走到院子的拱门附近,在石桌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黄忠的到来。
萧战等人见此情景,不由的面面相觑,既不解,又非常担心。
不一会儿,随着急促杂沓的脚步声,顶盔掼甲手按宝剑的黄忠率领一大群官兵在掌柜的引领下进来了。
黄忠一进门,就看见了好整以暇坐在门口的刘闲,不禁一呆,难以置信地道:“你,你是……?”
刘闲呵呵一笑,看向黄忠,道:“黄老将军,咱们也没多久没见,难道就不认识了?”
黄忠呆了一呆,抱拳道:“上将军?!你,你怎么会……?”
掌柜的和黄忠手下的部兵,见此情景,都大感惊讶莫名其妙。
刘闲站起身来,走到黄忠面前,问道:“黄老将军突然闯进我的住处,不知有何贵干?”
黄忠道:“末将奉命搜捕要犯,没想到竟然冲撞了上将军。”
刘闲看了一眼黄忠身后众人,道:“老将军,可否让你的人在外面等候?”
黄忠稍作犹豫,扭头对众部兵及掌柜的喝道:“都退下!”
众人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黄忠看向刘闲,问道:“不知上将军何时来到的?末将为何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刘闲道:“老将军当然不会收到消息,因为我是私下来到襄阳的,并没有知会刘使君。”
黄忠疑窦丛丛,暗道:刘使君与上将军之间虽然已经冰释前嫌,而且刘使君也接受了上将军的册封,可是两人之间却还是颇有心病的,上将军此刻秘密来到,究竟有何意图?
刘闲猜到了黄忠的想法,微笑着问道:“老将军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会私下来到襄阳?”
黄忠抱拳道:“还请上将军明示。”
刘闲叹了口气,反问道:“难道老将军真的不知道?”
黄忠不解地看着刘闲。
刘闲背着手朝前方走去,黄忠跟随在后。
刘闲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月,道:“我和刘表之间虽然说不上情同兄弟,但也是共患难过的,黄老将军应该是知道的。”
黄忠想到之前双方之间的关系,不禁点了点头。
刘闲道:“景升兄死得蹊跷,而其两个儿子也在其后相继暴毙,一家人可说是惨遭灭门,我既与景升兄有交情,又同是刘姓之后,不能不来调查此事,以慰景升兄在天之灵。”
黄忠心头一震,皱眉道:“上将军此言何意?”
刘闲转过身来,有些气愤地道:“老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就不信老将军从来没有想过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景升兄被刺,幼子及蔡氏满门被杀,矛头直指刘琦,刘琦随之以弑父杀弟罪名被杀,整件事情最终的受益者只有一人,那就是刘备!
虽然我还没有证据,但我却敢断言,这整件事情,从景升兄被刺,到刘琦身首异处,全都是刘备在背后谋划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谋夺荆州。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黄忠面上大变,怒道:“上将军是要挑拨离间吗?”手按剑柄瞪着刘闲,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周围的萧战等人见状,立刻按住刀柄蓄势待发。
刘闲看着黄忠冷冷一笑,道:“我一直认为黄忠是个忠勇的英雄,所以才会同你说这些话。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黄忠面色变了数变,眉头紧紧地皱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则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正如刘闲所言,黄忠不是没考虑过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也不是没怀疑过刘备,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下意识地没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罢了。
然而刘闲的一番话,却把他隐藏在心中的所有怀疑和疑问都给激发了出来,再也无法平复下去。
刘闲将黄忠的神情看在眼里,继续道:“黄老将军受景升兄大恩,如今景升兄一家惨死,尸骨未寒,该何去何从,老将军好自为之! 只是莫要被人以为老将军是忘恩负义之辈才好!”
黄忠心头大震,久久说不出话来。
朝刘闲抱拳一拜,转身离去了。
接着就听见黄忠喝令手下各部人马停止搜查的声音。
刘闲禁不住吐了口气,庆幸地道:“好在来的是黄忠。若是换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