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认为,柳伊存在安全隐患,她的干净似乎并非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如果自己不在场,想必那个叫做余权的男人就牵住她的手,这是他感觉到恶心的事情。
柳伊认为,马清在看见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却没有站出来,非得等自己给他信号才肯出来帮忙,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接受不了自己欺负的人同时也被别人欺负,说什么那样像是一群变态蹂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什么只对一个人变态那不是变态,什么只欺负一个人那不是欺负,到头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向他求救,他还是坐视不管!
“别楼我!”柳伊打飞马清的贼手。
“谁稀罕!”马清松开柳伊的腰。
“你什么意思!”柳伊道。
“你什么意思!”马清道。
两个人都有些愣神,本来生气的是自己,怎么对方还生气了?
近乎同时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喝道,“你凭什么发火!”
如此神同步,是两个人都不想看到了,两个人都有些着急,为了占据先机,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道,“你刚才……”
又是神同步。
哼——
两人哼了一声,一齐偏头看向别处。
过了一会儿,马清心理不平衡,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女人呐,我是看明白了,都一样……”
说着,马清上下瞄了一眼柳伊,好似生恐不知道在说柳伊一样。
“外表看起来光鲜艳丽的,瞅着挺干净的,倒是像那么一会儿事儿,关键节骨眼,还是守不住底线,威胁几句,小手就递给人家了。”
“呵,嘴上说不喜欢人家,到头来不还是下楼见面?也是……谁不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呢?”
马清这阴阳怪气的一套,句句扎心,着实是给柳伊气到了。
“你——”柳伊猛地瞪向马清。
“没说你。”马清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作多情。”
柳伊抿着唇,重重的点头,这口气硬是很咽下去了。
“男人都一样,嘴里净说些漂亮的话,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接受不了自己欺负的人同时也被别人欺负,说什么那样像是一群变态蹂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说到这里,柳伊跟马清一样,上下看了一眼马清,生恐不知道在说马清一样。
“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看到有钱有势的,吓的屁滚尿流,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之前说的漂亮的话全忘了。”
“呵,男人,不中用,都一样,欺软怕硬,也就遇到加油站服务员能硬气一下吧。”
马清一听这话,有些接受不了。
“你——”马清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没说你。”柳伊抱着肩膀,慵懒的说,“自作多情。”
“我告诉你柳伊!”马清指着柳伊的鼻子,“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
柳伊直接打飞马清的手,挺起傲人的胸脯,不甘示弱,“到底谁阴阳怪气?”
“那特么的,我是不是替你出面了!”马清喝道。
“我不看你,你能帮我?”柳伊冷声道。
“谁欠你的啊?”马清没好气的说道,“那特么的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儿,这是我下楼了,如果我没下楼呢?到头来不还是让人摸?”
“你再说一遍!”柳伊指着马清的鼻尖,喝道,“我没让你下楼?”
“丢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谁知道你什么意思。”马清道。
“我让你下楼是看热闹的?嗯?”柳伊狠声道。
“反正,咱不知道,也不揣测你的意图,估计是你吊着别人习惯了,或许别人吃你这套,我可不吃这套。”马清理直气壮的道。
“谁吊着你了!”柳伊喝道。
“不然你下楼找他干什么。”马清道。
“我不喜欢他成天烦着我!”柳伊吼道。
马清一听柳伊这话,心里这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了,至少可以确认,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柳伊是干净的,她不是吊着别人,去见他也是因为不想让他成天烦着柳伊。
“那……那……那……”马清有些心虚,“那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谁知道你找他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人家?别到时候我自作多情耽搁你们的婚事。”
“不然我让你下楼干什么!”柳伊满脸通红,她气的直跺脚,“我让你去给我们主持婚礼去啊?”
“反正……”马清看向别处,没好气的嘟囔着,“反正你又没说明白,吊着人,挺讨人厌的。”
“我怎么说!”柳伊喝道。
“就直接说让我帮忙呗!”马清道。
“我凭什么!”柳伊吼道,“我凭什么!”
马清:“……”
这是马清没有想到的。
是啊,柳伊凭什么让自己帮忙?自己帮她是应该的吗?自己和她到现在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身份去帮她?
听到柳伊这句话,马清觉得似乎柳伊和自己想的是一样,就像是自己其实是想帮柳伊的,但柳伊需要有句话见她心意;就像是柳伊想让自己帮忙,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能确定马清是不是愿意帮她,就像是马清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需要自己帮忙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柳伊用手指点落着马清的胸膛,狠声道,“凭什么,我能让你帮我?凭什么我就确认你愿意帮我?凭什么我就相信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马清沉默了,他无言以对,这也是他和柳伊关系最尴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