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皇宫里,每个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哪一步买错了,就会惹来杀生之祸。
周啸天走路更是连头也不敢抬,空间大了,他到反而没有那种放手去干的潇洒了。
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千金在短短几天里把他着实吓着了。
宁玲歌是宁丞相的千金,宁丞相主宰着他的命脉,他到也不怕自己受苦受难,头掉了也就碗大的疤,他担心的是王玉娇跟着自己倒霉,周镜受自己的牵连,周镜还年轻,大好的前程还没有开始,他不忍也不甘心更不能让周镜的前途毁在自己的手里。
周啸天再三琢磨,在一个午后,一条丞相每天都要经过的路段,那个点,那个路段,是人最少的时候,他在那里等着宁丞相。
远远的丞相的轿子缓缓地进了。周啸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腰弯下,等着宁丞相的轿子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仓促。
丞相的轿子经过,看见周啸天站在哪里,抬手示意抬轿子的人落轿。轿子落下后,丞相问周啸天,“周护卫?你怎么站在这里?今天你不用当班吗?”
周啸天赶紧跪下来,答道,自己现在没有班。
丞相“奥”了一声,让他回去休息,就命人起轿继续走。
周啸天赶紧叫了一声“丞相”,说自己有话要说。
丞相命人重新放下轿子,让他讲。
周啸天却四下看看,又看看那几个抬轿子的人和丞相的几个随从。
丞相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了轿子,走到他身边,做出一请的手势。自己先往前走去。
周啸天赶紧站起来,跟了上去。
周啸天未曾开口却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宁丞相看看他,抬头看看天,天上确实有一个若大的太阳,但是并不是火辣辣的,宁丞相重新看着他,打量了一下他,心想:他出这么多汗,这是心里有事儿啊。于是开口对周啸天说:“周护卫,你有什么事儿,现在这里就我们俩,你可以说了。”
周啸天顿了片刻,终于开口,“丞相,我,我最近几天感觉身体不适,宫里的事儿都是大事,我做起来感觉力不从心,我怕误了皇上和您的大事,让您失望,所以,所以,我想,我还是想回到青县去。”
丞相想了想,又重新看着他,说:“周护卫,你在我面前大可不必隐瞒,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出来,本相为你做主。”
“不,不,不。没有事,只是我自己身体不行,内人她也感觉身体不适……”
“如果是身体不适,请宫里最好的太医去看看。”丞相打断周啸天的话。
“不,不,不,我们怎么能麻烦宫里的太医呢……。”
“那很正常,你是皇上钦点的四品护卫,身体不适,请太医那在正常不过了。你放心好了,我立马派太医去给夫人看看,你也回去吧。一并让太医给看看。”丞相说完要走。
周啸天赶紧又叫住丞相,吞吞吐吐的说:“丞相,正的不用,不用麻烦太医了。”
“那你就是没病。”
周啸天没有说话。
“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嫌俸禄太少,还是觉得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小?还是别的原因?”丞相看着他说。
周啸天赶紧跪在地上,说不是因为生活条件,生活的条件都好的很,只是自己觉得不适应宫里的生活,怀念以前青县的日子。
丞相失望的摇摇头,说他没有当年的气魄,让他回忆十八年前他们相遇时的那番话,丞相也一起回忆以前,他对周啸天苦苦相劝,“当年你意气风发,雄心勃勃,我答应给你机会展现自己,你是不是怪我兑现的太迟了?”
周啸天把头摇的呼呼响,说自己很感激丞相的大恩大德。
丞相把长袖一甩,淡淡地说:“如果想报答我,就留下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出来,本相解决不了,还有皇上。”丞相把手对着天上一供。
周啸天苦笑不得,怎么能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呢?
丞相看看周啸天,相信他绝对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周啸天不想说,他也不能硬问,他相信终有一天,周啸天会说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夫人敏君说的话,于是对周啸天说:“对了,周护卫,周镜今年几岁了?”
周啸天不知道丞相问周镜几岁干嘛,自己也不能问,赶快把周镜的生辰说给丞相。
丞相又问周镜可有意中人或是他们有没有给周镜选好姑娘。
周啸天如实回答。
丞相笑了笑,说自己想把宁玲嫁给周镜,以后还会在宫里给周镜某一个合适周镜的职位……
周啸天更是有如晴天霹雳,眼睛瞪的像两只铜铃,愣在哪里。
“怎么了?这表情,你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也和周镜说一下,玲歌虽然调皮了一点儿,但还是个好女孩儿。”丞相笑了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放心干吧,你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丞相说完走了。对于周啸天的表情,他全当是周啸天受宠若惊了。
周啸天呆呆的站在哪里,迷昏的不知道白天黑夜了。
宁丞相上了轿子,对随从说:“去查周啸天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事儿了。”
随从满口应下。
周啸天回到家里,身体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软软的坐在椅子上。
王玉娇看着周啸天这模样,原本不平静的心里更多了一层雾霾,赶快上前询问。
周啸天把丞相的话说给了王玉娇。
王玉娇立马眼泪纵横,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