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梦重重地做在床上,她气周镜对自己不理不睬,自己还在生着气,自己才因为他而被妖精占据了肉身,受了那么大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而他却不闻不问,都说了自己还在害怕,而他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思梦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瞪着地上站着的丫鬟,就对丫鬟叱喝道:“给本秀倒一杯水来!”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从思梦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很不中听,这话要是让宁玲歌听了去,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的。
现在府里的丫鬟多数都还是以前宁府里的丫鬟,虽然都是下人,宁玲歌对她们也是仁义相待,从不打骂,下人们也都实实在在的。
那个丫鬟给思梦倒来一杯水,也不像有人在时那样,对她那么毕恭毕敬的,僵直的将一杯水递在思梦的手里。思梦接过水杯,放在嘴边就喝,一咕噜将半杯水倒进了口中,也许是因为她这会说话说的口确实是渴了的缘故吧。
思梦喝下去,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直串到肚子里,她生气地把水杯扔在地上,对站在床边木讷的丫鬟大声骂道:“你要死啊!我的身体还很虚弱,你就给我喝这么凉的水,你想谋害我吗?”
“对不起,思梦秀,那么我给你去倒一杯热水吧。”那个丫鬟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说完也不等思梦说话,拾起地上思梦刚刚扔下的水杯就走了。
思梦气得把绸缎被子在手里拧成一个团,恶狠狠地说:“一个下人,也敢这么放肆!”的确,这个丫鬟看上去,根本不把思梦放在眼里。
这个丫鬟,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看到思梦刚刚对宁玲歌的态度才改变的。她们都是宁府留下来的,到现在她们都称宁玲歌为秀,而成周镜为姑爷,莽撞的思梦,不是没有听到下人们这样称呼宁玲歌和周静,而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府里,欺负了宁玲歌的人,就要受到下人们的不待见。
那个丫鬟到了厨房,就用那个从地上拾起来的杯子给思梦倒了一杯水,而且和一些下人们议论了思梦的行为。下人们都认为思梦不是一个好东西,都想着要治一治思梦。
空空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儿生气勃勃的样子,思梦环顾了一下这个曾经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房间,那时候,被狐媚儿占据着身体,自己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狐媚儿每天人前装模作样,背后就思谋着怎么对付周镜。
拒自己想反抗狐媚儿,但是自己的能力实在不是能对付得了狐媚儿,所以,每次都是按照狐媚儿的心思在做一切,连这个房间也是,自己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体会一下。
原来静下来体会的时候,这间屋子尽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思梦细细看去,地上摆着的那个圆桌,是用上好红木所直,上面雕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这是王玉娇交代人去给她弄的。
思梦看看自己身处的床榻,上等的丝绸做成的棉被和床褥,色调柔和的锦织缎绣做成的枕头,睡着软绵绵的,那上乘的纱帐,淡淡的粉色,都是每一个女子喜爱的颜色,思梦也不例外。
思梦的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在家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家当如今狐媚儿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再受狐妖的控制,思梦想永远留在这里。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泛起一个弧度。
如果真的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可是要想长期住在这里,就得有一个由头,那么这个由头,就是,自己能够嫁给周镜。
拒周镜已经有了宁玲歌,但是,思梦是不介意做妾的。只要能和周镜在一起,只要能留在周府里,思梦甘愿做周镜的妾。其实,从自己第一面见到周镜的时候,自己对周镜就一见倾心了,只是,那狐媚儿对周镜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想着要周镜的真气,而思梦自己,又完全受着狐媚儿的控制。如今自己终于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她想着:怎么能让周镜接纳自己呢?
思梦这样想,完全有她的道理,因为她每日看着周静和宁玲歌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思梦懂的,那就是真爱,所以,思梦没有想着要拆散他们,而自己只是想在周镜的身边,能有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思梦这样想着,仿佛自己就真的属于这里了,她的笑容发自肺腑。要不是丫鬟推门而入,思梦愿意永远这样幻想下去。可是,这个丫鬟打破了她的梦,一个极其完美的梦。
那个丫鬟把水杯端到思梦的身边,递上去,对思梦说:“秀,请喝吧。”
思梦瞪着那个丫鬟,接过水杯一边往嘴边放,一边没有好气地对那个丫鬟说:“怎么这么慢,等死人了!”
那个丫鬟不支声,就任凭思梦骂。
“啊!”水杯刚刚碰到唇瓣,火辣辣的烫就遍布全身,思梦把水杯再一次扔在地上的时候,不仅弄湿了自己的衣服,还烫了手。
思梦一边用嘴吹着自己烫红的手,一边暴跳如雷地骂那个丫鬟,“你想谋害我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思梦说着下来地上伸手就打那个丫鬟。
由于自己的手被烫了,思梦打了那个丫鬟的时候,不但没有打疼那个丫鬟,反而将自己的手打的更疼了。思梦用那只没有被烫着的手抱着烫了的那只手,对那个丫鬟大声骂道:“你歌死媞子,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谋害我?!”
“秀。”那个丫鬟看着思梦烫的发了红的手,心里暗暗高兴,但是脸上却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