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持续颠簸着,池小叶难受得不行,晕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一睁开眼睛,天旋地转。
她就趴在马桶边缘,也不管脏不脏,嘴巴冲着马桶,一直吐,一直吐。
起先吐出来的是大龙虾肉,后来都是酸水,最后实在是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呕。
见状,站在门外的阿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她这个样子也装不出来吧?!
“认输吧,跟着我,总比被外面那群男人玩弄少受罪。”
“……”这些贱人啊,池小叶咬牙说道,“那我宁可死,杀了我吧,麻利点。”
阿烈走进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提,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坐在地的她,眼底冷若寒霜,说出来的话也同样令人心寒,“死那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玩的,我要让你和阿肯,生不如死。”
池小叶摇摇头试图挣脱掉他的钳制,可是没用,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法抵挡他的。
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天生的弱者,更何况她还晕了船。
“呵,没想到你对阿肯还这么忠心,很好,越是忠心的人,对我来说就越有挑战性,我就喜欢挑战。”
池小叶半眯着眼睛,船在晃,天花板在晃,阿烈的脸孔也在晃,“你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
“我就喜欢你喜欢阿肯的那股子劲。”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喜欢阿肯,我想回家,我求他放了我,是他强迫我留下的。”
“哦?是么?阿肯跳海的时候,可是你救了他。”
“救他,不代表喜欢他。”
“你喜不喜欢他无所谓,他喜欢你就行了。”
说了半天都没用,姑奶奶懒得跟你废话了,她顽强地支起身子,忽然打掉他的手,这时颠簸感已经好了许多,地面没有那么晃了,只能稍稍感觉到有些不稳。
她强忍着身体的难受,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站在距离阿烈最远的地方,说道:“我可以用钱跟你交易,开个价,要多少钱你才能放我走?”
“钱?”阿烈大笑起来,“所以你是知道我爸保险柜的数字密码的对吧?”
“他那些算什么,我自己有钱。”
“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啊,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自己有钱,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说真的,阿烈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宁可死也不服从他,还被逼得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大话来,有意思,他就喜欢看她恨他却又弄不死他的无奈样子。
“够了,别说了,除了留在我身边,你没有其他选择。”
“诶……你觉得我没钱还是怎么,看不起谁呢?我爸可是……可是……”
阿烈在等她说出一个如何大名鼎鼎的人物来,也正好查一查她的真实身份。
池小叶当然明白,自己就是羊入虎口,如果她说出了自己人的名字,那岂不是把全家都送进了虎口!
不行啊。
阿烈看她说不出话来,忽然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稍稍温和地说道:“你想要的大套房,就是这间。”
“我要的是单人。”池小叶拼尽全力咆哮着。
可是,她现在的力气,怕是捏死一只蚂蚁都难了。
——
另外一边,在北区特战队的协助下,警方一举捣毁了神出鬼没的亚林会总部,几个重要的人物都被逮捕,大大小小的头目不是死就是被抓。
根据赵周韩发回的大本营地图,警方成功找到了火部的弹药库,那些弹药和武器,均是当前社会最先进的,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此次行动大获全胜,一共抓捕亚林会的在逃要犯七十八人,彻彻底底终结了一代传奇。
半夜,重症监护室,因为严重感染而昏迷不醒的赵周韩,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上都贴着绑着挂着各种管子仪器,他动一动身体,腹部那儿传来了明显的刺痛感。
“你醒啦……”
一个声音甜美的小护士惊讶地喊起来,“张队,张队,赵大队醒了。”
张修南正在检测仪前面打盹,一听到这话,倏地一下站起身,第一时间冲进了监护室里。
“老大,”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圈都红了,“你终于醒了,醒了就没事了,说明感染得到了控制。”
赵周韩重新感受了一下腰部,那处伤口的刺痛感让他愈发的清醒。
“小叶子呢?救回来了吗?”
张修南打起了太极,“大队,您先顾好自己。”
“问你话呢,快回答。”
张修南无奈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小伍呢,让小伍来见我。”
“谁来见你都一样说。”
“你们……”赵周韩无奈极了,“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一夜。”
“这么久?”
“你伤口严重感染,我们都怀疑你感染了破伤风,幸好不是。”
“你不知道,你把小伍给我喊来。”
张修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大半夜的,把人家从床上挖起来也不好吧。”
赵周韩气绝,抓住那些线线索索的东西,用力一扯,把身上所有的检测片给扯掉了,那一瞬,床周围的仪器均都发出了警报声。
“那我起来去找他。”
“诶……别别别。”张修南把他按下,心想着他总会知道的。
“许森呢,找定位,找定位!”
张修南心中隐隐作痛,不光是他,全队的人都很为他感到心痛,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