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叶那火爆的脾气,一点就炸,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阎罗王。
“喂,赵周韩你有病啊?!”
她站上了沙发,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我睡不着,不困,你年纪大了早点睡,管我干什么?”
她发怒,赵周韩更怒,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权威,没有人敢反驳他的命令,但是这个破小孩,屡屡挑战他的底线,时时抚触他的逆鳞,怎么了呢?不要命了吗?
赵周韩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用力地往下拉。
“你松手……你想干嘛?……想动手?这是家暴,家暴!”池小叶不停地挥动着胳膊,不停地倒退,嘴里也在不停地威胁,“赵周韩,打我肯定打不过你,但是你堂堂一个总教官,暴力摧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你会上头条的,你会被人肉的,你……你会身败名裂的,啊呀!”
她突然一下挣脱了赵周韩的钳制,却也因为惯性往后倒,一脚踩空,整个人直直地往茶几上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赵周韩一抬脚,利索地跃过了沙发,精准无误地抱住了她的腰,再迅猛地往回一带。
池小叶没有摔下去,还没来得及喘气,她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
沙发很软,时间很短,赵周韩也没来得及站稳,脚底一滑踩了空,直接被她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女上男下得措手不及!
池小叶的脸颊,撞在了赵周韩的脸上,未干的精华液也蹭了他一脸,不过,这种脸贴脸的接触把两个人都凝固住了。
他的唇,紧贴在她的嘴角。
她的双手,实按在他的胸膛。
她跨坐在他的腰间,脐下三寸,有点怪怪的。
这是一种比眼神触电更强烈的感觉,池小叶整个人都傻了,分不清是被吓傻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而赵周韩,让他乱了心神的细腰,正握在他的手里,让他浮想联翩的长腿,正缠在他的腰上,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呢?
她不动,他也不动。
她不敢动,他更不敢动。
她能感受到他唇瓣上的温凉,他也能感受到她滚烫的脸颊,以及相互之间急促而又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我……你……”良久,池小叶实在被戳得难受,结结巴巴地开了口,“那个……你赔我面膜。”
赵周韩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湿湿滑滑的,冰冰凉凉的,还香香的,黏黏的。
“让你早点睡觉。”他警告道,但声音轻柔,语气温和,一点警告的意味都没有,反而多了一份黏糊糊的宠溺。
池小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轻柔地梳过他的颧骨,若有似无。
那一刹,赵周韩的理智全盘崩溃,他只是稍稍一转,嘴唇就准确无误地黏上了她的。
池小叶整个人都懵了,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什么情况,他是在……吻我吗?
一下,两下,蜻蜓点水般的吻,如美酒一样,令人沉醉。
赵周韩的手情不自禁地将她按向自己,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背,每一个地方都然他亢奋不已,越陷越深,越吻越深……
一直到——
“呸,噗,噗……”池小叶吐着舌头,皱着小脸抱怨一句,“闻起来香香的,怎么吃起来这么苦……”
那气氛一下子冷凝,赵周韩欲言又止,眼神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渴望地看着她。
池小叶眼神逃避,笨拙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那我我……我睡觉去了啊……”
她就像一个小偷,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连拖鞋都没穿。
赵周韩也是难得的迟钝,逃什么,我会吃了你吗?低头看到已经支得高高的帐篷,他面露尴尬,尝一尝嘴角的滋味,是有点苦。
“呸,噗噗……”他学着她的样子吐了两下舌头,眼尾扫了一下垃圾桶里的面膜纸,什么成分,没毒吧?!
隔天,特战队里的张修南收到了一封当日达的特快,他好奇地拆开信封一看,竟然是一片面膜,用透明塑封袋装着。
啥玩意儿?恶作剧?
他特意看了看快递单上的寄件人,是老大没错啊啊,什么情况?
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化验一下成分,尽快回复我。”
前一阵就听闻了老大新婚的事情,后来又听郑少宇他们几个说老大的宿舍里疑似藏着嫂子,也就是昨天吧,他老爹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在医院看到了老大和他的新婚娇妻,急性肠胃炎,半夜上的急诊。
老大的事,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喂,少宇,忙吗?”
郑少宇和兄弟几个正在宿舍打电玩,当教官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就是休假啊,“不忙,咋了?”
“晚上一起出来聚聚,叫上老大和嫂子。”
“什么?嫂子?”郑少宇遗憾地说道,“老大不跟我们说嫂子的情况,我们也不敢问。”
“那你想办法把通信1班的池小叶叫上。”
“谁?”
“池小叶。”
“是有这么个学生,可可爱爱的,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神通广大你别不信。”
“真的假的,池小叶怎么了?”
“先不问,总之一句话,能不能叫出来?!”
“能。”
傍晚,赵周韩载着池小叶去学校,池小叶龟缩在副驾驶,偷偷摸摸地进了校门。
自从昨天半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一整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