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药方,胡奶奶还开了一些食补的膳食单,还说,如果照单调理,顺利的话今年就会有好消息。
老太太一听,高兴极了,也心安了不少。
赵周韩回到二楼,池小叶就奔了过来。
助跑,俯冲,一个蹦跳直接跳上了男人的腰。
赵周韩连忙顺势抱住了她,“干嘛呀,跟个小兔子似的?”
“胡奶奶把我支开跟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说你虚。”
“虚?我身体虚?”
“嗯。”
池小叶上肢用力地攀住他的脖子,双腿交替勾住他的身体,迅速地“攀爬”到了他的背上,然后,一边蹬腿一边撑手,直接坐到了他的肩头。
赵周韩本就人高,她坐在了他的肩上,脑袋差点撞上天花板。
“我这叫虚?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重新说一遍。”
赵周韩哭笑不得,“我要不说呢?”
池小叶一手按住他的头顶,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顺时针小拧一下,“那强壮的我,分分钟把你脑袋卸下来。”
赵周韩佯装吃痛,“哎呦,女侠饶命,饶命啊……”
两人互打着折腾了一番,赵周韩怕她真撞到天花板,曲着膝盖挪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确定不会摔着她,才慢慢地躺倒在床上。
他一躺下,坐在他肩上的池小叶自然也躺了下来。
池小叶气喘吁吁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用腿踢了他一下,认真道:“快告诉我,到底说了什么?”
赵周韩也没再开玩笑了,认认真真地把胡老太的话转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小叶笑得在床上打滚,摸摸男人的脑袋,有点心疼他,“真难为你了,当时一定很尴尬吧?!”
三位女性长辈,岂止尴尬,简直社死。
“胡奶奶说了,咱要节制点。”
“不是咱,是你,别把我带上。”池小叶踢开他,坐起来,想着未解的案子,想着楠楠和楚霄,心里有点烦。
赵周韩拉了一下她的腿,把头枕了过去,“没有你,我跟谁不节制去?”
“管你跟谁?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那我马上让你回温一下。”
“喂!不是说了要节制吗?”
“是节制,不是禁欲。”
“……”老贼!
赵周韩圈抱着她的腰,不让她起来,但也没有动真格,就想抱着她躺一会儿。
那药方子密密麻麻好多字,好多药材,看着都苦,以后要辛苦她了。
“老婆,我耳朵痒。”他撒娇道。
池小叶翻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掏耳勺出来,打开手机手电筒,“别动啊,要进去了。”
赵周韩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享受。
耳朵痒痒的,很舒服,舒服到他想睡觉。
“顾大队,我们谈点事儿。”
每次她要谈工作的时候,就会这么喊他。
“嗯,你说。”
“你放在刘达身边四年的暗线,是不是楚霄?”
赵周韩抿唇不语,继续闭眼享受。
“我查了楚霄,四年前他还在老家开出租车,刘达出差,路上遇到了地头蛇要过路费,是楚霄帮他解了围。之后楚霄就跟着刘达到了都城,当他的保镖。刘达重用他,信任他,慢慢地把很多重要工作都交给了他。”
“这看似是一场巧合,但是,现在地头蛇要过路费这种事,不多吧?是不是你安排的?”
“跟我说说嘛,我们现在是同事,是战友,你不用瞒我了。”
赵周韩卖起了关子,“暗线不必公开,接头人知道就行,这是约定俗成。”
池小叶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不说是吧?我把你耳朵扯断。”
苍天呐,这是母夜叉啊简直,从前那只乖巧听话的小兔子去哪里了?
“说不说?说不说?”
赵周韩无奈反问道:“你都查到了还问我干嘛?”
“真的是楚霄啊?!可是,他不是早退伍了吗?”
“一日入军营一生都是兵。”
池小叶细细一想,惊讶地问道:“所以说,四年前楚霄从我爸身边离开,楠楠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给他安排了卧底的工作,而他也接受了,对吗?”
赵周韩仰起头,睁开一条缝看她,抱了抱胳膊,抽了一口凉气,“嘶……我忽然感觉,身边有一个干情报的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池小叶笑着把他的脑袋扶正,“别动,还有好大一块……那不如你自曝一下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在哪吧,省得被我查到了,让你难堪。”
“冤枉,我没藏私房钱。”
“哼。”
“我的身家性命都是你的。”
“别动。”
“……”好凶。
池小叶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大块耳屎,“小时候爷爷跟我说,耳屎多代表钱多,看来,你藏的钱不少呢。”
“……”我还能说啥?
“好了,换一边。”
赵周韩乖乖转身,换了一边。
“楚大哥竟然就是你的暗线,四年啊,他是这桩案子最大的功臣。”
“嗯,等了结了给他颁个奖,昭告天下。”
“你正经点。”
“好好好。”
之所以称之为“暗线”,势必得隐藏身份,而且楚霄用的都是真名真姓真背景,他的这个卧底的身份,肯定是要藏一辈子的了。
即便最后成功,在公开的表扬信上,也不会有楚霄的名字。
“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