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没拒绝,“单凭父亲安排。”
他是男子,若是不喜欢,不和睦休弃了便是,可是妹妹不一样。
妹妹的婚事自然是要慎重考虑的,所以他当然不在乎拿自己的婚事挡一挡。
姜修远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为父的儿子,去寻你妹妹了,今日回来多待几天,为父也好带你认识认识一些朋友。”
姜牧颔首,又和自己的父亲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的。
……
“殿下所说的这个姜牧,很厉害吗?”
东宫,莠和殿。
孟妤正蹲着公孙行止的旁边,瞧着他手上的一些名人名传。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收藏很多,各种五花八门的书籍,她突然响起那日去布庄看到的场景。
公孙行止瞥了她一眼,稍微思考了一会,“不厉害,有勇无谋,难成大器。”
“那殿下为何给他标了一个红?”孟妤努了努嘴,因为手不方便,只能用嘴示意。
公孙行止解释道:“因为他是重要人物。”
“云安郡主喜欢殿下,”孟妤一听到他提起谁的名字两三次就觉得对方会倒霉,下意识的就提及了姜茗,余光偷偷的看向他,“殿下不怕云安伤心嘛?”
她其实还挺好奇公孙行止有没有喜欢过姜茗的,若不是有此变故的话,姜茗该是他的太子妃才是。
那样天姿国色,十全十美的女子没道理不动心的。
公孙行止眉头一皱,“阿妤。”
“嗯?”她老实的嗯了一声。
“本宫不喜欢木头,”他回答得很淡然,就好像和对方是不认识的一般,又随意的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本宫不喜欢云安郡主,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姜茗是很好,可像是一个木偶,没有自己的情绪一样。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人操控的一般,乃是权利下的产物,牺牲品。
孟妤哦了一声,“云安郡主挺漂亮的。”
公孙行止忽视她的小声嘀咕,又继续翻越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她,“不出意外的话,姜牧应该已经回到绍安了。”
“殿下他的身边有你的人?”
“本宫像那种神通广大之人?”他觉得有趣,拖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向她。
孟妤点点头,眼神真诚,“殿下一直都挺厉害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对方难以招架。”
他笑而不语,倒也不否认。
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姜牧的身边的确有他的人,但并不是亲信,无非就是一个为钱的无名之辈罢了,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自然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孟妤默默的把他提到的人都记下来,一直到第二天出宫的时候。
今日的雨停歇了,却是雾气腾腾的,让人犹如身处人间仙境一般。
坐在马车内,孟妤没手搀扶他,还是靠着他才爬上去的。
只是这一次有些与众不同,自从那次公孙行止在大街上的事情之后,身边多了几个护卫,都是皇帝派来的。
除了出宫,倒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如此的着阵仗,倒像是谁家公子哥外出。
孟妤两只手还没法活动,手掌心都伤了药,晚上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作疼,因为怕吵到公孙行止,一直都是咬着牙坚持的。
如今白布包裹着像两个馒头似的。
“很疼?”他手中的书抖了抖,一抬头就看见孟妤那眉头紧锁的样子。
孟妤愣了片刻,摇摇头,怕他说些什么又点点头,“有点疼,药,痒。”
他心中莫名的一软,伸手轻轻碰了碰,“不会有下次了。”
“殿下……是在说什么?”她没听清楚,又多问了一遍。
公孙行止手指摩挲着她手掌的白布,猛的收回去,又恢复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本宫说,阿妤不能再受伤了,高栾做饭不好吃。”
赶马车的高栾自然是听见了,有些欲哭无泪。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可是也只能委屈殿下了。
孟妤哦了一声,不停的打哈欠,一路上沉默不语,倒靠在马车内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他没法专心致志的看书了,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上,又移到她的脸上,呢喃了一句:“瘦了。”
是瘦了,一日三餐不固定,跑前跑后,最近又不能大鱼大肉,都是一些清汤寡水,自然是消瘦了不少。
马车一路朝着桃月楼前去了。
今日春雨初歇,街道上也有些安静了,毕竟时辰还早。
孟妤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大清早的出来,但也没有对问,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侧。
当马车停下的时候因为惯性她险些摔倒,公孙行止及时的伸手拖住她,柔声细语:“阿妤,到了。”
孟妤猛的坐直了身体,愧疚的朝着他赔礼道歉。
公孙行止抿唇不语,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先下去吧!一会让人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早就习惯了他态度的孟妤松了一口气,跟着他钻了出去。
公孙行止这个人性格并不难缠,隐忍多年,耐性自然是极好的,可温柔下却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可平心而论,在相处这一方面对她还是不错的,除了会逼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以外,也没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方。
然而那些事情都是建立在二人利益固化的情况之下,所以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桃月楼,她前前后后来了两次了,这地方实在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