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蹲在池水边,里面的花瓣五颜六色的漂浮在水面上,她握着他的手,手掌心的温度格外的清晰明了。
就这么对视着,干干净净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眨了眨眼,思绪一下子混乱开来,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的眼中像是夹带着什么似的,只要微微一笑就能让人心情愉快。
一种疯狂的念头在内心滋生开来,她想,若是能让他百岁无忧,也是极好的。
比起孟妤眼神中的情意而已,他的眼中就比较复杂了,百转千回了许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她的眉心。
总想给她画一朵鲜艳的梅花在这眉心,应当是极好看的。
“殿下,”她从那遐想中脱离出来,动了动嘴唇轻声唤道,“疼吧。”
他手指按了按,眉心一下子就有了红印。
听到她这么一说,公孙行止松开了手,施施然的从地上站起来,面色清冷,松开了她的手,言归正传道:“阿妤的这个假设不无道理,本宫会去好好的调查。”
“殿下,是打算对付六王爷嘛?”孟妤揉了揉眉心跟着他进了寝殿。
对于她的问题公孙行止并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了她一本书,孟妤习以为常的坐在了旁边翻阅着。
……
凤仪殿这处,连续两个月的时间了,皇后的心情不大好,尤其是大皇子被关了禁闭之后,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人放出来。
可是大皇子此番的所作所为早就触碰到了皇上的底线了,皇上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放出来呢!
公孙离从东宫那处回来之后便来到了凤仪殿,此番正跪在大殿上,眉眼低垂。
皇后过了许久这才开口,“阿离,最近总是往东宫那处跑得殷勤,是不是忘了你皇兄还在被关着禁闭呢?你皇兄对你情同手足,你难道就不该想想办法嘛?”
公孙离呐呐道:“母后,儿臣一直在想办法的,去东宫只是为了替皇兄时不时的监督那边的情况罢了。”
“也不知道好好读书,看看国家大事,整日整那些烂东西,”皇后恼羞成怒的拍了拍自己对凤椅,面色阴冷,“现如今老六都比你受你父皇看重,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辅佐你皇兄?”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皇后也就在凤仪殿说说罢了。
若是出了这个地方她固然不好开口的,本以为姜贵妃可以吹吹耳边风对,可是现如今姜贵妃也靠不住了。
毕竟这件事情乃是皇上逆鳞,皇上最讨厌的就是江湖势力了。
姜贵妃若是插手的话反而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所以她都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眼瞅着老六如日中天,而老三又如此受到皇上的器重,她如何不捉急。
公孙离磕头道:“儿臣愚笨,请母后责罚。”
“责罚你有什么用?”皇后压制住怒火,捏了捏眉心,“从明日开始,让你舅舅带你认识认识人,跟着他们学点东西,好为你皇兄铺路。”
公孙离低垂着眉眼,唯唯诺诺的道:“是。”
“下去吧!”最后皇后颇为头疼的摆了摆手,表示不想看见他。
公孙离起身,那眼神中的畏惧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乃是得逞的笑容。
皇后对他一向如此,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可是公孙则被关起来之后,她就开始捉急了。
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得暂时的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如若不然的话,只会功亏一篑。
“娘娘,太后那边还要去吗?”孙嬷嬷上前询问道,“如今太后娘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为何不直接让人去搜查呢?”
皇后皱眉,“如果找得到的话,皇上早就动手了,这个东西只有太后知道在何处,这些天一定要派咱们的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不管太后见了谁,给了谁东西,都要告诉本宫。”
作为皇后,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是远远还不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凡事都要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和差池。
若是能够拿到太后手上的虎符,那无疑是如虎添翼,她儿子当上储君还不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了嘛?
孙嬷嬷颔首,“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皇后突然又叫住了她问道,“东宫那边,秋嬷嬷有什么消息嘛?”
孙嬷嬷道:“娘娘不必担心,秋嬷嬷一切如常,太子的确是病了,想来是撑不了多久了的。”
“嗯。”皇后点点头。
公孙行止早点死了也好,省得浪费位置。
而这边的公孙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凤仪殿便朝着宫外前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乍一看又都不相关,可仔细看来又都相关的。
闲暇的时间,房云翼就忙着和朝中的大臣应酬,一旦闲下来,就想到孟妤给他说的那一番话。
这样一个丫头,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她到底是谁的人呢?
“大人,”在他走神的时候,江沙急急忙忙的进来,满头大汗的道:“大理寺那边出事了,又找到一具被人挖了心的尸体。”
房云翼猛的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去看看。”
江沙颔首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告诉他发现尸体的时间地点。
“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了,大理寺那边也不敢妄下评论,百姓都说是郊外有豺狼虎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