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厌恶却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更加强大,摆脱他的出身。
……
大半个月过去了,冀州这边的情况也好了不少,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在公孙行止的带领下,屈家屈服,整个冀州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纪子瞻的队伍依旧在城外叫嚣,时不时的前来嚎一嗓子。
成楼上摇曳的旗舰,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的把守着,冀州的州府也早已经缴械投降了,他们没有道理再倒戈相向。
此番公孙行止一袭青衫,负手而立,带着银色的面具挡住了大半边的容貌。
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眯了眯,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的一切,和雪地里面扯着嗓子喊的一个将领。
纪子瞻的身边还有着皇帝安插的人在其中,所以他不好太过于放肆。
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又因着雪灾的事情,导致了路上风雪交加的,容易发生雪灾,雪崩,所以这个关键时刻也不敢有人前来。
城楼下的人骑在马背上,透过大雪纷飞望向他,“无耻小儿,以下犯上,谋逆之心昭昭,还不快滚下来束手就擒?”
公孙行止低头扫了他一眼,神色中都是轻蔑。
“将军,时辰不早了,咱们要不先回去吧?”他身后的人劝解道。
这都大半个时辰了,骂也骂了,嘲笑也嘲笑了,可是人家依旧熟视无睹,像是没看见他们一般。
而且更过分的是,还是不是的扫一些积雪下来,这埋汰谁呢?
能打就打,不打就跪地求饶啊!整这出缩头乌龟的样。
此人是个急性子,然而却是一个烈性不小的将士,却偏偏有勇无谋。
萧柏文一袭墨绿色的衣衫站在他的身侧,悠哉悠哉的开口道:“殿下若是觉得乏味不如先回去?”
“他是谁?”公孙行止答非所问的看着下面的人。
嗓子倒是不错的,却没有多大的本事。
萧柏文如实招来,“此人乃是苏大人的门生,苏大人死后就被皇上收编了,一直对殿下颇有微词,固执的认为是先皇害死了苏家。”
这人就一直对殿下不友善来着,再加上被刘太尉洗脑,也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纪子瞻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便是如此。
公孙行止若有所思的蹙眉,朝着旁边招了招手,“放一个梯子下去。”
萧柏文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同情的看向楼下的人。
旁边的士兵很快就搬过来了一个长长的阶梯,往楼下一丢,人站在石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朗声道:“你不是想打吗?你若是赢了我,城门就开。”
王赋看着他反倒是提高了警惕,喊道:“此话当真?”
“你怕了?”公孙行止答非所问的刺激他。
王赋听了这话那里还坐的住,不听劝说的从马背上飞身而上,很快就落在了那梯子上,攀爬得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城楼上。
在场的人都未曾动,一个个都犹如死人一般,王赋奇怪的瞄了一眼,这才发现大部分都是草人,暗叫不妙之时人已经被擒了。
城楼下的人心急如焚之时,公孙行止眯了眯眼,手掌搭在梯子上顷刻间四分五裂了,断了他们爬上来的路。
王赋不服气的被人押跪在地上,挣扎着,“你耍诈,我不服,有种你和劳资单打独斗?偷奸耍滑算什么君子?”
公孙行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尾上挑,笑得森冷,“为何要做君子?”
像这样的蠢货一钓一个准。
王赋吵闹着叫嚷,下面的人却只能干着急了。
公孙行止嫌他吵得厉害,点了他的穴道摆摆手示意人押下去。
如王赋所见,这城楼上大部分都是草人,只有几个换岗的。
对付他们,实在是用不着兴师动众,再加上城内那么多的百姓还需要过日子呢!吵着可不好。
萧柏文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太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沙可有消息了?”公孙行止侧目问道。
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便是孟妤了。
萧柏文摇了摇头,“还未曾收到江将军的来信,想必人还未到。”
“殿下不必忧心,孟姑娘聪明伶俐,想必吉人自有天相的。”
公孙行止斜了他一眼,“阿妤不会武功。”
萧柏文闭嘴了。
成吧!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解决了王赋,他没待多久便回了屈府,衣衫翻飞,满是仙气,再加上银白色面具下惹人瞎想的面容无不成为焦点。
如今他不是公孙行止了,只是一个姓孟的谋士罢了,字玉楼。
“参见太子殿下!”一回府,就碰见了木栀,对方吓了一跳的给他问好。
公孙行止微微颔首,正准备回房时,却瞧见了她手中拿着的一个东西,紧张得走了过去,“这是绣的?”
木栀一瞧他拿的乃是孟妤微绣完的荷包立刻解释道:“这个乃是孟姑娘的,当初小女教了她一些,她绣了一点,没绣完,一不小心被我带来了。”
本来还想着等她来冀州还给她的,谁知道……
公孙行止攥紧了这个荷包,瞳孔中都是小心翼翼,“她说这个是送给谁??”
“孟姑娘说,是送给她的心上人的。”木栀茫然的说道。
当初孟姑娘说她喜欢的人不怎么开窍,所以她得什么都先学好,再去教他。
也不知道谁这么好的福气。
“这个,本宫拿走了。”公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