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殊的压迫下,他喝了三杯烈酒,面不改色,反观李殊皆是将杯中的烈酒倒在了地上,所作所为太过于小家子气。
不远处的宇文铎看了过去,在二人身上徘徊了片刻,表情复杂,。
这个襄王倒是很沉得住气啊!
可是这样的人不除迟早是一个心头大患,如今那商洽的太子出现,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可以从其身上下手。
李拓很是沉得住气,一直到宴会结束,这期间晋文帝倒是随意的问候了几句,除此之外便是各种赏赐了。
宴会结束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
彼时灯火通明,宫墙两侧挂着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白雪中一阵阵喑哑的声音响起。
李拓牵着孙颜宁上了王府的马车,想了想对着她道:“你先回去,本王还有些事情。”
孙颜宁攥紧了衣袖,表情纠结的望向他,扭捏的开口,“那王爷否早些回来,今夜除夕,妾身想和王爷一起守岁。”
李拓迟疑了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她,不咸不淡的道:“本王尽量。”
无奈之下,她只好钻进了马车,却还是不放心的撩开了帘子看了他几眼。
旁边的左迁一袭黑衣,陪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没忍住的多嘴了一句,“王爷,您对王妃过于冷淡了。”
李拓斜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很平淡的道:“本王不大喜欢和她独处。”
总结得不自然,那怕是早房事上面,其实二人也不多,虽然同床共枕,却是同床异梦。
对于孙颜宁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对方也没做错什么,无微不至,处处周到。
只怪二人本就是因着一道圣旨结合的罢了。
父皇为了打压他,这才让他娶了孙颜宁的。
在此之前二人并未见过面。
听见他这么说,左迁也自知逾越的低下头,“是属下多嘴了,王爷是要去质子府?”
“去看看也无妨。”李拓点了点,他总觉得这个太子非同一般,身上都是秘密,让人忍不住的去探索。
二人加快了步伐,从热热闹闹的街道上往质子府的方向而去了。
而与此同时的质子府人很少,却难热闹不减。
沈廓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很是上瘾,不知不觉就吃饱喝足了。
孟妤大大咧咧的伸直了双腿,两只手撑在地上,表情轻松,“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沈廓坐在她的旁边,也深感如此。
“听闻今日来商洽出了一档子的事情,冀州一带出了一个姓孟的男子,凭借一己之力将冀州拿下,如今商洽的皇帝忙得焦头烂额的。”沈廓吃了她一顿饭,想了想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作为饭钱。
孟妤一愣,心中诧异,侧目望向他,“孟玉楼?”
“你认识此人?”沈廓一惊,没想到她居然知道。
七叶和凉月则是面面相觑,默契的将东西收拾好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屋内。
人走之后,孟妤表情纠结起来,须臾这才笑道:“有所耳闻。”
有所耳闻?
这似乎不对劲,这人可是横空出世的,就连他们也查不到此人的庐山真面目,他一个久居深宫的太子如何知道?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追问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外头响起。
二人循着声音看去就瞧见了前来的李拓。
来人一袭黑色的斗篷,里头着一件玄青色衣衫,面容冷峻,剑眉入鬓,气质凌人。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笑道:“王爷还有空来看望本宫?”
李拓望向她,眼底深不见底,语气随和,“毕竟太子头一次来我晋阳做客,本王自然不好懈怠了,刚好也有些东西带给太子。”
孟妤眯了眯眼有些不解。
很快身后的左迁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了一封信,上头几个大字她太熟悉不过了。
这是房云翼的字!!!
“这是房大人给太子的书信,太子不方便外出,驿馆托本王带来的。”李拓解释道。
孟妤狐疑的接了过去,想也没想的拱了拱手,“多谢王爷。”
他点了点头,朝着沈廓开口,“走吧!”
沈廓点了点头,又不忘对孟妤道谢,“多谢太子款待。”
“沈大人客气了。”她盈盈一笑,一言不发的送走了二人。
人一走,孟妤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信封很厚,说的大概都是关于商洽境内的事情。
然而这纸明显被人翻过了。
好在房云翼留了一个心眼,这才没有被人察觉来的。
走出了质子府,李拓忍不住的蹙眉看向沈廓,“你身上味道很重。”
沈廓闻了闻好像确实如此,轻笑着解释,“刚刚才被太子招待了一番。”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些什么,只是觉得好奇,忽而开口,“房云翼乃是商洽重臣,一直受到皇帝的重视,未曾想居然会和公孙行止认识,还真是有点意思。”
“王爷是怀疑这二人暗中谋划?”沈廓道。
李拓嗯了一声,嗤笑道:“你不觉得奇怪嘛?他从来的第一日就有意无意的向本王展现自己的能耐,这样的人像是安于天命的?怕是来晋阳之前早就部署好了,倒是有点意思。”
沈廓疑惑不解,“他如何有把握自己能在晋阳活到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很容易发生意外的。
饶是他能掐会算,也总不能生死也知晓吧?
李拓轻笑,眼底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