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威胁人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的,孟妤缩了缩脖子,配笑着:“奴婢会守口如瓶的。”
“阿妤真傻”他莞尔,眼底却毫无温度可言,冷冰冰的指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划过,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刹那间就能够让她人头落地:“忘了本宫告诉你的,只有死人才能够守口如瓶。”
“不过……本宫现在舍不得杀阿妤了。”瞧见她眼底的惶恐公孙行止非常的满意,身子往后靠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孟妤摸了摸脖子一言不发,心里面将这人暗骂了一句。
她当然是知道公孙行止一时半会的不会杀她的了,毕竟她再怎么无足轻重,现在也算是个能跑腿的了。
虽说高栾武功高强,但是长期不在东宫内的话,难免会惹人注目的,但是她就不一样了。
“驾,”
高栾驾着缓缓朝着城内而去,两人都默契的没再说话。
孟妤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问。
这毕竟事关系皇家的陈年往事,她也不好八卦,只觉着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
细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很快就把地上给布满了一层银白。
长乐宫内寂静无声,气氛低下得吓人,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公孙则气得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众人又不敢开口相劝。
“皇兄……”公孙离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跑来,看见这一幕神色有些复杂,但也来不及询问些什么,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房大人说了,这件事情他那边会随时关注的,母后也会在暗中调查的,您就别担心了,这几日就暂且先在宫内好好的。”
早朝散去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前去四处打探消息了,房云翼那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公孙则的脸上怒气这才消减了一般,恼怒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最好别让本皇子查出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如若不然的话,本皇子株他九族。”
“皇兄先别生气了。”公孙离无奈的摇摇头,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拾起。
公孙则斜了他一眼:“你捡什么?你一个皇子,这些东西自然是有奴才做的,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收拾。”
话音刚落,殿内的太监宫女都弯腰开始收拾起来了。
公孙离陪着他聊了一会,瞅着天色差不多了打算离开的时候,公孙则又将人叫住了。
“阿离,”公孙离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公孙则哀叹一声走了过来,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这几日没法护着你了,也不知道父皇打算把我禁足到何时,这段期间你自己小心一点,提防着老三,那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孙离温和的笑了笑,像个小孩子似的挠挠头:“我觉得三皇兄人挺好的。”
“就你傻样。”公孙则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栗子,无奈的又嘱咐了几句。
公孙离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因为这件事情,皇上将公孙则给禁足,罚他在自己的宫殿内反思,足足一个月,而皇后这边得到消息之后自然是坐立难安的,在这个关键时刻被禁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砰。”
一个茶杯从皇后的手中扔了过来,直勾勾的砸在了公孙离的额头上。
“废物,本宫不是跟你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皇兄的么?”
公孙离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是儿臣不好,儿臣应该劝阻皇兄的。”
“这个逆子,当初本宫就告诉过他的,这件事情危险重重,不必亲自操劳,他非要急于求成,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后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旁边的凤椅。
孙嬷嬷见状适时的站出来:“娘娘别心急,大皇子这么做也是为了表现自己,毕竟皇上那么的宠爱小皇子,难免到时候……”
皇后气得三窍生烟,脸色铁青着瞪向跪在地上的公孙离:“这些天你也别闲着,好好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劫走了那一批救灾的货物,从邵安城着手,歹人不可能未卜先知,还做得如此的滴水不漏的。”
公孙离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儿臣遵旨。”
“下去吧!扰得本宫头疼。”
“是……”
人走之后,孙嬷嬷哀叹着给皇后递过去一杯茶水:“娘娘,该待五皇子好些,他与殿下一块长大,和殿下情同手足,储位之争难免会流血,有个人帮衬着毕竟是好的。”
“嬷嬷的意思是……”皇后微微一愣,眉梢上挑,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从长乐宫,又到凤仪殿,离开的时候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有着鲜血流下来,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却留下了一个疤痕。
天空阴沉沉的,很沉闷,孟妤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公孙行止下了马车。
“殿下,您脚上的伤好些了么?”孟妤忽然想起他受伤的脚。
公孙行止瞥了她一眼,点点头:“无碍了。”
“哦哦哦!”话题到此处又再一次陷入了尬聊当中,她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神总是不听使唤的瞄他几眼,越发的觉得这人真好看,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白雪,红梅,画中人,这样的画面到相得益彰。
脑海中勾勒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笑出来了。
她的笑声很快惹来了前面人的不满,猛的停下脚步,导致孟妤整个人都撞了上去,鼻子疼得她原地就捂着鼻子哀嚎起来。
“痛死我了。”欲哭无泪的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