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今天怕是也回不来了。
南宫妃脑低垂着眼眸,目光虚无的看向不远处的大树,阳光照耀在上面,将绿色的树枝也映射的越发的翠绿。
薄家。
薄轻语作为当事人是需要出庭的,时间都要到了,薄家的人还没有到。
代枭一身笔直的西装坐在被告一方,傅斯年知道情况后,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带着简深急匆匆的赶到了法院,不管他怎么问,代枭都只是说,他有罪,他认罪。
傅斯年当场抡起卷头狠狠的砸到了代枭的脸上,怒骂了起来:“代枭,你个蠢货!!!”
“你怎么可以犯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怎么可以让轻语怀孕?你怎么可以对她做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出来?你个疯子!疯子!!!”
“代枭!你疯了!!”
傅斯年气的眼睛都红了,他恨不得一拳头直接打死,代枭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却没有还手,任由傅斯年的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到他的身上来。
他都结结实实的受着。
简深看不下去了,连忙伸手拦住了傅斯年:“别打了,你是想要打死他吗?”
“我今天真的想打死他!”
“以前轻语喜欢他的时候,他都干什么去了?”
“现在结婚了,要搞出这档子事出来,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傅斯年怒视着代枭,拳头捏的死死的:“轻语那丫头这么多年为了你受了多少的委屈,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
“喜欢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放下你了,出国了,她本应该有一个崭新的生活,你现在又把她托到这个泥潭里面来。”
“代枭,何必呢?”
“你当初那样做又是何必呢?”
“你真要喜欢她,就不该娶北冥雪,你就应该娶她!”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让她被小三了?”
“她会受尽别人异样的眼光,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
“你又把北冥雪放到什么位置去?”
“你脑袋是被门给夹了吧?!”傅斯年怒不可歇的看着代枭,恨不得撕碎他!
那么单纯可爱的轻语啊,再也回不来了,他们以前的那种温馨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画面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们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们了。
傅斯年痛心疾首,简深眼眶也是涩涩的。
容也穿着一身西装跑进来,神情慌张的冲着代枭和傅斯年喊道:“薄伯伯他们出车祸了。”
“薄伯伯恐怕不行了。”
“轻语,轻语找不到了。”
代枭霍然一下子抬头,眼前一片黑暗,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怎么回事?”他声音沙哑的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了一般。
“人呢!在哪里发生的车祸!”
“有人用车撞击了薄伯伯们的车,还开了枪。”
代枭彻底浑身都冷了下来,他剧烈的颤抖着,仿佛已经预感到有股浓烈的不详之感,朝着他袭击了过来。
他几乎是向箭一般冲了出去,代枭的脸色阴鸷可怕,警卫们根本连拦都不敢拦,就直接让他走了出去。
傅斯年跟简深也同样的跟了出去,现场车祸剧烈,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连累到了五辆车,八伤一死,薄轻语的父亲胸膛中了子弹,当场死亡。
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断气了。
薄轻语和薄妈妈下落不明。
代枭赤红了眼睛,连呼吸都是喘的。
他几乎是快速的下达了命令封锁了京城全部的出口,代家的所有人都出动了,容家守卫也出了场。
容也把他哥养的那批军队给调了出来,有了一部分保护容家老宅,保护容四爷的两个孩子和容老爷子,容老夫人,另外一部分都出去找薄轻语。
整个京城危机四伏,岌岌可危,人心惶惶。
薄轻语还没有找到,代枭神色惶恐的去看了薄父,这个儒雅向来疼爱他的薄爸爸,身上盖着白色的布,眼睛微微闭着,他先前还在怒斥着自己,如今却再也睁不开眼了。
代枭双手捂住眼睛,朝着他跪了下去,撕心裂肺般的痛,他的肩膀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沉重的窒息感伏击上来,让他呼吸不过来了。
代枭从来没有感觉过天塌的感觉,如今,他感觉到了天塌下来了。
傅斯年一行人赶了过来,容也小公举穿着西装看着薄伯伯躺在那里,泪水顿时开始打转了起来。
他紧紧的拽着手,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他连靠过去的勇气都没了。
野哥伸手抱住他,声音沙哑:“别看了。”
容也小公举仿佛是找到了支撑一般,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想我哥了。”
他好想他哥。
如果他哥在,是不是所有的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在小公举眼中,全天下,就他哥哥最厉害,天塌下来了,也有他撑着。
野哥紧紧的抿着唇,没有在出声。
另一边。
容小四醒过来了,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他捂住脑袋,悠悠转醒,垂眸就看见安锦近在眼前的睡颜。
容小四环顾四周,微微愣了愣。
这什么地方?
他刚动,安锦就醒了。
安锦猛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见容华醒过来了,她连忙伸手给他检查身体,确定没有了什么问题,她才松了口气。
容小四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清,他学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