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跟安锦会离婚。
或者,不知道离婚这码事。
安锦眉梢都沾上了三分笑意,柔美的脸上带着了温柔,这一刻,像极了大家闺秀。
“我答应你。”他低头垂眸,妥协了。
安锦弯腰快速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就退到了安全区域,容四爷的手捞了个寂寞,他沉默的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看到全过程的南叔,顿时瞪大了眼睛,脸都白了。
这禽、禽、qín_shòu,果然看上了他家表小姐!!!
不要脸!
安锦偏头款款扬唇:“南叔,不要告诉舅舅哦。”
南叔:“……”心脏跟跳的跟得了心脏病一样。
他恶狠狠的瞪着容华,不情不愿的哼了一下,肉皮不笑的说:“知道了,表小姐。”
果然,传闻中的容四爷就不是个好东西!
南阎一身凌厉的军装出现在大厅,手里拿着安锦要的茶服,一进来,就看见他家这个侄女乖乖巧巧的坐在榻榻米上。
南老夫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安锦自她母亲出事之后,有段日子是养在他们家的,自闭的小丫头被养的水润润的,她外祖母经常教她要有才,有德。
沉稳,办事得体,喜怒不形于色。
她让安锦要做个才貌双全、品行优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又有教养的大气女子。
安锦也确实长成了个才貌双全,知书达礼的名门闺秀。
他们南家,培养一个女儿,是耗费了自己的心血,宝贝着呢。
可不是什么垃圾,烂透了的人都能攀比的上的。
而如今,有个如豺狼虎豹般的男人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家姑娘,那带着浓烈的侵略性的眼神,让南阎脸色沉了下来。
南阎知道,他家姑娘长大了,漂亮了,有些不知好歹的苍蝇就盯了过来。
容华这人,他南阎瞧不上。
一个身陷地狱,浑身戾气的人,手染鲜血的人,死后,事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配不上他家姑娘,会脏了她的手。
他家姑娘,应当许配给一个门当户对的,有责任心,真心待她的人。
至少,那双手得干净。
“安锦,回你自己房间去。”南阎冷俊的眉眼顿时凝结成了冰。
他家的姑娘,还轮不到他容华来沾染。
那样的目光,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南阎反感,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尤其是对象还是安锦。
容华听闻掀了掀眼皮,无所谓的笑了笑:“南家这块祖屋,是时候该挪一挪了。”
“让安小姐留着吧,茶服都穿好了,别浪费人家的心意,正好我也想喝杯茶。”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南家的大院,是她舅舅的心头血,谁都碰不得,外公、外婆走后,国家给南阎准备了更好的住宅子,主要是体恤南阎一个人,怕他触情生悲。
南阎二话没说就给回绝了。
安锦:“……”
南阎淡然自若的看了安锦一眼:“回你自己房间去。”
安锦美眸微转,笑的柔美,明眸皓齿,红唇微扬:“舅舅,来者都是客,就让安锦来招待这位先生。”
她瞥了一眼容华,若有若无的眸中暗含警告:“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四爷还真的能把她吃了。
容华就这么看着安锦,舌根发烫,总觉的这小妖精能吸人血。
明明他才是吸血的那个。
他却觉的被她那双凤眸看的浑身发软。
他扬起那张乖张病态的脸看着南阎:“放心,我对她没兴趣。”我只对我老婆有兴趣。
“你要是放人回房,可能我会不择手段把人给抢回去。”
“说不定就有兴趣了。”
“你在军营里,怕是不能时时刻刻的护着她吧?”他偏头fēng_liú浪荡的笑了笑,多了几分纨绔。
他眼眸在笑,可眉眼发梢却是冰冷的,病态阴柔的脸上一片阴暗,他可能在说笑,但也可能下一秒翻脸无情。
容华的世界里,可没有规矩可言,做什么全凭他心情。
一瞬间,南阎就朝着容华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若冰霜,眉眼凌厉:“容四爷若是想坐一辈子的牢,南某倒是不介意亲自送你进去。”
同样是**裸的威胁,无声的宣战!
许安抚了抚额头的冷汗,心道,小夫人这小舅舅还挺难招惹的。
怕又是一个硬骨头。
要如此紧迫的剑拔弩张的氛围里,许安出来调解了一下气氛,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南阎首长,您误会了,我们四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我们四爷仰慕你许久,听闻您在军中的威名,更是倾佩不已。”
许安拍起人的马屁来,能把人给拍死了。
“所以才来拜访拜访您。”
仰慕之人,以嗤之以鼻的姿态不配合道:“老子才没有,别瞎说!”
许安内心苦啊:“……”
这谎话刚出口,就被人给拆穿了,是种什么辛酸史?
南阎冷嗤了一声,同样也是个不服软的人,军人,那可能会对他这种人服软!
“真的,我们家首长也经常提起您,说过你是这青年里最优秀最出色的一个军事人才!”许安继续捡起了包袱拍着马屁。
南阎看着他:“你们家首长?”
容家应该是经商为主,何时又多出了个首长?
其实,容华家的人物关系并没有向社会公开,除了熟悉的人,像傅斯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