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像个妖精。
妖精会吸人精血,而她,是要人命……
沐着夏日温暖的晚风,他伸出手掌,放在手中轻嗅,流动的空气,将掌心残存的谈谈清香送入鼻腔。
他轻握住手掌,将手心中的香味留在手心,连带那着那双阴郁的瞳仁也跟着沉了几分。
安锦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却被床上的男人给迷在了原地。
他皮肤很白,白得能发光,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深邃的眉宇像冰冷的寒,刀削般的侧脸带着几分锐利,这个男人的容貌本就是绝顶超脱,很美的一个男人,宛如上帝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她不明白,她辈子,她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嘛?这么美的老公,她不要……
美人在骨不在皮,美人骨,世间罕见。
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而容华的皮囊,连带着骨髓都美进了世人的心里。
容华从怀里掏出了跟棒棒糖,递到了安锦的面前,安锦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而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眸盯着她。
这是要给她吃棒棒糖????
安锦手指缩了一下,心里是崩溃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太甜的东西,甜腻的糖果让她想吐。
安锦在那双凌厉的眼神中颤巍巍走过去,接了过来,然后,很自觉的将糖果放进了兜里。
容华眼睛瞬间不悦的眯了起来,光洁的额头上缠绕着一道道绑带,配上那张绝色的脸,更有种凄凉残破的美,雪白的脸颊,也漫上了病态的红晕。
人看着也凶了几分……
安锦咽了咽口水,又颤巍巍把糖果外面的糖衣给剥开,露出了里面果肉,安锦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糖果弥漫出清香水果的味道,似乎也没那么难吃了。
又甜又香的味道。
她伸手准备把糖果递进嘴里,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一双阴郁的眼眸紧盯着她,让她心肝颤抖。
温热的触感让安锦忘了反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一双宽大的手掌包住,将糖果往自己的嘴里送。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那片湿润的温热感,轻颤了一下,来自灵魂的悸动,触电了一样,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眸,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男人嘴里叼着跟棒棒糖,俊美的五官精致,手指修长,她低眸看了一眼,那双手宛如艺术家的手,很漂亮,还很白,容易引人遐想。
男人右手搭在棒棒糖的小棍上,狭长的眼眸微眯,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男人味,仿佛他嘴里像叼了跟烟一般。
让安锦莫名想起一句话:哥抽的是寂寞。
那容华,也会有寂寞的时候嘛?
她抬起眼小心的打量着他,这男人的侧脸充满了不被驯服的野性,像匹脱缰的野马!
只可惜……
上天玩弄人心,给你开了扇窗必要要给你关上一扇门。
“……”安锦俭眉,快速的缩回了手,被那双宽大的手给禁锢住,任她如何挣脱,也抽不出来!
卧槽泥马!
你自己没手嘛?
“你放开我!”安锦脸颊两边都泛红了起来,声音娇娇软软的。
“谁让你吃的?”容华的手蓦然加重,眼神很不满,容华的力气很大,疼的安锦眼泪都溅了出来,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弄疼我了。”
容华手微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这婆娘真他娘的好看,连哭都这么好看。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特别是伤心的时候,眼神缠绕,欲语还休,梨花带雨。
还矫揉造作……
容华的心莫名跳了一下,手也跟着松了几分,没有放手的打算,那双寒目冷淡的看着她,脸上显示着他的不悦。
容华的态度有些恶劣,让安锦揣测不出他的阴晴不定的性格。
她还是有些怕他。
她只知这男人像个神经病,病态一般不像常人,她却不知道。
一块糖,一句话,她就套了他这么多年。
“……”安锦。
安锦气得胸闷气短,她本就不是那些娇柔的女人,作为安家的大小姐,一出生就活得肆意张扬!
她再硬气,也都只能活生生的把身体里的那股母夜叉的本性给压制了下去。
她心里不断的默念三遍,一切都为了活命,一切都为了活命,一切都为了活命!
壮士也有断腕的时候!
容华看着她,就算是一身很宽大的休闲奶牛睡衣,一般的女人穿上,基本都平平荡荡,前不作村后不作店,一眼望川。
可这女人,有她的资本,再空空如也的衣服,似乎也遮挡不住这女人火辣傲人的身材,他凝视了片刻,喉结微弱的动了一下,缓慢的移开。
那双大大的眼睛瞬间弥漫上汹涌的泪水,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
敢怒不敢言。
眼光从窗户里弥漫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纯洁干净。
“哭什么?”他耐心不好,听到微弱的哭声立马皱起了眉。
安锦只是小声的啜泣着,却不应他,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前。
容华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咬碎了嘴中半边糖果,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安锦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慢步走了过去。
那张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颏,娇艳欲滴的嘴唇被迫开了一小口,他嘴里的那半根棒棒糖被他抽了出来,哧溜一下……进了她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