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机上这些东西证明过他的存在,安锦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帝都。
阳光烈焰,站在高楼上遥遥远眺,只见远处的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往来不断。
总裁办公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宛如一新。
这偌大的办公室不仅仅是华丽,欧式复古落地窗帘在办公室门打开的时候自动掀开,高高悬挂在天花板的苏流水晶灯,与办公椅后那看起来很是华丽的书架上堆满古老的英文书籍。
柔软的沙发上,傅斯年面色沉寂的翘着一双腿坐在代枭面前,微微支着脑袋偏头靠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清。
代枭脸上有一些阴沉而凌厉,眉宇间雕刻出几分戾气。
自从容四爷出了那场车祸身亡之后,傅斯年跟代枭最近都过的不怎么平静,代枭家族的那些长老逐渐的坐不住了,动作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而傅斯年的公司也频繁的受到波及,他们开始调查容华的死因,暗中有一股势力,像在跟他们作对一样,他们想要查到什么东西,对方就想方设法的掩藏。
傅家的那些人也不安分,明里暗里的开始给傅斯年使拌子,傅斯年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简深,最近这几天他都不敢让简深一个人单独出门。
小团子和她爸出门,身边都跟了一大堆的保镖。
傅斯年和代枭分别派人去保护容也小公举和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家伙。
那是容华唯一的血脉,他们作为他的兄弟,得替他保住。
代枭坐在漆件。
“上个月公司又亏了几个亿,国外有一家企业在跟我们抢夺资源,北城的那块地也被抢了。”代枭将文件散在桌子上,他整个人往椅子上靠了过去,眉眼间透着一股黑沉戾气。
“他们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代枭冷笑。
傅斯年微微抬了眼眸,也跟着你笑了起来:“既然他们想死,那就送他们下黄泉。”
“把那些臭虫处理干净,也能清静不少。”
傅斯年看向代枭:“北冥家族到底是给了一点支撑,你何不趁这次机会,将你家里面彻底的换一批血。”
这个月以来,他们已经不知道是遭受了多少次的暗杀,代枭背部受敌,枪支基本上是不离身的,里面都装满了子弹上了膛。
车身玻璃是那种防弹玻璃,隔一个星期左右就要换一次,上面布满了细碎的弹印。
容四爷死后,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朝着代枭开始下了手。
就连北冥雪也被牵连了进来,她被一辆大货车当场朝着她撞了过来,明显是有意的蓄意谋杀,北冥雪一死,代枭必然会受打击,如今她现在人还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
代枭目光幽深,冷冽:“他们也是到了该死的地步。”
傅斯年:“多派一个人去保护北冥雪,她要是一死,北冥家那里不好交代。”
代枭颔首:“人已经过去了。”
傅斯年看向窗外碧蓝色的天空,悠悠的开口说道:“你当初不娶轻语,是料到了有这样的结果吧?”
护不住手心里的人,宁愿将她亲手送出去。
薄轻语当初倘若是嫁给了代枭,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千防万防,总有失手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每天24小时都提心吊胆的盯着人,隐藏在黑暗中的臭虫,随时等待时机,也随时都能要了薄轻语的命。
那些人就是丧心病狂,没有丝毫的人性。
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北冥雪这个黑道大小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薄轻语。
代枭闻言,睫毛轻颤了一下,随后抬头淡淡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我跟她不合适而已。”
“北冥雪是我要娶的。”
傅斯年看着这个自己从小认识的代枭,只是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就没有再说了。
他们这样的人,有太多的无奈和钳制。
当初简深就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所以才受了那么深的伤害。
这一辈子都活在那种阴影下面,可能永远也不会走出来。
这条伤疤是他永远不敢去触碰的禁忌。
简深会疯的。
他太怕了。
那种伤害刻骨铭心,一辈子除去不掉的,只能笼罩在内层阴影当中。
他理解代枭。
所以傅斯年不再开口说话。
如果他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家中,一定会过得特别的幸福美满。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人群中穿梭着,代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往高级病房走去。
病房1109号房间外面站了很多的保镖,保镖腰间环佩了一支枪,他们看见代枭,微微向他颔首示意。
代枭推门而入的时候,北冥雪还没有醒,她脸色惨白的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额头间还缠绕着纱布,看起来特别的虚弱。
代枭站在她的病床前站了一会儿,北冥雪才幽幽转醒。
代枭拖着椅子坐在她病房前:“醒了?”
北冥雪脑袋还有一些发蒙,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看起来特别的虚弱,她看向代枭:“你怎么来了?”
代枭低沉的说:“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公。”
他伸手用一把匕首给她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切成一一小块一小块的递给北冥雪,北冥雪看着他低垂着眼眸,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