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正在屋中商议嘀咕,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微响,紧接着就是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却是个英俊道士正看着他们,而桌上摆着的两盒灵药,不知何时竟不翼而飞了!
马大人被吓得一哆嗦,连忙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江生笑道:“上一个这么问我的人,已经被我砍了脑袋。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外号毒手血刀,今天是特意来取药的。”
说着便从道袍下抽出暗红色的血刀,微微一抖,便如活蛇似微颤闪着寒光。马大人吓得一把将慕客拉到身前,但他那肥硕的身子怎么遮的住?
他连忙堆笑道:“道爷!大侠!那两盒药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生也笑道:“因为我刚才听说,你已经收起了江南五省的税银。”
好家伙!胃口还不小!
马大人心里咯噔一下,但转念一想:那二十万两税银可都是实打实的银锭子,又不是银票。这大盗孤身一人又能拿多少?几千两银子顶天了!日后大不了自己掏腰包补齐,先保住小命要紧!
马大人也有几分眼色,看见江生刚才鬼魅般的轻功,就知道府里那些酒囊饭袋肯定抓不住他。也不大叫反抗,识相的领着江生来到府衙后院的库房。守库的侍卫瞧着他领着个道士,正要纳闷要问,江生突然暴起劈倒门口四个守卫,顺势在库门大锁上一砍,手腕粗细的大铜锁应声而断!
江生刀法凌厉狠辣,守卫转眼间就倒在血泊中,外面的人竟没有丝毫察觉。马大人吓得裤子都湿了,可刀架在脖子上又不敢大叫,只得压低了声音问道:
“大侠!为何杀人啊?”
“反正早晚都是杀,有什么大不了的?”
丢失税银可是抄家大罪,谁都保不住的那种!马士英现在唯唯诺诺,只是因为他笃定自己偷不了多少,一旦见识了“袖里乾坤”,恐怕他这草包都得拼命把自己留下。
江生顺势抹了马大人的脖子,推开库房大门,只见里面整齐摆放着二十几个大箱子,上面具贴着漕运衙门的封条,箱口挂着大锁。随手一挥,二十万两漕运税银便被收入囊中。
他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这些小钱已经不值得如何激动,南京魏国公府中的宝藏才是重头戏。据说那批宝藏是燕王篡位时,建文皇帝将内库里的来不及带走的珍珠宝贝收拢汇集,所遗下的重宝。而那藏宝图,现今就在金蛇秘籍的夹层之中。
江生趁着夜色出了总督府衙门,正沿着条幽僻小巷慢走,突然抽刀回身就砍!阴影中传出一声惊疑,紧接着便是两只挂着恶风的拳头!与此同时,身侧也有一掌斜劈而下,与双拳配合左右夹击。
高手!
江生心中一凛,若非他刚才直觉敏锐,打乱了二者之间的配合间隙,说不定真要阴沟里翻船。
血刀横劈化解攻击,江生果断跳出战圈,只见一男一女从阴影里走出来。男的五十左右年纪,穿一身庄稼人装束,形貌质朴粗豪。而那女的却要年轻一些,长得英气逼人。
刚才那刀虽然匆忙,但天下间能躲得过的人却并不多,他只是略加思索便试探道:“我与华山派素无仇怨,贤伉俪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为何出手偷袭啊?”
那男子只是冷哼一声:“你小子年纪轻轻倒还有些见识,居然认得我们夫妇!”
女子却急道:“废话少讲!赶快把千年茯苓和何首乌交出来!”
江生猜的不错,他们果然是归辛树夫妇!
这归辛树是华山穆人清的二弟子,外号“神群无敌”,华山拳脚武功造诣精纯,混元功内力更是独步天下。而他妻子归二娘在家之时,无日不与丈夫对掌过招,掌法之凌厉狠辣,武林中已少有敌手。
只是这二人虽为名门正派,但却和少林觉心粗猛暴躁又嚣张跋扈。对于这种疯狗般的货色,江生也懒得惯他毛病,冷笑道:“想要灵药自己去抢啊!找我做什么?”
归辛树武功又强辈分也高,在江湖同道听见大名无不退让三分。往往他一张嘴,对方便立刻笑着照办,哪见过江生这样的愣头青。
他握紧双拳大喝道:“你小子给不给!”
归二娘性烈如火,厉声道:“当家的,别和他废话!咱儿子还等着配药续命呢,一起上!杀了这小子!”
江生冷笑道:“这就对了!偷袭不成改明抢,这才是华山派的本色嘛!你刚才那掌没劈死我,这次要不要再试试?”
说着他竟收起血刀,沉腰坐马使个门户。“正好我也好久没练掌了,今日正好见识一下华山混元掌和破玉拳的威力!”
归二娘作势就要上前给江生个教训,但归辛树却突然伸手拦住她。她正不解间,只听丈夫沉声道:“你这后生会使少林般若掌?”
般若掌!
归二娘听了也是一怔,虽然这两年“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已经被师父穆人清摘走,但少林千年大派的威名依旧不减当年。
而据说般若掌乃是少林第一精深掌法,就连易筋经内功也要以这门掌法为基础。若从少林长拳往上练,循序渐进少说也要四五十年才能初窥门径,其威力可想而知。
江生也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是真是假,你不妨来试试?”
“好!”
归辛树紧紧手腕,活动开筋骨。突然猛地大喝一声,双拳齐出势如暴风骤雨,使的正是华山派的破玉拳。江生自打进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