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庄的侍从们发现乔予不见时,她已经被廖子麒塞进了出城的马车里。
廖子麒是将小哑巴送进了花楼里,只是那花楼老板曾在街上瞧过他同乔予,断定两人家世不凡,没敢收了小哑巴。
之前那油腻的大汉还来廖子麒这闹上了一轮。
乔予大致听着,是廖子麒用假死脱离了玄武山庄的奴籍,大汉给他伪造了个身份,来寻着他要尾款的。
廖子麒将乔予和小哑巴的珠宝饰品一同摘了下来,又将小哑巴随身带的宝剑也给了油腻大汉。
油腻大汉才掂量了一下,开始询问下次的还款时间。
廖子麒苦口佛心的把油腻大汉劝走了,立马收拾的东西,带着两人出了城,路上还又往他们脸上抹了一把mí_yào,保证昏迷。
乔予就那么无奈的看着在车厢里滚来滚去的两人。
【亲亲?】
乔予长呼一口气,“不是不准你叫这个的吗?”
【大大,我想问您个事。】
啧啧。
瞧瞧这语气,瞧瞧这用词。
乔予再次长呼一口气,“说。”
【大大,别叹气了,不过是有些东西想问你。】
【我有个朋友。】
【然后是他的朋友的事,就是他朋友的亲人被人给囚禁了起来,你觉得我朋友的朋友该怎么样?就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呀?】
“……”
乔予沉默了会,吓的三八二有些冒冷汗。
“你朋友的朋友的?”
【嗯嗯。】
“你无中生友?”
【不是!】
“我娘亲出事了?”
操控着别人的身子,回忆着别人的记忆,感受着别人的感情。
这具身子的病痛、亲人、责任,她都会好生承受着、照应着、负责着。
所以在三八二问出那话时,乔予下意识觉得是西门萱儿出事了。
【……不是。】
三八二无奈的叹了口气。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朋友的朋友。】
信了你的邪。
乔予还是有些怀疑,只是三八二再次保证了一遍西门萱儿没有出事。
【我就问问你的感受和想法而已,别想太多嘛。】
“如果是我,我会将那囚禁我亲人的人杀了。”
【可那个人并没有伤害他的亲人呦,都好吃好住的,还有人伺候着。】
“没有借口,囚禁已然是伤害了。”
乔予垂帘不知在想什么,一股奇异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三八二沉默了,看来有些事,他打死都不能告诉她呢。
“你确定与我无关?”
乔予并不会自恋到觉得三八二说的一切与她有关,只是这次,实在诡异。
【与你无关!】
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
乔予轻哼一声,三八二一时间拿不准她是信了还是没信,只听乔予又幽幽的道了句。
“你瞒着我的时可不少呢。”
三八二顿时汗如雨下,开始闭麦。
雁归城同南雁城临近,且比南雁成富足。
廖子麒赶到时已是深夜。
在普通的客栈落了角,将乔予放在榻上后,又抱着小哑巴出来门。
乔予意识远离不了身子,所以不知道廖子麒抱小哑巴去做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能动了。
不只是mí_yào药效到了,还是她从小便吃药有抗药性的缘故。
星眸骤然睁开,眼底媚意荡漾。
乔予捂着嘴咳了会,才起身出了门。
就在出客栈的时候,便瞧着廖子麒回来了,乔予躲在柜台后头,只闻着一股浓重的脂粉香味。
“呦,爷怎不在芙蓉楼多玩会呢。”
小二含着笑打趣着廖子麒。
这人一来便扣扣搜搜的要了间下等房,还好意思问他,他们这最大的花楼在哪,就他那寒酸样,怎生玩的起。
廖子麒也不恼,掏出了几锭碎银便丢给那小二,“给小爷换上上房,吃食别省,都来最好的。”
小二拿着那些碎银愣了会,连忙堆上笑脸,将抹布一甩,“好嘞爷,您稍等。”
待两人走远了,乔予才偷偷摸摸出了客栈。
芙蓉楼?
想来小哑巴是被卖芙蓉楼了。
乔予也没急着去救,寻了间成衣店就翻了进去。
夜间没有正经的店铺营业,乔予自顾换了件还算合身的男装,又将头发重新梳弄了一下,带上一个银色单边面具,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离开前乔予还留了锭大元宝。
芙蓉楼同乔予上个世界逛的青楼都不一样,其中糜烂不堪。
乔予刚进去便被两三女子粘上,只是在她咳嗽吐血之时,女子才有些惊恐不甘的离去。
在众多两两一对大尺度的动作下,乔予一袭月白色的衣裳独自一人,显的遗世独立之感。
但精明的老鸨怎么放过这么一个贵公子。
“呦,这位爷好生面生,想来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满是脂粉的脸堆着谄媚的笑容,锦帕拂起划过乔予鼻尖,带来一阵浓烈的香味。
乔予顿时没忍住,一口鲜红的血咳了出来。
老鸨还是第一次见咳着血逛楼子的人,一时间有些迟疑了,“这位公子……是……是身子……”
乔予没说话,仅摇了摇头,从袖中那出了一个纸条。
她身子尚能缠缠伪装下,但她声音却装不了粗,一开口便是轻柔的女声,定然露馅。
老鸨看过字条上的字,是要向她买要今日刚收的姑娘。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