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每个人对善恶的感知能力也不一样,所以面对别人的好意做出的回馈也不一样。”
江絮晚:“所以人很擅长得寸进尺,尤其部分人,你对他好过了头,他们就会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江絮晚:“虽然现实是这样的令人失望,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
江絮晚:“不论他们怎么样对你,那都和你没有关系,他们用什么样子的方式对待你,只能证明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絮晚:“跟你没关系。”
“可是……”长叹着气,美惠露出有苦难言的神色,“不论怎样,这个社会也不应该变成这样吧……”
“美惠……”
“别安慰我!”美惠立刻笑了起来,“没事,我知道肯定不会事事如意嘛,生活就是这样一点点给你失望,反正我都改变不了世界,至少不让自己被改变掉。”
美惠:“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对吧晚姐?”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头发沾到火锅汤汁了哈哈哈。”江絮晚把纸递过去。
美惠窒息地晃了晃脑袋,然后去擦拭自己的头发,“害,好嘛,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台底下的观众在为我们的日常诙谐发笑了。”
“我可以八卦一下嘛?”江絮晚微微倾身向前,流露出想听故事的神情。
美惠点头:“有什么问题晚姐你说呀。”
江絮晚:“你和男朋友关系好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终究是爱情里面的小姑娘,听到有关结婚的字眼便会充满憧憬和羞意。
美惠:“还早呢……他工作也在稳定期,我也还没有毕业,加上我打算把证考了,再把研考了。”
江絮晚:“也是,现在还年轻,不需要急着结婚。”
美惠:“诶不对啊~咱们晚仙儿是想成家啦?是嘛是嘛?!”
美惠:“所以……啊!也是啊,你老提的那个……不会是徐总吧?”
然而回顾自己老板对于徐州总裁的态度,也一直都很得当——得当到有点生疏的避嫌感。
而且据其描述,这个人已经离开她很久了,一直躲着不见她。
那徐州就排除掉了。
美惠:“……好像不是他啊。”
江絮晚伸了个懒腰,擦干净嘴巴:“还有不少菜呢,你先继续吃,我有点累了,想回床上睡一觉。”
江絮晚:“吃完回去直接把门带上就好,不用收拾了,明天我让阿姨来打扫。”
……
等到江絮晚醒过来的时候,天色依旧很黑,黑得让她分不清是凌晨还是夜晚。
摸出床头的电话来,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
“嗯……?!”
当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精神上突然恍然大悟。
刚刚苏醒过来的她体力不支,但还是很快地爬走了起来。
她把那条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确认那根本不是幻想,就是正儿八经存在的真实。
那是一条简短的短信。
来自第二张卡。
而第二张卡是她唯一一张保留着的,十多年前的东西。
在十多年前,她离开南部小城以后,断了所有的信息,这张卡再也不接收任何信息。
而就在刚刚,这张卡收到了多年来的唯一一条短信。
「下雪了阿晚。」
阿晚。
他叫自己阿晚。
几乎只有他这样叫自己了啊……
她努力缓和自己的情绪,用自己现在在使用的的电话朝信息的来源拨打过去——她怕使用第二张卡会被拒绝接听。
而现在使用的主卡也是刚换不久的新号码,自然不会被识破。
“嘟……嘟……嘟……”
然而,终究是幻想的感官过于敏感,最终这通电话依然变成了“被拒”之一。
颓丧地搁下手机,苏醒过后的真实感现在才一点点地涌上来。
又是这种满满的无力感。
她想到十多年前,十八岁的夏天。
那时候的自己也总是在空无一人的清晨怅然若失到失声痛哭,情绪来得莫名奇妙。
那时候自己不明白情之所起,只是隐约想象到了那份怆然与很久远的未来相关。而现在她明白了,原来那时候自己的心脏依然感知到了未来的自己,也会在某些夜晚难过地哭泣,因为思念实在蚀骨。
“还真的是很聪明啊。”她自嘲了一句,打起精神来去面对更多的现实。
如果还能够自嘲,那便说明生活尚还可以坚持。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门外——已经没有动静了,看来美惠已经走了。
不过也是,自己睡了两个小时,肯定早就走了。
回想到手机里面那条短信,江絮晚忍不住多了些关于现实的期许——她打算出趟门。
确实现在到了下雪的日子,可下雪的城市并没有很多。
万一他也在南厦市呢?
这般想着,江絮晚穿上衣服走出门去。
……
夜晚的街道依然有很多人,大家似乎都是出来看雪的。
大多有伴,情侣,或者是家人,少有和自己一样形单影只的。
说不羡慕肯定特别虚伪,但是说羡慕,倒也真的还好。
或许天气太冷,自尊心太强,那些脆弱统统被她自行地惯性消解掉了吧。
突然一片雪花掉在她的睫毛上,她停住脚步去摘——触碰到的瞬间,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是卫戈写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