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就也笑了,“我们不谈记忆,说这辈子就好了。”
其实他心底,也不是那样想去背负这般的记忆与身份。
“好了,宇文兄,带我去见一见你说的那人吧。”
听此,宇文书学点头,抬掌之间,手中行将数次,随即,一道空间裂口便就腾现而出。
玄羽笑道:“你在空间之道上,分明不弱啊。”
“什么不弱,这也仅仅是守护者的平均水平罢了。”宇文书摆手说。
玄羽也就点点头,进而转脸看向后方安然的雪:“走吧,如果你想去小世界也无妨。”
“哼,去什么小世界,我当然跟着你了。”雪抬步就掠向上空,站到玄羽旁侧。
宇文书学便笑了笑,和玄羽对视一眼,似乎不计较自己怎样被虐狼(狗),便就转过身,走向空间通道。
玄羽和雪也随之跟上。
这个空间通道虽然是宇文书学这样一个特殊的人开的,但本身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此外它也不长,因为要见的那人所在,对轻松跨越空间的存在来说,并不遥远。
未几,三人方来至这所在之处。
玄羽一眼望去,便见得成片的宽广恢宏。
恢宏的建筑,不显壮烈,反而像是构筑山河的清冷画卷。
在万里山河间,同时躺着座巨大的酒葫芦,它斜倒而下,涛涛水色,从中滚滚翻涌直出,成为了河水之源。
“秦莲,今日我带客而来,你可有空?”
“空山不见人,宇文书学,你可忘了我的规矩?”对面,随即传来道声音,音色位在清浊间,且带着丝丝爽朗,还有一种天地独我往来的大气。
“你的山何处空,那酒葫芦,那河水,怎么都不能算空山吧。”宇文书学回以一言。
听到这话,前方山河俨然传来道长哼,接着那巨大的酒葫芦,就化作道流光,冲天而起,闪掠至远方消失不见。
宇文书学也就回头对玄羽道:“他就是这般,我们或许见不到了。”
玄羽额边划过几缕黑线,随即便说:“见不到也无妨,我自己从你说的那个门,也非不能去下宇宙。”
他随后扫了眼那空旷山河,道:“请他来,也不见得能做到不是吗。”
“而且即便有宇文兄你,把自身的某些部分交由他人,我也不甚放心。”
听到玄羽这话,宇文书学目光停顿,眼角微抽。
似乎,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在激将吧。
可没办法,谁叫某个叫秦莲的强者就是吃这一套。
远处,当即一抹利光奔腾直上,跃向苍穹。
个中,滔天剑气蕴含,滂沱异常。
玄羽眼中闪过少许惊意,没想到,这还是个剑道强者。
“去下宇宙?这确乎有些难,不过对我而言,哪怕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亦只需随意行步。”
接着,一朵透明莲花,每一朵莲瓣都仿佛又剑意形成,盛开在了玄羽那剑光涌动之处。
宇文书学道:“罢了,秦莲,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去下宇宙,被你说得像饮酒一般。”
而后莲瓣间便现出道潇洒身形,长袖白袍,脚踏长剑,手中掂量着个酒葫芦。
“莫看不起饮酒,这亦是门复杂事,不比你的茶道差,同时亦使人长进。”
“秦莲你还是这般,饮酒,有何处令人摇头而叹。
“这之上,便是你不通晓了。”
秦莲说着,脚下剑光驰骋,顷刻之间,方闪至玄羽身旁。
“就是你,要去下宇宙?”
他容貌极为俊郎,望着玄羽,问道。
玄羽便点下头,脸色平淡。
秦莲嘴里低估了句什么,旋即目光转开,恰瞧见了雪。
他眼睛略一亮起,不过余光还是瞥见了玄羽稍稍沉然些的目光,方轻咳一声,道:
“那好,你与我比一比。”
听见这话,玄羽方问:“你要比什么?”总不可能是比实力。
“我们来…比作诗。”
玄羽听到他这句,也就稍稍愣了愣。
宇文书学忍不住了,不由道:“你这诗仙人要和他比作诗?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他现在真想问一句秦莲,你的脸哪去了。
玄羽:“比作诗的话,你想怎么比?”
他没有什么写诗的经历,比作诗诚然难以比不过秦莲,不过问还是要问的,输人不输阵。
“我指一物,就以描绘此物为题,作诗,我们不比谁的多,而比谁的好。”
“至于谁的诗好,此番评价,就交由书学。”
宇文书学:“那你放心,我不会判你的诗更好。”
秦莲:“你…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公平公正。”
“知道公平我就不会和他比。”
秦莲:“……”
玄羽摆手,说:“你指一物吧。”
作诗这种东西,手法大家都会,更多的还要看一个心。
论作诗或许比不过他,但论心,玄羽的心性,恐怕是要胜过秦莲的。
这里只是陈述个事实,真正比起来,还要接着看两人的表现。
“开始吧,就以水为题作诗。”秦莲转面,望着远处延绵的河流。
玄羽当即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秦莲:“???”
这么快?
“君不见,此水天上来,奔流不复回。”他随即很快定神,遥望前方长河,吟道。
玄羽也就看向宇文书学。
实话说,这诗是他从某个地方看到了,那个作者姓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