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这些日子,放弃了在皇城抛头露面以引出幕后人,反正有饮天这个逆天的存在,他便是东玩西玩,神出鬼没,时常还到宫里串串门,在悠闲中修行练功。
皇帝演戏可谓“兢兢业业”,每天都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玄羽每次来都能见到甜得齁人的情况,头都大了。
他还真不知道这皇帝晚上会不会继续演,如果真继续,万一那啥尽人亡在牡丹花下不就糟糕了吗。
不过毕竟他是天境,这种事好像不大容易发生……
而就在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久到大臣们都想弹劾这个不靠谱皇帝,久到玄羽对那些敌人的记忆都模糊的时候,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
那是黑暗一片的半夜,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陛下的寝宫突然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吓得满宫的太监公公都醒过来往那边跑,玄羽得知赶到时,已然灯火通明,围了一圈人在寝殿外。
他走近时被拦下来了,说陛下有令不得入内。
幸而那天境的大内第一高手掠出来,将他引了进去。
打眼就望到那满嘴黑血的尸体,苍白的脸色宛如鬼魅,玄羽愣了愣,这……好像是南羽都将军带来的女子之一。
天羽皇帝正脸色铁青的坐在床边,那眼神中的凌厉与怒火让玄羽都略惊,“刺杀不成而死?”他问。
狠狠一挥袖,皇帝咬紧了牙,“她想趁我防范最弱时攻我心脉,被我制住,我分明已让她不能行动,体内的暗毒都被凝住了,却还莫名死掉,真没想到对手有这种手段。”
“如此还怎样引蛇出洞!”
玄羽也皱了皱眉,看了看那女子黑色的血,“陛下稍安勿躁,也许她体内还有隐藏更深的毒或蛊,细细查验尸体也许可以知晓。”
他转而走向女尸,谁料得手指稍稍一碰,她就化为了一片粉末。
“啊!”
旁侧见过许多风浪的老者都是惊呼一声,皇帝也是瞳孔骤缩。
“先生可见过这种手段?”
老者眉头紧锁,忽而手中涌起一股玄异的力来,往地上的一堆粉末中猛烈一握,顿时玄羽仿佛看见空间都扭曲了几下,然后数根银色丝线,被老人鹰爪般的手紧紧攥住。
那银线在不住扭动,帝王忽而一拳打出,一道刺目金光绞在线上,玄羽分明感觉那上面传来一股灵魂波动,随即银线也陡然化作虚无。
“是引线术,被牵引者的内脏体肤被完全控制,手段残忍至极,堪比将人做成傀儡。”老者沉声,声音压抑而寒冷。
皇帝也脸色难看,忽又想到什么:“那他何必将人杀掉,反正能控制住。”他目中划过一抹震悚:“难道他们知道我有能查探记忆的秘术?!”
说罢他还看了玄羽一眼,这秘术是他机缘巧合才修得的,知者一手可数,怎么可能被敌人晓得!
“陛下不必担心,也许只是他们为了保险。”老者眼神闪动,“那引线术实在是很可怕的禁术,连几个魔道势力都早已抛弃了。”
“所以我们根本搞不清楚对手的来历。”皇帝又气得坐回塌上,“可恨!”
玄羽忽而拱手,“那线上有魂魄气息,方才陛下您又没立刻将这女子杀死,可见,我们的计划,也许已经泄露了。”
皇帝瞪大了眼,“就是说,白折腾了??”
玄羽嘿嘿笑了笑:“也不算白折腾吧,至少陛下您……”
见天羽皇帝的眼珠子像铜铃般,还粘在他身上,玄羽打着哈哈,“陛下,可万万别怪我出了坏主要,至少咱已经激出了他们下手的心。”
“报——”
外间突然传来道火急火燎的声音,皇帝听得浑身一震,直接踏出门外。
“什么事!!”
“拜拜拜见陛下,昨晚几个官员暂时辞官回家,现在,现在尸体被扔在大街上!”
玄羽闻言也是浑身一震,看来是这皇帝太久不管朝中事,导致官员心生不满,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皇帝抽气眼晕,又冲来一人战战兢兢地跪着:“陛下,南羽来的几个将领城主,在皇城中遇刺……”
“什么!?”
皇帝蹦出两字,“可有南羽都城主和守边大将军?”
那人全身都在颤抖:“他们几日前就已经回去……故而应当没事……”
“报——”
忽然又是一阵更慌张也更响亮的声音,第三人从天上掠来,“陛下!南羽边疆要守不住了!南域王与五十余高手,十万兵进攻,行龙大阵已起,还请陛下增援!”
这回玄羽都是惊骇至极,“怎会是南边!”
皇帝的脸色已然黑如锅底,“先生,还请出手罢。”他朝那老者行了一礼,道。
玄羽突然抬手,“陛下和前辈还须坐镇皇城,稳定这里的情况,并查探敌方踪迹,何况西羽不一定不会来犯。”
“不可行!”天羽陛下突然大喝,“朕一个天境,还处理不好皇城的事吗!”
旁边老者却认同了玄羽,“陛下息怒,臣以为这小兄弟说的有理。”
“这些日子敌人必然认定陛下颓唐,所以在皇宫中安排事情,是极有可能的。”
“待臣去查一查近期宫内人员的变动,所有有嫌疑的,很快就能盯住。”
陛下听得也冷静了许多,“有劳了,您若能将引线术解开,将这些人交由我取了记忆,当是更好。”
那老者叹了声:“虽很困难,但老朽一定竭尽全力。”
语毕,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