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把他扶起来,无声的举动预示着她答应同行。
白子佩高兴勾起嘴角,借着看不见的动作,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动作十分分自然,不给人下流的感觉。
“有美人同行,这只手回去之后都不用洗了。”
慕娉婷抿紧薄唇,打趣道:“那这样的话,我可就嫌弃你了。”
“千万别,我只不过来玩笑而已,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一同离开,这也算变相达到了目的。”
“那你下次可不能再学这种方法,到时候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
白子佩闻言浑身抖了抖,丝毫不怀疑她的话,毕竟凭着她的本事,配置出见血封喉的毒药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他很快恢复常态,开朗大笑:“你怎么舍得毒害我呢,不过我相信今天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慕娉婷哭笑不得,有这个活宝在身边,从来不会缺少欢乐,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脚下的路,因为他眼睛不方便,所以走的特别慢。
阳光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层光晕,分外温柔。
二人相伴离开,可她没有发现,身后一直站在一个人,目送他们的背影。
楚江寒握着簪子的手紧紧收紧,尖锐的顶端刺进他的掌心,血珠顺势流下来都不得而知。
他发现慕娉婷的簪子丢在了医馆,正出来打算还给她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愤怒?或许有,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白子佩要黏在慕娉婷身边。
连续两次都跟她有关,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
所以拒绝他,就是因为要偷偷跟白子佩一起离开?他到底有什么好?那他多此一举又是为何?
楚江寒仿佛陷入一条死路,要么原路返回,要么粉身碎骨。
他低垂着脑袋,整条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身影莫名落寞。
想了想,还是舍不得将簪子扔了,贴心放在衣袖里,转身离开。
至于以后,谁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这里。
……
丞相府,书房内。
一盏玻璃种的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恰好在俞无洛的脚边,吓得他差点蹦起来。
“摄政王都要凑过去,慕娉婷到底有何魅力,又或者,她身上有多大的本事?”
俞无洛欲哭无泪,他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些,打心眼里不喜欢慕娉婷而已,他爹突然把他叫过来,就是问这件事,他能说出什么来?
“爹,我不知道啊,当初您也同意我退了这门亲事,您都想不到的地方,我又怎么能知道?”
俞无洛眼睛乱转,就是不敢跟丞相对视,拍马屁的同时还把责任推给丞相头上。
他爹也同意,自己不好反抗父亲的命令,多么合情合理,所以现在不能怪罪到他一个人的头上。
“你这个废物,跟她相处时难道就没察觉到,摄政王难道仅仅为了她的脸而看上她?笑话!也不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
丞相气得身子晃了晃,他瞧不起慕婉如,一个庶女而已,身份地位自然比不得嫡女。
可是谁让他儿子喜欢,又得宠爱,选择她确实明智,可谁知半路杀出个摄政王,让现在的场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慕娉婷再如何不得宠,那也是将军府的嫡女,为了场面,总比慕婉如好多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目光短浅的儿子来!”丞相恨铁不成钢,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杀了泄愤。
俞无洛从头到脚被骂了一遍,不敢反驳,心里却是不舒服的,把罪名全部怪罪到慕娉婷头上。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怪她勾引男人。
“爹,或许这件事是咱们想复杂了,其实很简单。”他吞吞吐吐说,用着他那仅剩无几的智。
丞相坐在椅子上挑眉问:“你是知道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儿子听说,不仅是摄政王,白太医的儿子白子佩也一直围着慕娉婷,不仅如此,还对她颇有好感,依儿子看,她绝对勾引他们两个人,以前儿子就看出慕娉婷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俞无洛越说越愤恨,仿佛他亲眼所见般:“这种女人若是娶进家门,简直就是玷污相府的名声。”
他说的义愤填膺,但由于用力过度,反而有些虚假。
丞相撩了一下眼皮,不置一词,俞无洛的德行他最了解,说的话只需要听一半就行,像这种话完全可以不用全信。
可要是让他承认慕娉婷的好,那也是不可能,还不如顺着俞无洛的话,把慕娉婷贬低得一文不值。
只要慕娉婷错了,永无翻身之地,才能证明他们之前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旁人听了都会感叹一句他们眼光好。
“原来如此,以后谁若是问你这些,就用这样的回答,说不定还能打消摄政王一些心思。”
只要摄政王和将军府不联手,自己的地位还能够保住,毕竟让慕娉婷坐上王妃的位置,很难保证不会让楚江寒对相府出手。
俞无洛松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后退退出书房,走出去很远还没平复下来。
“少爷,婉如小姐让人过来问了,要不要过去一趟,几日未见了。”
凑过来是俞无洛身边的心腹,早就知道他跟慕婉儿无媒苟合的事,所以说出这话倒也很顺畅。
“去个屁,要不是她,老子会被……”俞无洛瞬间拔高音调,可转念一想,自己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