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信吗?”
司飞不想与姚顺争论,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说不知就是不知。”
姚顺指着其中一具棺椁说:“卢汉跟着你们四年了,为你们马首是瞻,他会私自行事?会坑你们?”
司飞没有说话,司云起反击道:“再忠诚的狗,也会吃别人给的骨头,不是吗?”
“啪啪啪!”
姚顺再次拍起手来,用尽全力喊道:“你们震威王府把手下当狗吗?”
天色已暗,这道声音划破寂静,姚顺用了能量加持,扩散范围极广。
司飞的脸色越发难看,终于明白姚顺的用意了。
姚顺明知不管怎么对质,只要司飞两人咬死不承认,谁都没有办法定罪。
就算是结仇了,姚顺日后报复,还可以告他找事,毕竟罪名无法坐实。
两个最关键的人死了,死无对证,姚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是死局,但还是来了。
为什么?
我不需要给你定罪,你现在的嫌疑最大,或者说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你做的。
那么好!
不管今日你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就是来恶心你的!
你以为我是来宣战,其实战争已经开始了。
司云起凑近司飞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司飞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发火,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司云起的话有错,姚顺就想要抓住一句两句可以做文章的话,不能再说了,不然将会陷入姚顺的圈套,越陷越深。
那句把手下当狗,将会在未来逐渐发酵,不知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够了!你在这闹了一天我当作没看到,再胡闹下去,我可就要找你家大人把你带回去了。”
声音从震威王府深处传来,在这时说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一定就是震威王本人了。
姚顺对着府内喊道:“不劳烦震威王了,我家老太太也不愿意动弹,就不要折腾她了,我遇刺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能够平平安安的多好,今日我来拜访,就祝你们震威王府能够平安吧!”
张狂至极!
不仅要挑衅司飞与司云起,就连震威王也要挑衅。
府内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司飞阴沉着脸,眼中的杀意不再避讳!
姚顺大手一挥,“走!回府!”
众人忙活着收拾东西,很快就离开了。
司飞与司云起目送众人离开,看着他们抬着棺椁往回走,恨不得把姚顺塞进去。
“司飞,都是我不好,那句话传开的话,对你的影响不小,我会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把影响降到最低。”
“唉!”
司飞重重叹了口气,在没有见姚顺的时候,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小瞧。
可最终还是小瞧了姚顺,他根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认定了我有罪。
“不要强制镇压消息,刚刚他那一吼,听到的人太多了,尽量从自身做起吧,善待手下,这才是你要做的。”
司云起不同意司飞的想法,那样做太慢了。
两人没有在门口停留过长的时间,刚刚震威王出场解围,现在要去请罪了。
另一边,姚顺回府的队伍。
司东火一开始还纳闷,反正都是无法给司飞定罪,弄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什么?
他本就不笨,事后想了一下,捋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终于明白姚顺的用意。
当下激动不已,上前跟搭话。
“姚顺,你这招出其不意用的好啊!”
姚顺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在思考着什么。
司东火接着说:“现在司飞一定头疼死了。”
姚顺突然停出脚步,转过头对司东火说:“我说了我要争,可我初来乍到怎么可能有司飞司逢春的根基呢?总要想办法让皇帝看到我吧?”
司东火思考了一下,“可你这么嚣张,又是挑衅司飞,又是挑衅震威王的,皇帝那对你的印象不一定是好的啊。”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看到我,我还正想着怎么让他看到呢,正好借着与司飞有仇,就跟他对立试试看。”
两人聊了一路,一直到走回到玄幽王府门口处。
司东火请示姚顺,“这两个棺材,怎么办?”
“我让你查的事情呢?”
司东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姚顺。
“卢汉来皇都之前的事情查不到,他毕竟是追踪大师,之前的事迹应该销毁了,来到皇都后只为司云起做事,他追踪调查过几个人,没有做过什么恶事。”
姚顺点了点头,将那张纸递了回去。
“那就厚葬了吧!”
“啊?!!”
司东火差点没惊掉下巴,别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的,因为棺材就是他安排的,里面根本就是空的,没有尸体。
那日姚顺让司东火与黄柳一去把尸体找回来,去到现场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回来后将消息汇报给姚顺,要不是有黄柳一的保证,亲眼所见两人就死在那里,还要继续再查查。
换做是别人这么说,姚顺可能要怀疑一下是编造的,为了邀功。
可那是黄柳一啊,没有任何理由去编造这种事。
最后做出的决定就是抬着两具空棺材去震威王府。
尸体被谁销毁,是谁做的就不用说了吧?必定是凶手所为。
所以就算姚顺抬着的是两具空棺,震威王府的人也不敢反驳和质疑,那样会徒增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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