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生想起自己前世十几岁的时候,也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下人,忽然心里泛起前世今生之唏嘘,罢了罢了,如此尝试一番也好,毕竟如今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且是否能被看上还不一定呢。
换上一身深蓝色衣物,好歹算是改变了一直以来的黑色,尽量让自己显得干练精神一些。
再去排队之时,大体估算到前面已然有了五六百人的样子,但审核的速度倒是很快,有些人被鼻孔朝天的管家一眼便淘汰,而感觉还算不错的便被桌旁坐着的两个青衣小厮记录下来。
尧是如此,等到姜羽生的时候也快到了午时。
“唤作什么名字?”
“小的名作蒋玉绅。”
“家住哪里?”
“外地而来铁花城不久,便想寻一人家,养活自己。”
“铁花城中是否还有家人?”
“无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
管家平日对主子低三下四,对下人又趾高气昂,乍见虽态度恭敬却不卑不吭之少年,心中便觉得比起他人奇特一些,且少年十七八岁年纪,更是心思单纯之时,容易控制念自己的好,再看少年脸色健康,不似体态多病之人,且无牵无挂,私事便少,虽看似不怎么会笑,但整体倒是一副机灵模样。
管家捻了捻八字小胡,心中有了招纳少年想法。
即便排队之人五六百之众,被小厮记录下来者也仅仅五六十之数,便是十之取一。
申时刚过,所有记录者被召集至城守府大院之内,两两相隔三尺距离,排成几队,管家再做最后审核。
姜羽生四周一看,大多为年轻人,从样貌观察,只有几人过了而立之年,也仅有三四人有四十来岁的年纪。
而众人虽列队站好,管家却躺在一张摇椅之上,上面遮着一张布伞遮阳,手中握着只精巧茶壶,不时吸上一口茶汁,一副惬意模样。
此时天热,管家手中茶壶已被小厮换过一次茶叶,更是添了五六次水,众人于日头下又热又渴,早已出现焦躁之色,各自交头接耳,不时有小声埋怨。
姜羽生倒像是其中异类,淡然而立,亦不搭理身旁前后之人。
又过了半刻,有人则大胆坐到地上,更有人离开原地找水去喝,管家似乎坐累了,小厮接过其手中茶壶,管家起身伸了个懒腰,众人看到此景皆恢复原态。
管家背手来到众人面前,面色严肃,声音不大却有一丝威严,道:“我名为路思贤,乃城守府管家,此次便自然由我负责审核吸纳府中新人,府中所有下人自然也受我管制,尔等自踏入城守府便进入考核,但观大家形态,大多为性子浮躁之人,须知城守府不同于其他人家,我更不愿招收进来后花费心思悉心教育,所以各位心中亦当明了。”
平日哪见过如此般管家?众人被路思贤唬住,只见路思贤走到第一列第一名之人面前,竟是挨个点了起来。
“你,你,你,你们三人,还有你......可以离去了。”一阵指点,院内之前五六十之数竟只剩下六人,又是十之取一。
六人挨个站好,路思贤立于眼前,道:“你六人此前表现自然好于方才离去之人,说明心性较佳,如此便从你六人之中选吧,我既名为思贤,自然能够识得贤人,莫有什么小心思被我看出,便断送入府道路。你们各自有何特长之处?可以说,亦可以展示出来。”
左边第一人气大腰粗,道:“俺力大无比。”
第二人青色儒衫,道:“我擅长吟诗作画。”
第三人恬淡气色,道:“我擅长精算计数。”
第四人英气干练,道:“我修习武艺,可以护院。”
第五人身在姜羽生右侧,道:“我精于厨艺。”
姜羽生道:“他们所说,我皆擅长。”
“哦?”路思贤不顾余者五人气色,先是露出好奇之声。
“莫要夸口,此般都可现场观摩,你便最后一个吧。”路思贤对姜羽生说完,便又转身回到摇椅之处坐下。
第一人大喝一声,脸色涨红,恰似用尽浑身之力,搬起了一块三百斤左右的石桌。
第二人起笔于纸上画了一幅路思贤肖像之画,竟是有着七八成相似。
第三人用了一炷香时间,算出路思贤所出的计数精算题目。
第四人以一柄铁剑,耍了一套看似精妙的剑法。
第五人进入后厨,不时端出一盘醋烧黄鱼。
路思贤看了看六人中最年轻的姜羽生,道:“如此你便挨着展示吧。”
姜羽生单手提起三百斤石桌,而后运笔勾勒路思贤画像,竟是有**成相似,用另一种更为巧妙方法算出路思贤精算题目,使剑将第四人刚才剑法重耍一遍,却更有力灵性,而后也端出一盘醋烧黄鱼,虽用时更短,路思贤尝之却更加美味。
余者五人皆收敛怒色。
六人又排队如初,路思贤道:“如此便定下蒋玉绅吧,你们五人我倒是有些犹豫。”
第三人将路思贤叫到一侧,一张流云币塞入路思贤袖中,虽他人看不到,但心思机灵之人皆能猜到,于是第二人又做效仿,紧接着第四人、第五人依次。
路思贤心中欢喜,道:“你们暂且休息一下,此次审核竟是有些无法抉择了,待我去问过女主,看是否都能留下。”
路思贤转身便欲往后院自己所住屋中,却没有去寻女主,原来此次招收本就定了四人到六人之数。
姜羽生将气大腰粗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