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受伤?”
“腹下三寸剑痕,无碍!”
翁尧弼放下心来,姜羽生询问了翁尧弼一些人事,便起了离去之意。
翁尧弼知道姜羽生心中有执,虽然担忧,却亦知自己无法阻拦,然而翁尧弼亦不想阻拦,只得再三交代万事小心,姜羽生体会到其用意,翩然而去。
行路一月余,已然夏季!
树洞外瓢泼大雨,树洞一丈见方,却也足够容身。
姜羽生明显感觉体内内力越发空虚起来,前世修行经验让姜羽生知道,自己身体如今越发健壮,之前自己可以用念力和技巧弥补,如今由于修行时间过短,内力不够的劣势便越发明显起来。
胸含正义之人自然不可如妖魔两族一般行丧尽天良吸人功力之事,忽然,姜羽生想起环带内那枚魔族黑珠来。
将黑色正方体木盒取出,姜羽生仔细观察一番。
木盒不知是何种木头所制,通体黝黑,竟能完全掩盖黑魔珠的魔气,姜羽生那日在闫迁梧密室乍一打开盒子便感受到魔气中蕴含的巨大能量,后来担忧暴露闫迁梧身死之事给魔族,便一直没有打开,如今已然一个多余过去,或许魔族没有联系到闫迁梧是否已然知道闫迁梧之死。
姜羽生忽然内心通明,前世经历了无数次艰险,自然也收获了很多次际遇,如今重生虽身负血海深仇自然应当小心翼翼,却不知不觉间遗失了许多以前一往无前的坚韧心性,想到生前自己以45岁年纪便内力冠绝神风,如今17岁之年虽强于当年同期自己,但仇家亦又各自修行17载,且自己更需比当年巅峰更强之战力才有复仇希望。
再想如此倾盆大雨对气息的掩藏用处,姜羽生终于横下心来,一手托着木盒,另一只手便缓缓打开。
果然,乍一打开,丝丝黑气便弥漫开来,不一会儿,整个树洞内都萦绕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姜羽生此时心神亦受到影响,脑中竟出现了一丝恍惚,但毕竟只是一件物件,姜羽生心性念力皆佳,自然能够定住心神。
但若是吸纳黑魔珠能量,则必然也有被魔气侵蚀心神的可能,一不小心或者心性不够便易殒身为魔,一切则为时已晚。
姜羽生将黑盒子放在地上,开始打坐,双手成向上盘托状,尝试吸纳空气中带着魔气的黑雾,只见空气中的黑雾向姜羽生双手掌心聚拢,两只手掌的掌心处形成两个旋涡,而黑魔珠又源源不断将魔气散发出来,如此便形成循环之态。
一直过去了三个时辰,姜羽生忽而双目睁开,眼中散发出两道绿光,脑中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一连一个多月过去,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姜羽生脑中迅速思索,知道说话之人便是魔域魔都内的木魔了,于是亦用念力答道:“都城有来人,修为极高深,我怕暴露,便小心了一些。”
“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念力心性竟增长许多,以往最多便是两个时辰,今日竟然坚持了如此之久。”
“这是自然。”
木魔又问:“黑痴之死你可调查清楚了?”
“杀黑痴者隐秘,蒋家寨附近一切如常,杀人者早已不见踪影,丝毫痕迹都没有,怕是查不到了。”
“铁花城城守便如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可还想拿到刀屠夫陨刀?我魔族连黑魔珠都给了你,你心中清楚黑魔珠能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力供应,想来用不了几年你便能达到刀屠夫实力,如此还不够吗?”木魔声色俱厉,竟是夹带了一丝训斥。
姜羽生试探道:“虽是如此,你所说自然是我想要的,但你想要的便又容易?”
木魔怒道:“神风78城,一年多来你才提供了18城机要讯息,速度是不是慢了许多?你若是不上心,我自然可以寻得他人替代于你,黑魔珠亦不是唯一之物,金木水火土五魔手下魔将若干,人手一颗,当年陨落在神风魔将也不少,魔念逃脱者都被炼化成黑魔珠,我连黑痴父亲的黑魔珠都给了你,你该做些事情才对。”
春潮剑斩杀魔将若干,竟不知魔族还有黑魔珠隐秘,又敷衍道:“之前提供的大城讯息已是我费力所得,其他大城路途遥远,亦不能仅仅听人口中所说便作为确定事实,交予你怕也是有误情报,我已差人去探寻,您切莫着急。”
“如此所说还算可信,你便好自为之,若以后神风合到我魔族之中,我自然许你高官荣华。”
不等姜羽生回应,木魔抽回心神便退了出去。
姜羽生想通关键,便合上木盒,空气中黑雾皆数吸入掌中,弥漫全身,来不及被所知之事打扰,便安心炼化,直到所有魔气被转换成自身所需内力,姜羽生才放下心来思索。
这闫迁梧竟如此卑鄙,果真是被木魔所许好处蒙蔽了眼和心,从魔族手中拿到东西是如此容易的吗?这三个时辰的吸纳炼化便得到如此滂沱内力,心性不坚者定然受不了诱惑,贪图冒进之下吸纳过多便极为容易被侵蚀心神,慢慢变成魔族附庸,再想回头晚矣。
想到当日救下闫迁梧小儿子之时闫迁梧该是刚刚吸纳完魔气,姜羽生感受到其身上淡淡魔族之气,想来已经露出被侵蚀端倪,其自身还悄然未知。
真乃可恨,可悲,可叹,可怜!
第二日,姜羽生又吸纳了三个时辰的魔气,如昨日一般,吸纳完之后又出现木魔的联系,面对木魔疑问,姜羽生亦搪塞过去。
一连几日过去,姜羽生摸索出黑魔珠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