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谦的亲信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走进来
“不好了,那曹操突然几路大军靠近了小沛,彭县一带。刘备派人前来告急,请求援军支援。”
听到侍卫的话,那陶谦本来虚弱的身躯突然座了起来,死死的望向侍卫,双眼张开,那一对眼珠子就像快要从眼眶蹦出来一般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周围的人看到陶谦如此激动的样子纷纷劝他先行躺下,但竟被他以虚弱的身躯推开,他盯着侍卫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再说一遍”
那侍卫也是被陶谦这模样吓住了,磕磕绊绊的好几下才利索的说道
“禀,禀州牧,前线传来消息,那曹操突然大军挺近,驻扎在沛县,萧县,虹县一带。而且曹操派那夏侯宇出任任城国相,入住任城,而心腹大将曹仁领一万大军也同期进入了任城。
驻扎在小沛的刘备怀疑,对方很可能会在近期对我徐州展开攻击,所以请州牧立刻发兵支援。”
陶谦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边看向不远处挂在墙上的堪舆图一边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曹操怎么敢...咳咳咳...”话音未落就连连咳嗽起来。
待到咳完,才发现捂嘴的手上全是血液。
看到那咳血的陶谦,站在一旁的陈珪不忍的开口说道“州牧,那曹操要来,也不会立刻就能兵临城下,即使来了我徐州城高河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下来的。而州牧你若是有了闪失,我徐州失去了主心骨,才是真正的损失。”
陶谦就像突然失去力气一样坐了下来,摇着头“你不明白,不明白。”
他盯着墙上的堪舆图,本来在之前他又预计,曹操最近几年年年征战,本来将士就很少修整,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他突然得了豫州这么大一块地方。
按照他的估计,在得到豫州后,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在豫州再现兖州之乱的情况,曹操必定会缓下步伐。即使有那郭贡相助,曹操想一口吃下这豫州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而陶谦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那么久,所以才想着把刘备招来。趁着曹操接受豫州地盘,无暇顾及徐州局势的时机,让刘备接手徐州的地盘。
等到曹操把豫州稳固下来后,徐州也已经被刘备所占据。这样一来徐州有刘备在这,以刘备的声望和名气,曹操想要拿下此地,那就很难了。
但是他没想到曹操军中竟然有能人相助,看出了自己的计划,在还没招刘备前来的时候,曹操就大军压进徐州边界,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这样一来,刘备自然没办法动弹,若他一离开小沛,曹操必然兵发徐州,那时候自己又已死,而其他人即使拥刘备为州牧也势必在短时间造成动荡。
而曹操就可以趁着刘备立足未稳的时机,强行取下徐州。陶谦看了下周围的官员,其实他知道有不少人对曹操入徐是抱有欢迎的态度的,只是他还活着,并且一直坚持驱逐曹操,所以大家才会跟在自己身后。
但若是自己一死,即使那刘备有通天之能,也很难在短时间将所有世家的心拧在一起。那么就给了曹操机会,不过自己的病情从来没透露过,那曹操凭什么就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屯兵边界,就好像料定了自己活不长。
这一刻陶谦开始对下面的官员产生了怀疑,他觉得很可能在自己回来的那一刻就有人将自己重伤不治,快要死去的消息偷偷传给了曹操,所以才有了这番举动。
至于那夏侯宇,陶谦认为只是曹操借的一个名头。毕竟提拔这么一个年轻人当国相那自然有借口派大将率军前往。
不过...陶谦捂住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缓,呼吸也越来越重,接着眼前一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怎么办?”
旁边的人就看到陶谦在看了周围一眼后,捂住胸口不一会儿就再度昏迷了过去,立刻将他抬上了床。
旁边医师诊断后,摇了摇头,陶谦本来年纪就大气血偏虚,前番征战又疲劳过度,还受了些伤,虽然每样都不重,但种种叠加在一起,就成了压垮他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是好生休养的话,估计还能续个半年性命,但经过刚才一事,陶谦气血翻涌,犹如回光返照。现在医师只能借名贵药材勉强吊住他的命,那医师告诉场上之人,陶谦最多还能活上七天,而且每醒过来一次,存活的时间就越短,若还有后事,只能尽快解决。
陶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然后站起来向场上每个官员都鞠了一躬
“诸位,我们兄弟二人没有本事,接不下徐州的位置。不过父亲在昏迷之前说了,那刘玄德为人仁厚,是接替他成为徐州之主的不二人选。若是诸位没有异议,那么我们请其前来,将徐州之位定好。否则徐州一乱,岂不给了那曹贼入侵的机会。”
听到陶商的话,场下的官员们都皱起眉头
“那刘玄德无论本事,人品都足以承担此为,不过现在曹操大军在前,就是他想回来也恐怕很难做到啊。”下面陶谦的亲信曹宏开口说道。
一旁的陈珪和自己儿子陈登互看了一眼,陈登嘴角微微一翘,然后平缓下来
“诸公,你们看这样如何。那曹操势大,不如现行避让,将彭城和下邳让出去。把两地的将士全部掉回东海和琅琊两郡。先守住两地,等玄德接任州牧并且稳定下时局后,我们在徐徐图回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