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不必谦虚,你在曹公手下之事可是让我们惊叹不已。妹妹在与我等的书信中提及与你,那是夸赞之句,源源不绝。而且若不是有此等关系,我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与曹公有交集。”
于家兄弟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自从郭贡听从两人的忽悠献出了豫州后,两人就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挂了名。
若是寻常之人,曹操定然以其不忠不义的名义,发配他们到偏僻的地方。但两人皆是夏侯宇的内兄,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他们会如此做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夏侯宇让其妻与两人多有联系。
在知道曹操势大的情况下,两人也就有了投效的想法。而郭贡对自己地位的看重就恰好入了两人的眼中,两人一合计,就忽悠着郭贡投降了曹操。
所以在之后,两人也被曹操提了一级,从校尉升至偏将军。此次他们正是在豫州整编了一只近八千人的部队,在曹操的安排下来夏侯宇的手下为平定徐州出力。
夏侯宇领着曹仁和于家兄弟来到内屋,然后指着墙上的堪舆图说到
“目前看来,陶谦是准备占时以放弃彭城和小沛为代价,以郯县为前线死守住东海和琅琊二郡。这个动作很奇怪,并不是陶谦的风格,我怀疑现在的陶谦已经没有了控制局面的能力,而这番计划的出处另有他人。”
曹仁点了点头“那若这是陶谦故意示敌以弱,等我军入住了这两地后,在趁着我们立足未稳,内外夹击怎么办?”
“不是不可能,子孝你说的非常对。但是你想,那陶谦在之前与我军的较量中使用过这种招数么?”夏侯宇张开手在堪舆图上比划着。
“这招太险了,若是成功,固然能将我军逼退,但是以徐州的兵力,也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但若是失败,那就白白的将两郡之地送到我们手中。
我们可以为了一口肉,暂时的放弃手中的米袋,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块糠皮,将怀中的米袋慷慨拿出。
这既不符合陶谦的作风,也不符合一名州牧的利益。”
拿着前线递过来的战报,夏侯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对方究竟是何人,会做出如此行事。
“那贼人退缩郯县,上一次就在那,孟德几番猛攻也没有获胜。现在又收入了两郡的兵力,恐怕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很难在作战上有足够的优势啊。”看着那郯县的标志,曹仁想到之前,曹操几次征战徐州,都在此地铩羽而归。
而这一次,对方做得更绝,竟然将前线的队伍全部收回来,然后屯在郯县,一副就准备死守郯县的模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前看来走一步算一步。我立刻给孟德修书一封,让他委派几名大将过来。既然陶谦想守,那我们就得交他一句话,那就叫做久守必失。”
看陶谦死守郯县,夏侯宇自然是十分满意,毕竟比起分散兵力到处作战,他更喜欢毕其功于一役。若是在郯县下将陶谦和刘备的部队击溃,那么徐州就自然落入了曹操的手中。
在一边往濮阳去信的时候,夏侯宇和曹仁带着大军离开任城,向阴平方向进发。
大军花了三天到达阴平,阴平县内本来为了阻挡曹操,是安札了五千守军并且由大将曹豹驻扎。在确定了退守郯县后,阴平就成了突出在外的一个孤岛。
所以曹豹就带着大军一同退守回了郯县。留给阴平的守卫只有不到八百人。
看着外面打着曹和夏侯大旗,乌压压几万人的部队,阴平县令非常识相的打开了城门,迎接曹军进了城。
坐在县衙主位之上,夏侯宇看着其他人发回来的战报。由于陶谦军队的撤退,彭城和下邳对曹军几乎不设防御。大家的行进都非常的顺利,一路上经过的城池都没遇见麻烦和阻碍,称得上是望风而降。
就这三天,不但两地的郡城被拿了下来,几个关键的关口和县城也被纳入了曹操的势力范围。
根据夏侯宇提前安排好的作战计划,除了必要的留守外,大军在确认了归属和占领后,就直接向着郯县方向汇聚过来。
夏侯宇在阴平修整了一番,第二天开始启程向郯县进发,准备与陶谦的决战。当一行来到郯县城下的时候,看着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夏侯宇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几天前刘备和麋芳两家带着士卒前后脚来到郯县,立刻带着亲信赶到府衙,想问问陶谦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将两地的军士全部集中在郯县城内。
但没想到看到的是确实昏迷不醒,被医师诊断为时日无多的陶谦。在经过众人的解说后,刘备也知道了为何自己会被招来。
只因为在陶谦昏迷之前,告知了众人,徐州若还想守,必然只有让刘备领下州牧一职。刘备也有些发蒙,本来自己只是想来兴师问罪,顺便抱怨一下,看看能不能从陶谦这在要上一点好处,却没想到一下子竟然成了徐州的主人。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原因才让陶谦选择了来这徐州不久的自己上位,但是本能的小心谨慎还是让他连连推脱着。
毕竟前一刻还是连地盘都没有,靠寄人篱下过日子的小老弟,下一秒就成了坐拥一州的州牧,这中间巨大的反差,让即使被这么多年的沉浮生涯锻炼得心态非常好的刘备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陶谦的手下一来对刘备不熟,二来也是觉得突然让一个不认识的人但自己头头有些不满,所以也没过于逼迫,只是让刘备多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