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问一个问题，你跟王丽丽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吗？”
当邓明月还在暗自感慨李骁好帅时，裴戈骤然抛出敏感的话题，她按录音笔的手指蓦地一颤。
呃，王律好犀利！问问题怎么不循序渐进啊？
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她立刻端正态度，做严肃状。
李骁倒并不怎么意外，甚至还笑了笑。“我就知道律师小姐会问这个问题，我有听说王东先生在质疑他女儿的死因，保留疑惑是人之常情，不过很遗憾，疑惑不在我这里。”
他将白大褂脱下，整齐的叠放在椅子上，用更为舒适的姿态回答裴戈：“我跟王丽丽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不存在任何暧昧，她只是我的其中一个学生，对她的死，我也非常悲痛，小小年纪就出现了这种意外……”
裴戈抢断：“要她他不是意外致死的呢？”
李骁好看的眼眸凝视裴戈，裴戈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两人就这么对望了几秒。
王秋月非常尴尬，她知道有些大学教授非常要面子，要是被问不喜欢的问题，他们就会赶人离开。
可是李骁并没有生气，依旧是温文尔雅，不过神态看着有些沉重。
“她不是意外之死的吗？”
这是在反问裴戈。
裴戈没有回答，目光扫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制腹干净，没有带戒指的印痕。
手背上的青筋和骨骼线条有种莫名的性感，会让人忍不住联想，要是被这只手牵住会是什么感觉。
她又扔出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李老师，能否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单身吗？”
邓明月都要石化了，她完全插不进去话，因为王秋月律师与人的对话的风格太过于犀利，她只能坐在旁边当记录员，免得火上浇油。
这时候的李骁渐渐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的说话，严肃的样子令他看上去更加帅气了。
在他的逼视之下，一般的女生都会心跳加速，会情不自禁的揣测他内心的想法，还隐隐有种小期待。
裴戈不是一般的女生，她在战场上勇猛的时候比男生还猛，再加上她已经活了一世，早就对帅哥免疫了，以前天天看着帝君也不觉得他有多帅，到末世遇到周堇没有犯花痴还笑他是老干部，可以说她真的是凭本事单身的性格。
她目标明确，只想要答案。
如果李骁不肯回答，她就会用别的办法得到答案，反正最后都会有个结论，她必须得为委托人找到真凶。
见律师小姐完全没在care他的感受，李骁说话也不客气了，甚至还隐藏着不耐烦：“你都已经冒昧的问出来了，不还是在怀疑我跟王丽丽的关系吗？我目前单身，跟我接触最多的女性是我妈，第二是系主任，我的学生无论男女，都只是我的学生而已。”
这么年轻有为的帅哥，居然没有女朋友？！
邓明月肾上腺素激增，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就好像她本人有机会似的。
裴戈察觉到他在发怒，歉然笑笑，也知道自己刚才问得太没礼貌了，刺激到了某老师的敏感神经。
她适时的更换了问话的方向：“作为老师，你对王丽丽的印象如何？你对生活中的他知道的多吗，她有跟你说过她有男朋友吗？”
李骁感到无聊，他的语气就像被狗仔记者连番骚扰，无可奈何：“我觉得王丽丽是一个非常听话、懂事、努力的好学生，在课堂教学之外，我跟她没有多少接触，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对此我不关心。”
裴戈一脸了然：“你有他的手机号吗？”
李骁没有任何迟疑，直截了当的说：“当然有，她是我的课代表。”
鉴于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裴戈也没有当场提出要检查他的手机通话记录，不然他肯定会翻脸。
“我可以跟你透露一条信息：王丽丽摔下楼梯之后，没有立刻死亡。在那段时间，她没有得到任何救助。我查过你的不在场证明，那个时候你在家里。”
裴戈看向窗外，校园里的树木总是那么青葱郁郁，仿佛永远都不会凋零。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的学生正在承受痛苦，走完最后的人生。她是你的课代表，也是崇拜你的学生之一，将来也许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化学人才，却在那天晚上断送了未来。”
“李老师，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她转过头，阳光将他的眼眸照亮，晶莹的就像猫咪的眸子，一时间有些炫目：“你觉得，那天晚上王丽丽为什么会来实验楼？论文不是已经交了吗？我想听听你的猜测。”
这就不是在怀疑，而是在咨询了。邓明月不由得松了口气，王律师说话终于不在那么剑拔弩张了。
“我们搞科研的，讲求严谨，不喜欢随意猜测。”李骁收拾好自己的教案，将之装入包中，准备离开实验室。
“但是你非要问我的话，我也只能不负责任的说，她也许只是单纯的过来拿笔记，或者突然想到论文内容有误想来验证，总之她想来实验大楼可以有上万种理由，而摔下楼梯的理由只有一个。”
李骁看着裴戈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得去问警察，而不是我。”
说完他就要走，裴戈正在后面大声道：“你觉得楼里有女鬼吗？”
李骁抖了抖肩膀，没有回头，似乎不想跟她再有牵扯。
裴戈侧眸问邓明月：“你觉得呢？”
邓明月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弱弱的说：“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