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城郊废弃的城隍庙里,可谓是热闹非凡。
“小子,好好的人不做,偏想做鬼!”
乞丐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看着堵着自己的两个大汉。“大、大爷,小的不过是个乞丐,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还请大爷就当小的是个屁,给放了吧。”
“你得罪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到了黄泉,你便知晓!”大汉说着,一把将乞丐拉了过来,扭着他的头,掰开了乞丐的嘴。
就在旁边之人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瓶的时候,扭着乞丐的大汉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玉瓶还未打开,这人只觉脖颈被什么砸了一下后,瞬间失去了意识。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乞丐哇的一声尖叫抱头。
人影从梁上跃下,瞥了眼脚边一动不动的两人,从怀里拿出一只崭新的竹牌递到乞丐面前。
“不、我、我不要了。”乞丐摆着手。
“不要了?”男人毫无情感的声线,如冰冻三尺的寒气。凝视着乞丐的琥珀色眸子,带着瘆人的寒光。“那你是想像他们一样?”
“不、不我,我不想死。”
“那就该吃吃,该睡睡。不然,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乞丐打了个激灵,终是将男人手中的竹牌接了下来。男子将地上两名大汉提于手中,出了城隍庙。
修长的身影,行走于月色之下,夜风袭过,卷起一头青丝,露出一张白皙俊美的容颜。
停在凤宅门前,跃上高墙,沿墙而行。直至深宅后院,唯一一处还亮着烛火的院墙上,将手中两个昏迷不醒的人,穿过窗户,砸进了屋内。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屋内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然而院墙之上除了一抹残月,再无其它。
深夜时,一盆冷水浇下,地上二人打了个哆嗦,一齐醒来。
迷茫抬头,与自家主子凌厉的目光相撞,二人连连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公子饶命。”
“我的手底下,从来不留废物!”东毅手中的杯子飞出,狠狠将大汉额头砸出一道口子。
四个高大的仆人进门,将二人架着拖了出去。
漆黑的夜中,凄惨的求饶声,被如野兽般的黑夜吞没。
次日,还是这个乞丐,于开门之时,便用竹牌换了吃食,按着老规矩,在店铺门前吃,只是按着东家交待的,兑换竹牌上所雕刻之物。
今日竹牌是只锦鸡,伙计抓了送到宰杀台,熟手拔毛刨腹,清洗干净,包了荷叶送回给伙计。
和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东家特意备了一盘调料,伙计细细抹过后,用荷叶包了个严实,于店铺门前的炭火上,细细翻烤。
高温之下,香料和鸡肉微焦的肉香,勾得围观的人,口水直流。
约摸三柱香的功夫,荷叶已经完全烧焦,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金黄色的鸡皮,油脂浸出,落入炭盆,似有魔法一般,渐起灰白云朵。
当伙计打开荷叶,荷叶的清香气味扑鼻而来。众人看着金黄色的整鸡,竟齐齐的深吸了口气,仿佛吸足了香味,就能喂饱肚子里的馋虫似的。
乞丐撕下鸡腿,油脂喷溅而出,奇异的肉香使得众人直咽唾沫。平日里连果腹的都困难的乞丐,哪里吃过这等美味。
狼吞虎咽的模样,竟是羡煞了围观众人。不是说悦家东西有毒吗?这乞丐连吃了两日,不还好好的吗?
“那乞丐身上的疥疮,怎就一夜不见了?”惊呼一声后,顶着斗笠的男人,趁着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乞丐身上时,退出了人群。
惊呼过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声低语,说他曾听闻汉林郡聚香阁乃是被人陷害。悦家所出的珍馐,不仅没有毒,还能解毒,更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跛了一只脚的山野汉子,挑起话题。围观的热议起来。那跛脚汉子,挤出人群时,笑得灿烂。心头只道,这悦东家,真不是常人!
“这事我也听我主家说过,如今这仙鲤在皇权贵胄中,可是吃香得很!”
“真的吗?”有人将手伸进自己怀中,今日他也于路边捡了块竹牌,碍于之前的传闻,他一直不敢来兑换。
眼下实再是经不住飘来的香气,掏出竹牌进了店铺。经伙计为其兑换了一条仙鲤,那人提着杀好的鱼,一脸兴奋的走了。
众人心中因传闻磊起的堤坝瞬间瓦解,接二连三的有人拿出竹牌兑换物品,终于,有人于店前向长柜的打听,这仙鲤多少钱一条。
长柜喜笑颜开,大喊道:“我们东家说了,开店七日感恩百姓,店内野味五十文一只!仙鲤一吊钱一条!有想要买苗的,也可以入店详谈!”
话音刚落,接二连三有人进店,不多时,悦家铺子的门前竟排起了长队。而街角处蹲着的小厮,往悦家铺子这边淬了一口唾沫,转身跑开了。
“各位客官,小店存货不多,各位也可到悦家别的铺子购买。”
果然,排在队伍后方的一些人,立刻就散了。
这一日,悦家四个铺子都开张了,一开张即是将铺子里的货物卖了个空。就连蔬菜也售了个干净。
黄昏时,伙计忙着打扫铺子,二位长柜和账房,正于后院盘账。铺子里伙计正要装上门板打烊,却见着门外呼啦啦跑来了七八个彪形大汉,将自家店铺围了起来。
伙计被吓坏了,还没等伙计将长柜们请出来,人就涌进了铺子,领头的一挥手,后面的点头,几下就将门板装了起来。
等到长柜们出来,门已经被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