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悦家铺子关门二十日后,忽然又开张了!与悦家铺子同时开张的,还有边临县西大街的曲家酒楼——怀容居!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近十所没有厨房的怀容居,居然重开了厨房!让人费解的,只卖三个菜,还给这菜式取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名字:三大盆!
看热闹的人里,不时有人笑出了鹅声,直言,怎么看这菜名,都有种喂猪的感觉啊!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悦家铺子,居然也有这菜卖,但是不以盆计重,而是需要多少买多少!
有些花不起银子的,被好奇心驱使着去了,悦家铺子。
一进铺子,就被菜香、果香,引得馋虫翻涌。看着货架上归整的水果,水灵灵的,清香扑鼻。
再看旁边,食架上端出来的三大盆子的菜,柜台后的伙计,逐一介绍三个大盆子里的菜,有香辣的山猪肉、酸鲜的仙鲤和脆皮甜味的秘制卤味脆皮鸭。
菜式少见不说,菜的香味里带着的丝丝甜味,引得围观的人,直咽唾沫。
三盆菜,几乎囊括了所有菜式的口感,一旁的台子上,还有试吃的三小盘,当你试吃过后辣得晕乎乎时,伙计还给你递上一杯醇香甘甜、果香浓郁的酒水。
一口饮下,缓解辛辣,还让人在这初冬时节,周身暖和。但凡买了香辣山猪肉的,都顺带着一坛子新奇的果酒走。
这一日,怀容居里宾客盈门,悦家铺子食客也排成了长队。甚至有孩童拿着两个铜板,就为买上一块脆皮鸭。
怀容居大宴宾朋,聚香阁今日的生意,就显得有些冷清了。从顶层下来的东毅,听到自家客人谈论的皆是怀容居的新鲜吃食,唤了仆人,驱马直赴怀容居。
曲怀仁看到凤家的马车,挑眉过后,还是出门迎了上去。只是没想到,车上的人,并不是凤宁,而是另一位凤姿卓卓的公子。
“在下东毅,是凤大公子府里的掌事。听闻怀容居开张,我家公子命小人,前来恭贺,并送上贺礼。”
二人心知肚明,面上却是你迎我往。收了贺礼,回请宴席,自是必要。二人居于小室内,寒暄过后,伙计端上三只玉雕的小盆。
曲怀仁介绍过菜式后,寻了借口,便退了出去。
东毅看着面前的菜式,逐一尝过,眉头越拧越紧。美味的佳肴背后,他尝到的,只有劲敌二字!
这怀容居,必将成为聚香阁的威胁!悄然无声的离开怀容居,东毅却是将身旁的仆人唤了过来。
“去后厨打听!是何人掌勺!这些菜,可是他独门秘方?”无论此人要价多高,就算自己不能用,也不能将之留在曲怀仁手中!
转回凤宅不久,仆人便急急回来禀报。听过之后,东毅再次捏碎了手中酒杯。这一举动,吓得地上跪着的仆人,直打颤。
“公子,仙睨居来人禀报,大公子醒了,请您过去。”门外待女轻柔细语。
东毅这才回过神来,拂过手中碎片,抹去血迹,往凤宁所住的院落行去。
这些日子,因着他那一句话,宁身体有所好转,只是如今之事,他该如何和宁说,该不该说,倒是让他举棋不定了。
仙睨居内,凤仙儿掺扶着凤宁,正于廊前小坐,不过才初入冬,凤宁已经大氅加身。
不知是寒风冻起,还是笑容使然,凤宁苍白的面容,少有的多了几分红晕。使他美得如天宫仙子。
“毅。”凤宁招手。
东毅笑盈盈的走去,坐在凤宁身旁。“看得你身体好转,我也心情大好了。只是这满院腊梅的枯枝,有何景可赏。不如咱们到别处走走?”
“毅哥哥说的是,我方才劝了半晌,哥哥就是不动,非要在这赏梅。”凤仙儿接过待女端来的茶盏,送到东毅手中。
“你说这初入冬的时节,哪里来的梅花可赏?倒是这满院的枯枝,看得使人心情不快。”
“起风了,咱们回屋说说话罢了。”凤宁起身,缓步往堂屋走去。凤仙儿忙上去搀扶,东毅放了茶盏,快步追了上去。
“说说她的事吧!”凤宁解开大氅,直接躺回了床上。
凤仙儿却是低头不语,看向东毅。
既然问起了,他自然得给宁一个交待。“如你所言。”
二人相视,久久不语。直到东毅将凤仙儿打发去了别处,凤宁才言道:“你想如何?”
东毅吊儿郎当的轻笑道:“不就是女个?何必非要与她挣一时长短,不如将她囚于府底,或是直接困在身旁。”
“毅,爱情不是这样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是你把爱情想得太复杂了!你若是愿意,我即刻着手去办。”
“看来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凭她的智慧,东毅自然讨不到好。从一开始,他就猜中了这结局。
东毅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上,似是苦笑道:“没错!我承认几次三翻没有得手。但是这都只是基于我不能伤害她的前提之下,若是没有顾忌,我有的是手段。”
“毕竟一个没有靠山的女人,还有一双儿女,打哪看,都是一身破绽!”
“你可知道瑶儿身边的男人是谁?”凤宁问。
“我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一双手还能护得了三个人?”
“玉面阎王。”这是他通过虎男确定的!虽然那个蠢货两次没有得手,至少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猜到了!”那晚派那两蠢货去杀乞丐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他不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