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与凤家正面较量,曲家重开怀容居,和提高酒坊产量,都是首要问题。而自家八个铺子和十二处庄子,也该有个总负责的,以便调配调动物资。
扫过在场众人,悦瑶将目光落在王长柜身上。“今日人齐,我也正好宣布些事!王长柜提至掌事,除负责原本铺子之事外,还要负责起边临县所有铺子的事宜,往后各处铺子有事,先到王长柜那里处置,有处置不当的,再来找我。李庄头也提做掌事,各处庄子上的事交由你处置。各位负责进出账的长柜们,虽为长柜,月银与掌事相等。”
原本有些失落的几人,立刻欣喜起来。各自表了绝心,拜礼离去。
原着,悦瑶铺子之前是双长柜经营模式,今儿这一遭,悦家八处铺子十六个长柜,九人涨了月银,唯他们七人不变。有些人,心中还是会有怨气的。
这不,出了悦家小院的大门,几个人便聚到了一起。
“张长柜的,东家怎么就不提你做掌事?说句不好听的,我觉着王长柜比你可是差得远了。”
“那可不是?论能力,悦家哪有比得上张长柜的。莫不是王长柜,背地里……”
张永安看了眼这几人,笑得谦然,看不出内心波澜。“各位长柜,我在这谢谢你们咧,咱们各自顾好各自的铺子才是正事。别说边临县,放眼落辉郡,有几家能像悦家,每月给四吊钱的?做人,要懂得知足!”
“说起月银,各位听说了吗?那于春女每月可是八吊!八吊啊!”
“你若是眼红,也去受那极刑之罪试试!”张永安白了那人一眼,对众人说:“有空在这瞎猜,不如把心思花在铺子里!”
说完,施了礼,自己先行离去了。原本想拿张永安挑事的几人,相视一眼,也不再多言,相续离去。
他们心里都明白,张永安所言甚是。悦家给的月银,在落辉郡绝对能排上前三。更何况,于春女事件之后,还有工伤报销!这么舍得的东家,北遥绝无第二!
他们在此眼红,整个落辉郡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们呢!还是做好手上的事,别丢了这活计才好!
这边几人刚刚散去,一辆大红色帷帘的马车从西由东横穿悦礼村,停在悦家小院门前。
正准备关门的南宫越,见着眼前之人,不动声色的将人领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悦瑶放下手中账册问到。
一旁原本玩得正欢的小灵儿,见着来人一脸嫌弃,拉着自家哥哥去了别处。
如今的曲怀仁虽然依旧一身红衣,却难掩脸上憔悴之色。曲家已经支离破碎,又弄丢了悦家大小姐,早就没有与悦家并驾齐驱的资格。他此行,一为道歉,二为给悦家一个交待。
“大小姐在曲家丢失,正如爷爷说言,是有内鬼。人已经找出来,押在曲家祖宅了。另外,如今的曲家已经没有资本与悦家合作了。我是来与夫人做个交待的。为表歉意和感激,这两处楼子,赠与夫人。”
曲怀仁拿出两房契放到悦瑶手边的桌上。
曲家受了重创,悦瑶是知道的。这一分家,曲怀仁手里的楼子失去了大半。从以往四十多处楼子,到如今只有十来处。
如不出所料,分家出去的三十多处楼子,无一列外的落入了东毅手里。这些天的明争暗斗里,属曲家损失最为惨重。
将房契推回曲怀仁手边,道:“曲大公子,若想远离纷争。我们只当没有之前的协议便是!若曲大公子斗志尤存,咱们就该另做打算才是。”
曲怀仁眸子微亮,满眼不敢至信。出发前他与父亲商议过,曲家遭重创,产业严重缩水。只怕悦家早就看不上曲家了。之所以会拿出两处楼子,父亲是想给曲家留个后路。
希望日后悦家能顾念旧情,能力能极之时,能扶曲家一把。可是他们完全没想到,悦家并没有摒弃曲家的打算。
自古商人多重利,如悦家这般仁义的,实属难得!“夫人……”曲怀仁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喜悦与感激。
曲怀仁一时激动,不禁将手伸向悦瑶桌上的手,却被忽然出现的手掌,给拦了下来。触及冰冷的目光,曲怀仁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一时逾越了。连连道歉。
“喝茶。”南宫越顺势将茶盏塞进曲怀仁手里,坐至一旁,翻看账册。
二人脸上一连变换的神情,使悦瑶差点笑出声来。南宫越的小气,她是知道的,可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还真是他的风格。
一口气将茶水喝尽,曲怀仁将目前曲家的情况吐了个干净,大到各处楼子所属县城、曲家目前可动用银子数目。小到各处楼子布局情形,无一遗漏。
其实曲家还有一个独有的优势,那就是信誉!曲家前朝是官宦世家,改朝换代后从了商,可是世代大家,积累下来的信誉,不是一般商人可以达到的。
曲怀仁绝对是这件事,最适合的人选!于是悦瑶将之后的打算,细致的说了出来。
当曲怀仁理解了提前销售的意思后,整个人都楞住了!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从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等奇事。
他们固定概念里的买卖,从来都是面对面,一手银钱,一手货物。而悦瑶口中的提前销售,别说见,他是听都不曾听闻过的。
如果真如悦瑶口中所言,别说凤家了,只怕是北遥首富都望尘莫及!到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曲家该如何开始。如今悦瑶这么一说,竟让他见识了别样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