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说如今薛家走到这般田地!就是以往,他们何曾正眼瞧过你?反观凤家,就算与贱妇为伍,他们谁敢多言?无非就是薛家太过弱小!”
徐慕芸坐起身,香肩半露,傲人的双峰往薛正文腹间一送,柔声道:“夫君何不想想,若是咱们用那沃土,种出的东西,大可不必在边临县卖。难道夫君忘了,我娘家也有铺面生意!”
“徐家?”薛正文来了精神:“你是说,咱们庄子的东西拿到汉林郡去?”
徐慕芸的话如醍醐灌顶,仿佛瞬间给薛正文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大手一拍!往日颓废一扫而光。
出路有了,可打开出路的钥匙却没有,这可愁坏了薛正文。试想,薛家的人出面买沃土,那贱妇会卖?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徐慕芸听闻他的担忧,轻笑出声:“这是多好办的事!”
她这一日,可是费了不少心,将悦氏四处店铺的小二和长柜,摸了个底儿清。其中有两位长柜的家眷,就有亲戚在薛宅做事的。
早间她让刘妈就去探过虚实,刘婆子找人可是一把好手。
将此事一说,薛正文可乐坏了,再次将徐慕芸拥进怀里。
“让芸娘费心了。”薛正文倾压下,再次将女人带入极乐境地!
徐慕芸久旱逢甘霖,面色温润潮红,肌肤柔嫩如处子,温香软玉在怀,二人一夜酣战不休。
重拾宠爱,又有薛正文的许诺,此时的徐慕芸,已自视正妻。薛宅众人看在眼中,私底下却道这位姨娘,手段了得!
此前众人皆以为柳丫头终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曾想,麻雀就是麻雀,不过梦一场。而东厢房的柳绿,只淡笑而过,旦看徐氏粉墨登场。
如今银子有了,又有刘婆子为庄子牵线搭桥,很快,薛徐二人便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他们期盼已久的沃土。
与薛宅的欢喜相较,小于村今日可是张灯结彩,胜似过年。今日寡妇村,可在这十里八乡,扬眉吐气。
皆因唯有县城才有的蒙学,小小的寡妇村都有了!更让人嗟叹的是,这位在寡妇村蒙学的先生,那可是曾经名动一时的人物!
落辉郡童生试史上唯一的三案首,允文允秀才!此人满腹经纶,见解独到,一身孤傲胜似腊月寒梅。
若不遇家中变故,解元、会元、鼎元及第都未尝不可!只可惜天意弄人,好好秀才公忽然销声匿迹,不出人世。众人还曾传言,允家因允文招至灭门祸事!
一番揭匾祭祖后,学堂算是正式招启蒙学。
蒙学是有了,而那六礼束修,却不是他们这些村人买得起的,众人也就凑个热闹罢了。
没曾想,村长宣告,但凡落户小于村的,家中子女尽可送入蒙学,习礼认字。
有史以来的第一座可收女子的蒙学,就此而生!
消息一出,曾经的寡妇村,再一次名声噪起!整个落辉郡都因此,打破了平静。
各处蒙学的秀才老爷们,用尽讽刺之词。而百姓们却为此津津乐道,直呼这北遥怕是要变天了。
学堂落成,第一批入蒙学的,便是小于村里的二十七名孩童。其中只有三名女娃,可见世人对于女不入学的看法,已经根深蒂固。
包括在悦瑶家做长工的男人们,除了于大林,其余几人都没送自家女娃入蒙学。反观男娃们倒是一个没有落下的。
“大林哥,你是杂想的?大闺女都十三了,还送去蒙学?本就岁数大了,又识了字,只怕到时候说了婆家,会被人家说三道四呢!”
“你懂啥?人大林哥,说不定想给大闺女说个大户人家,你瞅瞅那些大家小姐,哪家闺女不识字?只有咱平头百姓,反倒是识了字的女儿家,会被婆家瞧不起。”
“可不是,大林哥家春女儿,长得那叫一个俊,也就悦东家大小姐能与之一比了。说不定识了字,明了礼,还真能嫁进大户人家呢!”
几人一边给林子里投食,一边打趣于大林,于大林只当听不见,原本他没打算送春女儿进蒙学,偏又挨不过自家闺女软磨硬泡,这才松了口。
这下可好,被别人当了笑话。等着忙完活计,他得回趟家,给闺女说说。
此时山下,悦家宅院中,正值各店铺长柜的,入宅交账之日。四辆马车齐齐停在悦家门前,便是让这青砖大瓦房凭添了几分气派。
南宫越端着茶水送上,吓得四人纷纷起身还礼。
甭管这不露面目的男人与东家是何等关系,只凭此人一身冷咧,那高位者才有的气息,也叫他们很不自在。
只因悦瑶不习惯被人服侍,而南宫越又不喜生人,所以这小院至今都只有他们四人。以至于只要有人上门寻悦瑶谈事,端茶倒水的必是南宫越。
一番拱手道谢,将账册交给南宫越后,四人才坐下,说起店子里的事。
悦瑶身旁,南宫越翻开账册,而后将两本账册,放到悦瑶手中,指了指。悦瑶看过后,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认出账册出处的两个长柜的,忙站起身来。
悦瑶忙向二人示意坐下,方道:“二位此事做得甚好,莫要惊慌。”
被点名的二人,笑得有些胆怯。片刻的安静过后,其中一人站起身,对着悦瑶拱手道:“东家,我那亲戚收了薛家一锭银子的好处,您看这事……”
另一人也跟着慌了,忙道出自家亲戚也收了好处。两人面面相觑。就怕东家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免了。要知道,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