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即是求财,便不会为难我们!”
凤宁忽然将她搂进怀里,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窜入鼻间。悦瑶一把将凤宁推开,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匕首,剜出一道刀花后,藏于袖中。
这一下,她可是看到凤大公子身体为之一僵。悦瑶笑道:“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他是因她而出门,她自然得将人安全带回边临县。
凤宁面显难色,清了清嗓子,只道:“瑶儿这话,岂不是叫我难堪?女子自然得由男人相护。”
“谁护谁,得看实力。”悦瑶说得风清云淡,凤宁却听得面露难色,他怎么听,都觉得这丫头是瞧不起他呢!
外面传来吴二长柜一声呼喊,脚步声从车棚四周传来。看来,这帮响马,并没有收了银子了事。
“里面的人,给大爷出来。”
悦瑶掀帘而下,见着已经被十人包围,目光落在骑马之人的身上。比起靠两只脚走路的,这个应该就是这帮人的头了。
“我当是哪家小姐,不过是普通女子,真是扫兴。”
“那大爷何不拿了银子作罢?”悦瑶反问。看来这帮人不止想劫财,还想顺道劫个色。自己这张脸还入不得他们的眼,真叫她苦笑不得。
“大哥!里面还有人!”一个响马手中大刀直指车棚。
大马上的刀疤男嘴一咧,翻身下马,大步上前将车棚撩开之际,悦瑶跃身而起,左手一挽,右手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刀疤男的脖子。
感受到刀疤男身体一僵,悦瑶倒是觉得好笑了。“惊不惊喜?”
“小娘子还有些手上功夫,倒是我大意了。”
“劳烦大哥让你们那些小弟让路,免得我伤了大哥。”说话间,悦瑶将匕首刺入一分,刀口处,已经有血渗出。
刀疤脸面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自己跳动的颈脉,每一次凸起,都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凉,这女人手中的匕首只需再进去一分,他必喷血而亡。
大手一挥,挡在车前的几人,将路让了出来。
“吴二长柜,上车吧!”悦瑶轻唤。
跌倒在不远处的吴二长柜,这才哆嗦着爬上马车。
“有劳大哥陪我们走上一段了。”悦瑶将刀疤男往车上带,马车急速往前行使。
凤宁脸上没了往日的笑,目光落到刀疤男脖颈处。
然而至从刀疤男上车之后,悦瑶就感受刀疤男的不自在,这太不和情理!
以打劫为生的人,反被劫持,不该愤怒吗?为何手下的刀疤男不仅没有愤怒,竟因与凤宁直视,会这般不自在?
沉默之中,马车外传来嘈杂的人声,悦瑶也没客气,手上一松,抬脚就将刀疤男踢下了马车。
虽说她很想为民除害,可这毕竟是触犯王法的事,至于这样摔出车外,是死是残,就各安天命了!
凤宁似猛然回神,目光盯着她,久久没有开口。
而滚落于车下的男子,被随后赶来的两人扶起,三人看向汉林郡的城门。
“大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刀疤男挥开二人的手,不耐道:“我哪知道?主子也没说这女人是练家子,如今这事不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禀主子呢!先回山上,等信!”
他可忘不了刚才在车上,主子的脸色可不好看,事办砸了,惩罚难免,就怕主子将他们弃于此地,那可就真是不值当了。
好不容易得主子收留,与一帮兄弟不再以响马为生,若是被主子弃置,他们岂不是得做回老行当?他得是多想死,才会在北遥做响马?
谁不知道北遥有个玉面阎王,但凡响马,皆不留全尸。他还年轻,他还想好好活着。
可眼下若擅自行动,只怕坏了主子别的打算,更惹主子生厌,就不好了。
汉林郡比落辉郡更靠近京都,相对也更加繁荣。就连这汉林郡的边界县城,都比落辉郡首府的边临县城,还要繁荣,街道四通八达,铺子琳琅满目。高墙大院,随处可见!
当日悦瑶一行人入住于,此地最上档次的酒楼。
晚膳时,悦瑶被吴二长柜请到了凤宁所住的客房。看着一桌子自己家养殖场出产的禽类和蔬菜,悦瑶不解的看向凤宁。
“此地正好也有聚香阁,这些都是吴二长柜取来的。也不知你口味的喜好,我便让楼子里都做了一些。”
“凤大公子客气了,只我们两人,未免也太奢靡了。不如请吴二长柜和李郎中同食。”
“无规矩不成方圆。”凤宁夹了一块密汁锦鸡放到她的碗中。
悦瑶挑眉头笑道:“既然公子也是讲规矩的人,那你我之间,也得尊规矩而来,莫要失了分寸才好。”
这一路行来,巧合的只有一间房,巧合的他旧疾复发,巧合的需要人暖身,又是这般巧合的遇到了响马,只怕别人一身,都没有她这几天遇到的巧合的多!
过多的巧合同时出现,那就说明这巧合,并不是巧合!只是悦瑶一时还想不明白,凤宁做这些事,究竟欲意何为?
凤宁是聪明人,有些话,她点到即可。毕竟是自己生意上的伙伴,总得留些颜面的。
添饱了肚子,悦瑶回了屋,早早的上床歇息了。
而凤宁却唤来了吴二长柜:“去把信鹰取来。”
“是!”吴二长柜应声离去。
天见黑时,一只翱鹰从窗户飞出,它的脚上,带着个信筒。
凤宁看着信鹰远去,眸子中透着嗜血的寒光。
“东家,此事若是闹大了,只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