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瑶选择直奔聚香阁,自然是知道晓这样的鱼,拿到市场卖,怕是无人问津,也只有在聚香阁这种地方,不旦能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聚香阁是什么地方?北遥国最有名的酒楼,每个郡分店无数,出入聚香阁的,非富即贵!聚香阁的菜品更是以山珍海味、珍馐美馔而闻名。
果然,长柜很干脆的从怀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锭子递给悦瑶,脸上强硬扯出笑容。
“悦娘子以后再打到这么好品相的鱼,定要记得送来聚香阁。”
悦瑶自然应下了,毕竟这边临城再无如聚香阁般财大气粗的不是!
离开聚香阁,悦瑶命南宫越在城门下守车等候,便领着孩子逛街去了。
三人一行,不旦采买了米面,更是到当铺买了些和身的旧衣衫,天气渐凉,她和两个孩子都只有身上这件单衣,添衣自是必要。
“娘,那鱼真是你抓来的?”钰儿凝色低问。
悦瑶自是点头,一旁小灵儿帮腔:“哥,娘说是抓的,便是抓的!”钰儿不再言语。
钰儿这是在提醒她?悦瑶惊醒,看来她得好好盘算了,只怕日后别人见了,也会生疑。牵着钰儿的手紧了紧。
除了吃食、衣衫。自然还得添置些棉絮被褥,她可不想再睡草堆了。
杂货店内,悦瑶告诉长柜的将所买的棉絮送到东城门下后,牵着孩子出门,却不想将一婆子给撞倒。
钰儿忙上前搀扶,那婆子竟一把将钰儿推倒在地,恶毒的看着悦瑶叫了起来:“哎哟哟,我当是谁故意撞我呢!咋的,被夫家休了气不过,拿我这个老婆子撒气?”
悦瑶先是一楞,才回想起,眼前之人,正是薛家姨娘徐慕芸的陪嫁老妈子,刘妈!
“钰儿可痛?”悦瑶忙蹲下身,查看钰儿是否受伤。
钰儿摇头,冷脸瞪着刘妈,小灵儿像见鬼似的窜到悦瑶身后,拽着悦瑶衣角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
悦瑶一手安抚小灵儿,一手想将钰儿拉到身后。
没想钰儿忽然转身跑开,竟寻了一段木棍回来,持着木棍的小人,硬是将刘妈逼退:“欺负我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啊!
“哟,还当自己是薛家大少爷呢?也不瞅瞅,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说着,刘妈扬手就要打下来。
悦瑶抬手扣住那婆子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地:“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个下贱奴才说三道四!”
刘妈一楞,脸上红了白,白了青,那双老眼都被气得泛起血丝。
“回去告诉你主子,再敢动我的娃,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来人啊!撞了我,还打我,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强盗啊!”刘妈坐在地上,一手拍地,扯着嗓子叫喊。
果然,周围的人围了上来,有人认出了悦瑶。你一言我一语,竟将悦瑶被休之事,扒了个底朝天。弃妇本就受人唾弃,议论声自然就开始一边倒的指责起悦瑶。
见着有了帮腔的,刘婆子哭得更是大声了,卖着可怜的嚷嚷着:“主家让买的糕点撒了,谁帮老婆子捉这贱妇去报官啊!”
“报官?好啊!你这糕点也不值几个钱,我赔了便是,可你伤了我儿,这事如何了?”悦瑶冷笑着从兜里抓出一把铜板,使足了劲砸向刘婆子。
刘妈只觉得脑门一痛,耳朵嗡嗡直响,晕乎了半晌。也有好心的,上前帮捡铜板递给刘婆子,劝说拿了铜板,赶紧回差事去。
刘婆子伸手摸了下已经凸起的脑门,此刻也是慌了神,其实她跟踪悦瑶母子许久,怕自己眼花认错了,这才使着机会自己撞上来。
原想着悦瑶软弱,也不能将她怎样。没想这人今儿个怎么就和以往不同了呢?看他们母子穿得落魄样,才拿糕点说事,没想她一弃妇哪来的银钱呢!
刘婆子也是会借坡下驴的,见着旁人帮她说话,也不再言语,装着抽泣的去捡地上的铜板。毕竟人没给留下,若再回去说把糕点给撒了,小姐那脾气可是不好惹的。
只是当她伸手到悦瑶脚边时,悦瑶抬脚就踩了上去:“你的糕点我赔了,你是不是得给我儿子赔礼道歉啊?”
刘婆子急了,手抽不出来,也不想赔礼道歉,只能装作被悦瑶踩痛了大哭。
“你这小妇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是,难怪被夫人休弃,活该!”
“谁说不是呢?哪个男人会喜欢这般野蛮的女子,怕是连三从四德都不知为何物吧!”
钰儿面色凝重,转脸看她,悦瑶这才提脚作罢,可她不喜欢记仇!
弯腰抱起灵儿,牵着上钰儿,从刘婆子身后走过时,悦瑶使劲的全力的踩到刘婆子小腿肚上,脚离开前,她还使劲拧了下。
那婆子惨叫得抱脚打滚,悦瑶面色不改,只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丢到刘婆子面前。
“这些是你的医药钱,你若觉得不够,自可去问你家主子在哪儿寻我。”
众人看得心惊,忙闭嘴让出路来,目送这母子三人往东城门方向而去。
刘婆子痛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地上铜板拾了个干净,瘸着脚又去张记买了点心,这才转回薛家。
进了薛宅侧门,也顾不上收拾自己一身的尘土,将点心交给丫头,便去见了徐慕芸。
“小姐,那贱人下手是真狠。”刘妈带着哭腔,指着自己红肿得噌亮的额头,又卷起裤脚,露出渗出血丝的小腿肚。
“你真没看错?”徐慕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