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与五匹巨狼纠缠,男子竟不输分毫。不!从形势上看,他或许还略胜一筹。
不得不说,此人身手或许还凌驾于南宫越之上!尤其擅长近身攻击!
回想在森林里见到南宫越时,熊瞎子一掌将南宫越击飞之事……此人不会是针对南宫越,所以才这般擅于近身攻击吧!
好在仅他一人,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悦瑶自然明白。
一手抬杯而饮,一手轻挥而过,又是五匹狼,凭空出现。同样的灰白毛色,只是体形比门口的五匹稍小一些。
十狼战一人,悦瑶倒是好奇,这个男人能活下来吗?
“你到底是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里,有掩饰不去的慌乱。
“悦氏妖女,没听说过?”悦瑶抬手又饮了一杯。
男人脸一沉,躲过狼牙之后,迎面接下一记狼爪。寻着空当,向她扑来。
想法是好的,只可惜,他对悦瑶太不了解。
见男人飞身而来,悦瑶素手一挥,又是一头巨狼闪现,狼爪横拍,直接将黑衣男人拍飞出去。男人撞于院墙滑落。
群狼飞扑而去,男人于间隙间飞身跃起,落到了院门旁的马厩顶上。心头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悦瑶扬起了笑脸:“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添上几头?”
“今日之仇!我虎男记下了!”
看着从飞出自家墙外的身影,悦瑶深深的舒了口气。若是没有匿境,今晚自己和孩子危矣!
且说悦家小院危机已解。南宫越那边,却是麻烦接踵而至。
这还得从南宫越离开聚香阁说起。
原着允文今日没来赴宴,南宫越打算将南宫婉儿送去允文所住的小院。
奈何刚出了聚香阁,南宫婉儿直呼头疼,身子一软,倒在南宫越怀中。看着布条包裹的额头渗出血,南宫越只能将其送到了医馆。
待郎中施了针后,南宫婉儿依然昏睡不醒。无奈之下,只能坐于医间里,耐心等候。
看着南宫婉儿,南宫越回想起七年前。
离开卧虎岭之后,他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直到与酷似悦儿的南宫婉儿遇见。
那年南宫婉儿十四年华,家中父母过逝,唯一的兄长将她卖给人伢子。南宫越当初误认了人,将婉儿从人伢子手中劫走。
还记得当初婉儿恨极了自家兄长,连姓氏都抛弃了!反将他的姓用在自己身上。
两个同样无家可归的人,相携而行。他打猎充饥,她采野果煮汤;他护她周全,她为他缝衣;南宫越能感受到,婉儿是将他当作了家人。
这一路行来,他也只将婉儿当做自己的妹妹。
唯一他日思夜想的,是那个有着蛇形印记的女子;那个与他血肉溶合的女子。
而后遇到了允文,他将婉儿托付给允文,离开了。
没想到,允文一遭家变,婉儿也不知所踪。
病床之上的女子幽幽转醒,南宫越这才从回忆中离开。
“你的头是如何磕破的?”南宫越问。
婉儿眼里有泪光流转,紧咬唇瓣,许久才道:“哥会信我吗?”
待到南宫越点头为她抹去眼角的泪,婉儿委屈道:“我在聚香阁中庭遇到了你身旁的女子。向她打听你,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她,被她推倒,磕破了头。”
说到这里婉儿一把握着南宫越的说道:“我跪下求她原谅,那时,你好像来过,唤她悦儿。”
南宫越瞳孔一缩,想到自己去中庭时,是看到一女子正跪在悦瑶脚下。当时他并没在意,没想到竟是婉儿!
“哥!”南宫婉儿握紧了那只日思夜想的大手,轻言细语道:“不关她的事,或许是我太鲁莽了,无意间惹怒了她。不过是点轻伤,过几日就能好。”
说完,停顿半晌,看着南宫越。
他居然不生气!眼前的人还是南宫越吗?还是那个为了她,将一座山的蛇都杀绝了的南宫越吗?
“哥,她就是你要寻的人吧?如今你与她一同生活?”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使南宫越置她于不顾。
“她叫悦瑶。”
说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南宫越不经意间勾起嘴角。
然而这样的笑,却刺痛了南宫婉儿的心。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些年里,无论她对南宫越如何倍加疼爱,他都不曾这样笑过。
“既然伤势无碍,我先将你送到允文那里,你们也是许久不见了。”
如此看来,南宫越是又打算将她交给允文,去寻那个女人?
“啊!疼。”南宫婉儿以手扶额,泪落了下来。
南宫越情急之下,忙起身出去,将廊中请来。因着男妇大防,南宫越只好于外间等候。
郎中刚将针扎上,手里竟塞入一个银角头。南宫婉儿将早已写好的纸条打开,其上写着:病重留宿一晚。
而后收好纸条,又递了一个银角头过去。郎中点头收下,针也不扎了,片刻后去到外间,只道:“伤情不稳,今夜只能于医间静养,待观病情!我这就将药方送去药房。”
于是,二人便于医馆留宿。这一夜,南宫婉儿述尽了委屈,落尽了泪。然而自己期盼的画面,竟没出现。
他不该安慰她吗?不该搂她入怀,疼爱一番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冷情冷性之人就是南宫越!只要他没有弃她于不顾,他的心里就是有她的。
然而刚刚安抚好的心,却被南宫越撕裂了。
“你好生在这等着,我会让允文过来。”南宫越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