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好就行。”徐枫急忙起身让开,将黄得功按在了座位上。
“不知大人要写什么?”黄得功问道。
徐枫想了想,说:“就写……徐枫惊闻令尊良玉公溘逝,不胜哀伤。公子领兵而来,一报父仇,一清君侧,乃为天下大公,枫既感且佩。然马阮二贼已除,君侧已无需再清。至于父仇,虽不共戴天,但良玉公咄咄逼人,我妻不过反手还击,属正当防卫耳。奈何良玉公年事已高,竟薨于我妻之手。枫可代公子罚之。望公子以天下万民计,速速退兵,你我联手共抗满洲胡虏。”
徐枫说完,黄得功也已经写完。他抬起头来望了徐枫一眼,问道:“杀死左良玉的真是徐大人的夫人吗?”
徐枫苦苦一笑,说:“不是。不过左梦庚一直垂涎于此女。我这么说,是为了激怒他,让他不顾一切地攻过来。”
黄得功哈哈一笑,赞道:“真是妙计啊!此激将之法比之诸葛武侯送女子衣服给司马懿还要高明。”
徐枫却笑不出声来。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说:“只是可惜,自此之后我徐枫又少了一位好朋友。”
左梦庚细细读着这封信,握信的手不住地颤抖,脸上更是青筋暴起,满面通红。他“啊!”地大叫一声,将信纸重重地拍在桌上,喝道:“徐枫!温雨!你们欺人太甚了!”
两边的部将略感诧异,忙问:“少将军,这可是黄得功的挑战信?”
左梦庚双眼眯起,幽幽地说:“不是黄得功,而是徐枫。”
“什么?徐枫来助战了?”部将们互相瞅了瞅,均露出义愤填膺地神色来。其中一个大胡子的将领忍不住将刀拔出一些,怒道:“那咱们还等什么?末将愿领一队人马冲进官军大营去将徐枫那小贼捉来!”
“对!我们与徐枫不共戴天!”众部将也是高声附和道。
左梦庚冷笑了一声,说:“徐枫写信将我侮辱,分明是激将法。要我军情敌冒进,钻进他们的圈套!哼!本将军才没有那么笨呢!”
“可这口鸟气咱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还是那大胡子的将领粗声说道。
“忍不了,也得忍!”左梦庚缓缓坐了下来,说:“徐枫能够扳倒马阮二贼而毫发不伤,足见此人高明。咱们不可轻敌。”
“那不知少将军有何良策?”部将们迎上前来问道。
左梦庚想了想,说:“唯有按兵不动,方是良策。”
部将们闻言都现出了失落地神情,但也不好违背主帅的军令,只好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