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妹妹,此人既然能夸下海口,想必还是有点真实本领的。一直以来,我们三姐妹苦守于金庭玉柱之外已有不少个年头,但却始终无计可施,难以取出藏于柱底下最为珍贵的宝物。日复日,年复年,我们都只能望梅止渴,难道还要一直空等下去吗?那…也不是一个道理呀!”三凤摇头直说。
“三宫主,且听小妹一言。难得你对小妹的宠爱始终如一,我也一心为了你的利益着想罢了。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明明你与大宫主是一胎同生的亲姐妹,天赋相当,血派相连,为什么她却能一直独占鳌头,非但霸占了仙宫中大部份的资源,而且一身的修为亦远在二宫主与你之上呢?”邵冬秀一脸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大姐…她起步较前的关系吧…”三凤猛一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会,这才回答冬秀的一问。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呀!想那匆匆数载之别,在修真界中亦只不过是弹指之间而已,岂会做成此等修为上的鸿沟?若照小妹的推测,想必是大宫主她在平日传授道法之时,故意私藏了不少厉害的法术,才会使得你们姐妹的进境一直远远堕后,望尘莫及。假如今天再让灭尘子成功取出了天一金母的遗珍至宝,难保大宫主不会再心生贪念,又再一次独占了所有的好处呢?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三宫主便越发难以追近她的的成就了。”邵冬秀道。
不知不觉间,邵冬秀的声音亦变得越来越轻柔婉转,宛若恋人口中的情话,情深义真,直透入了三凤内心的深处,越发坚定她内心对大姐初凤的不满。
“紫云宫本是圣母大人(紫云三女的义母)当年留给你们三姐妹共同继承的遗产,本来便无分上下,如今又岂容大宫主一人肆无忌惮地独占了去呢?”邵冬秀轻轻一拉三凤的衣角,并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轻声说道。
与此同时,三凤的心神一再恍惚,混混愕愕之际,只感觉到邵冬秀对自己关怀备至,一片苦心,彷似处处只为她一人设想,内心自然是深受感动。
话题一转,如今紫云宫的金神殿内早已万事俱备,灭尘子便即附助大宫主初凤于殿内的一间密室之中,设置了一座颇具规模的五行仙阵。最后,他更在核心法坛之内重新置入了七七四十九颗晶莹剔透的神砂砂母。
每一颗神砂砂母都在五行仙阵之中散发着五彩光芒,璀璨生辉,变幻无方,更不断衍生出亿亿万万的五色子砂,聚沙成道,蜿蜓曲折,顷刻便筑起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长长甬道,并从金神殿外一直通往数百里外的迎仙岛上。
如今神砂之中的邪氛魔气早已被紫青神焰消弭净尽,化邪归正,自然再也不会有任反噬主人之险,而且它更被灭尘子刻意注入了一丁点的神焰,补足了神砂之内的五行属性,使它成为了更为强大的五行神砂。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如今的神砂甬道虽然失去了往日天魔秘法中的阴邪狠毒,却添加了生生不息的五行之妙,变化多端,相生相克,非但威力大增数倍,而且亦不再受反噬之害。
眼看神砂甬道重炼成功,初凤便即当场施法试验了一番,接连御使了好几件得意法宝全力攻击,居然均被神砂甬道轻易震退,甚至乎难以在甬道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见状,初凤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并向灭尘子表示深深的敬谢之意。
事实上,灭尘子为了准备今日之事,早在数月之前便曾经走访了岷山白犀潭一趟,刻意向最擅于五行之道的神驼乙休讨教了一番。
此刻,他一脸认真地指点着初凤阵法之中的五行妙用,如此这般,有模有样,倒也说得头头是道,更足以令初凤有如醍醐灌顶般领悟甚多,亦越发对灭尘子此人感到心悦诚服,再也没有一丝的怀疑。
三天之后,这一条全新的神砂甬道终于在初凤的一声令下重新开放。紫云宫中各人更是急不及待地争相使用此甬道来往于仙宫与迎仙岛之间。一时间,仙宫上下一片欢腾,众人都为此乐此不疲,大感兴奋。
“哈哈哈,真想不到从今出入仙宫与迎仙岛的时间居然还可以节省了一半,真的是方便多了呀!”二凤在试行了一趟之后,兴高采烈,啧啧称奇,忍不住到处叫嚷起来。
“峨嵋剑宗果然是名不虚传,如今神砂甬道之内的魔气尽消,光明正大,威力大增,更足以证明今是昨非,邪不胜正之道理啊!”金须奴亦马上咐和着爱妻道。
原来金须奴天性纯良,从不杀生,更一向心慕正教,对于魔道功法更是深痛恶绝,所以从一开始便向初凤痛陈利害,出言反对紫云三女修习那一部「天魔秘卷」内的害人邪法。只可惜,当时三凤与邵冬秀早已被卷内的魔法所迷,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最终更连手说服了初凤与二凤,合力祭炼那残害无数生灵的天魔神砂。
由于这一层关系,三凤与邵冬秀便一直视金须奴为眼中钉,肉中刺,更暗中对他施加了不少阴谋诡计。想当初,金须奴在脱胎换骨的关键时刻,三凤与邵冬秀便曾暗中加害,差一些便害得他走火入魔功败垂成。想不到,阴差阳错间,她们非但害人未遂,反而促成了金须奴与二凤的一场姻缘,但亦从此使得两姐妹之间的感情生出了嫌隙。
三凤对于灭尘子的来意充满怀疑,更对于重炼成功的神砂甬道甚为不满与排拆,因此忍不住便要一试它的威力。三凤与邵冬秀相视一眼,便即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