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他们选择的是路游,什么是计划是没有的,有的就只有那份随遇而安的那份洒脱。
为了磨砺昀天的轻功,卿箐在昀天的脚上绑上了二十斤的沙石。避免昀天受伤每到五公里就会小作休憩。
昀天向来都是块闷葫芦,卿箐到五公里都会检查一下昀天的脚踝有没有受伤。
宋毅央摇着自己的扇子,悠哉悠哉跟着。在需要的时候拿些药材出来。
宋毅央需要管理宋氏诸多店铺,脚力自然是非常好,卿箐虽说为养尊处优的武林盟主爱女,但因为自身的一些遭遇,脚上已经功夫,脚力也是不错。
所以跟着这两人走,双脚还绑着重物,昀天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到了一家饭店打尖住店。
吃饭的时候昀天就觉得双腿有些酥酥麻麻,脚板发热。吃完饭之后,那种酸胀感害他差点起不了身。
生性倔强的昀天咬牙坚持,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态和往常无异,实际上他的确忍得是很好,但他怕是忽略掉一点。
卿箐和宋毅央本就上山河榜的人,之所以能上榜,敏锐的观察力肯定是不能少的。
宋毅央顺势半依着靠椅手里的那杯酒被送到自己嘴边:“这小子真是够倔的,这点和他娘亲真的很像。”
卿箐看了宋毅央一眼,扒拉自己碗里的米饭:“像却不是她,总之这个孩子,挺有意思的。”
不因为他是谁的孩子,单纯的,纯粹的喜欢这个嘴笨不善表达的娃。
会因为他的未来担忧,会害怕他所害怕的……
卿箐说起昀天,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本我觉得,生死由命,但是最近,我真的好怕……”
宋毅央缓缓坐正,拿上手边的扇子,轻轻敲了卿箐的脑门:“想什么呢?你这不是自己一直都在研究吗?还有医仙林筠陌给你调理,再不济,不还有一个没啥用但有很多钱的宋商人帮你吗?”
很多人说宋毅央是凭着宋家的权势才上去的山河榜,他们是因为担心宋毅央太过没用丢了宋家的颜面,才让他专心经商,买个上河榜上的虚名,不让他在武林中走荡。
实际上,真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宋家是个非常低调,不想受太多人关照的家族。而宋毅央给他们家族送来的惊喜,比预期的可要多得多。
卿箐无奈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将筷子放下去昀天屋里,查看他的伤势如何。
宋毅央看着卿箐离开的身影,掐指算了算,像是算出了什么结果,无奈叹气,站起身,打开折扇,转到店外,去看看边上。
昀天老老实实坐在床榻上,卿箐则是帮着给他揉腿上药。卿箐上完药也就想回自己房间休息。
卿箐下了床准备找地方洗手的时候,看到窗台上,放着个小泥人,卿箐凑近去看那小泥人,但是并没有用手去触碰它,而是尽力压低自己的脑袋,努力去看清。
这个小泥人是面粉做的,上面有淡淡的面粉味,它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麻花辫,红色显眼的大棉袄,那张白噗噗的小脸上带着的笑容,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卿箐看着小人,总觉得今天晚上应当会非常的有趣,不自觉蹦蹦哒哒得离开,升上的惑心铃随着主人运动的起伏,甩出一阵欢快的节奏。
昀天看着欢脱的卿箐:“师傅……”
卿箐这才雀跃的神情停滞了一秒,转头看向昀天:“阿天,今天晚上没事不要乱走动哦,会有坏阿姨出来抓孩子吃哒。”
卿箐说完这句话又开始有欢脱地往外跑,只听见铃声的尾音被阻隔在木门外。昀天自然是习惯了自己师傅的作为。
他早早就认清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自己的师傅,但她做什么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既然不让他晚上出去,他也就不出去罢了。
昀天自己继续今天的心法已经蛊毒书籍的研读。
夜风微凉,昀天本想去关上窗户,无意间发觉那个小泥人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拿走了。昀天也就没多想,关上窗户。